宋怀信痴痴的看着苏荏离去的背影,感叹道:“苏小姐真是国色天香。你说呢?宸兄。”
“还行吧。”
“是了是了,在你心里林小姐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宋怀信打趣着。
师北宸啧了一声:“说什么呢你。”
苏荏在离这不远的亭子里找到了正在吃茶聊天的三位夫人。
“姆妈。”三人的目光转向苏荏,“小荏来了,快过来。”白茯苓笑着摆手。其中一位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三人笑了。
苏荏坐下来,英人在一角候着。
“这位是师夫人,江锦。这位是宋夫人,李璇清。”“两位夫人好,我是苏荏。”“苏小姐亭亭玉立,果然金陵出美人呢。”江锦夸赞,“师夫人风华绝代,宋夫人也是貌如天仙,两位夫人面前,小荏怎么敢称美人呢。”两人被苏荏夸的心花怒放。
“姆妈,我的生日快到了,阿爹什么时候回来啊?”苏荏两手托着脸瞧着白茯苓。
“他在上海,离金陵也不算远,回来还不是一晌的事,他向来疼你,你生日他一定会来的。”白茯苓语气中满是宠溺。
四人聊了一会儿,苏荏觉得无聊就找借口离开了。
师宋这两家人在苏家待了一整天,大门口的灯亮起来了才把他们送走。
晚饭时,苏老爷子问苏霄然:“霄然,这两家人怎么样?”
“师老爷这人精明狡诈,纵横商场多年,是个有手段的,宋老爷略逊一筹。”苏霄然恭敬地回答。
“和苏家相比呢?”
“孙儿与那两家人接触少,不好妄自下定论。“苏老爷子把筷子放在碗上,面露不悦:“你的意思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这…”“就这点本事小荏都比你强!”“那您倒是允了小荏帮我啊。”苏霄然小声嘟哝着。
“说的是什么话!她日后出嫁了能帮你什么?”
“公公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白茯苓连忙劝住,“我送您回房间,别跟霄然置气,年纪轻轻的不懂事。”
一场闹剧过后几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情。
饭后,雨已经停了,晚风吹过有些凉意。苏荏一个人站在廊上,苏霄然见状走过来,把西装外套披在苏荏肩上:“穿这么薄也不怕着凉。”
“你穿西装和这大院格格不入。”苏荏笑着。
“没办法,那两家人走得太晚----爷爷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知道。”苏荏点点头,“哥哥,我明天有钢琴课。”“要弹给我听?”“哥哥来的话肯定是弹给你听。”“好啊。”“课上完了带我去靶场吧。”“行。”“那你不许反悔。”“我什么时候反悔过?”“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好。”
清晨,初升的太阳送来了师家院里的第一缕阳光,院里的鲜花上还沾着些露水。
师南潼早早起床去书房读书,书房和师北宸的房间就隔一堵墙,中间还有扇门连接,师南潼每每都是掐着时间叫醒师北宸下楼吃饭,几年来师北宸睡觉从未被父母发现过。
师茗恩在饭桌上告诉师北宸:“今天你去拜访苏小姐,请她明天来家里听戏,我吩咐人请了苏小姐喜欢的戏班子。”
“哦。”师北宸不动声色。
“听戏的时候你陪着。”
“不陪,咿咿呀呀的我又不喜欢。”
“苏小姐喜欢。”师茗恩瞥一眼师北宸,“我明天有事。”师北宸皱眉,“推了。”师茗恩脸色沉下来,“推不了。”
眼看师茗恩要生气,江锦连忙打圆场:“老爷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北宸,听你爸的,若苏家为难咱们,咱们家在金陵这脚跟就站不稳。”
“我就不明白了,天津比金陵差哪儿了?怎么非要来金陵。”师北宸提高了音量,“北宸!怎么说话呢!”江锦皱眉,这次师北宸没有再顶嘴,但依旧没有答应的意思。
“你再发脾气也没用,只要我还没死,那个林潇就不可能进师家的门,凭她也能高攀?”师茗恩说。
“照您说的,咱们就攀得上苏家了?”师北宸冷笑。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茗恩,茗恩,消消气。北宸,出去,去请苏小姐,啧,愣什么快去啊。”“哥,你少说几句吧……”师南潼拉拉师北宸的衣袖劝道,“我不可能娶苏荏!你死了这条心吧。”师北宸冲着师茗恩说完就走了。
师北宸刚出门,一转头看见了宋怀信,他看起来很高兴。
“怀信。”宋怀信扭头笑了:“宸兄你这怎么了?谁招惹你了?”
“你这有什么开心事啊?”师北宸并没有回答他,“我去请苏小姐来家里做客。”
师北宸挑眉,笑了:“我陪你去,家里边闷得慌。”“好啊。”
苏荏正在房中把玩一支古董珠钗,英人走过来通报:“师宋两家大少爷想见您。”
“见我都赶着一块来吗?”苏荏随手放下珠钗,略微整理了衣服向前堂走去。
师北宸和宋怀信的茶都换了一盏了苏荏才来。“苏小姐好大的排场,就让人等着。”师北宸放下茶看了一眼苏荏,苏荏也不气:“院子大了些,自然走的慢了。二位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宋家才搬来,从天津带了不少古董名画,我听闻苏小姐对这些感兴趣,所以想请苏小姐来寒舍一坐。”宋怀信微笑着。
“难道宋宅还有我没见过的稀奇东西?”“古董真品只一件,鄙人收藏了,苏小姐想来是得不了的。”
苏荏笑着不再说话,慢慢悠悠含口茶,问:“师少爷此次前来不只是为了陪宋少爷吧?”
“苏小姐聪明。我本来想邀苏小姐来师家别院做客的,不过怀信邀了苏小姐我也就不做无用功了。”师北宸故作惋惜,正想着回去怎么跟师北宸说呢,谁知苏荏冷不丁接一句:“我许久不听戏了,我常听的戏班子里面有个名角叫轻婵,还请师少爷费心找找,把她们请到贵府别院,我好去做客。”
两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小姐,你这么做是坏了我们兄弟情分的。”
“无妨,苏小姐想听戏那便听吧,做客改日也不迟。”宋怀信把不满藏的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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