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森……”
苏柔看着来人，叫了一声名字，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不停往下掉。
“怎么了小柔？”
厉凛森大步走到苏柔面前，抬手给她擦泪。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就是凛曦弟弟知道今天在厉氏发生的事情，所以找方绾绾问清楚，没想到她……”
苏柔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用哭红的双眼，委屈巴巴地看着厉凛森。
“方绾绾，你又做了什么？”
厉凛森眉头微蹙，他刚从警察局回来，眉眼间还透着淡淡的疲惫。
“也没什么，管教一下不成器的弟弟。”
“哥，你别听方绾绾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在厉氏闹事，还好意思说我？”
厉凛森眼色一沉，看向厉凛曦：“厉氏闹事？你听谁说的？”
“就是微信群里，都传遍了啊。”
厉凛曦又想要掏手机，奈何手指还被方绾绾给拽着，只能不情愿地瞪了一眼方绾绾。
“是啊，老公，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那个富二代闲的蛋疼微信群，居然传我今天在厉氏欺负员工。里面可热闹了，都在骂我。”
方绾绾配合的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厉凛森。
她今天在厉氏，其实算起来，还是被冤枉被欺负的那一个，但是居然被传成欺负人的那个。
如果是厉氏那些员工传出去的，不可能故意掉到黑白，毕竟事情都惊动了厉凛森，除非是真的不想在厉氏待下去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指示朱琳的人，以为朱琳和周慧芳得手了，所以才会故意在里面散播谣言，想要弄臭方绾绾的名声，让厉凛曦也针对她。
“把手机给我看看。”
厉凛森这话一出，厉凛曦宛如得到圣旨，挑眉看着方绾绾，一副“还不快松手”的架势。
方绾绾也顺势松开，让厉凛曦把手机递给了他哥，随即，就看到厉凛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黑了一个度。
“怎么样，哥，我没骗你吧，你说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次我们厉氏的脸可丢大了，有的人平时在家里作威作福就算了，居然还敢去厉氏放肆。”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方绾绾，就差没有念出方绾绾的身份证号码。
厉凛森本来想看看是谁在煽风点火，不过骂方绾绾的实在太多，随便朝上翻了几页，都是在说她的，索性也就直接把手机还给了厉凛曦。
“给你一个任务。”
听到这话，厉凛曦瞬间来了精神，以为是他哥要收拾方绾绾了：“哥，你说，是让我联系方家，还是方随遇？”
方绾绾这次这么过分，必须得让方家给个说法。
“把群里凡事说过方绾绾坏话的名单，都给我整理出来。”
“哥，整理这个干嘛啊，请他们吃饭？”
厉凛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请他们，收律师函。”
冰冷的声音，和往常一样，不带任何的温度，却听得方绾绾微微侧目。
狗男人，这是良心发现？要给她出头？不应该啊，看她被骂，难道他不高兴吗？
“为什么啊，哥？”
厉凛曦惊呼道，瞳孔地震，显然受到了惊吓。
一旁的苏柔也眉头皱了起来，不明白为什么厉凛森居然会帮方绾绾那出头。
“污蔑厉家的人，自然要付出代价。”
厉凛森冷道。
当时出了事情以后，在送去警察局之前，厉凛森就让人把手机给朱琳她们没收了，为的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她们，敢这么陷害方绾绾。
方绾绾再不济，现在也是他厉凛森 名义上的妻子，厉凛森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方绾绾。
“什么，污蔑？”
厉凛曦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厉凛森没有解释，只是眼神复杂地看向方绾绾。
虽说这次是有人故意污蔑方绾绾，不过说到底，还是方绾绾以前前科太多，才被人有机可乘。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厉氏那些员工，也不会一开始就全部选择相信朱琳。
“谢谢老公给我出头。”
方绾绾被厉凛森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其实也有些惊讶，没想到狗男人居然会良心发现给她出头。
“不客气，毕竟打狗还是要看主人。”厉凛森一脸冷漠。
“厉凛森，你有种再说一次？”
方绾绾瞬间拳头硬了！大意了，像厉凛森这种人，怎么可能好心帮她！
“你让我说，我就说？”
厉凛森微微挑眉，看到方绾绾像一只炸毛的猫咪，倒是觉得有些有趣。
“呵呵，厉凛森，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我要是狗，你是什么？”
方绾绾不甘示弱地怼了过去，狗男人，是真的狗！
这话一出，厉凛森的脸色微变：“你倒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没办法，谁让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方绾绾朝厉凛森露出了职业假笑，来吧，互相伤害谁怕谁呢。
苏柔看着眼前两人互动的模样，心里无比酸涩，尤其是那声厉夫人，更是特别的刺耳。
到底怎么回事？朱琳难道失手了吗？
她今天给朱琳安排完任务以后，就找了个以前钓金龟婿用的微信号，把方绾绾在厉氏欺负人的消息放了出去。
方绾绾在帝都二代圈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草包美人，偏偏命好，嫁给了帝都第一的钻石王老五，想当年厉凛森结婚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名媛暗自哭泣。
消息一出去，大家就迫不及待地拉踩，原本苏柔还想着把事情闹大，直接借着厉凛曦的嘴巴，捅到厉老爷子那边去，谁知道事情居然有变。
难怪后面她给朱琳发消息，朱琳一直没回，看来一会儿上楼，得把那个小号给注销了。
苏柔心里百转千回，再抬头，脸上又恢复了平时软弱可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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