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轰隆隆地打着雷,阴沉的天气欲要下雨。
一男子独身一人背着行李行走在路上,四周荒芜人烟。
放眼望去,除了他并无见其他人。
凉风从脚底直灌到人头顶,风吹得书生长袖凌乱起来,赶路的他双手环臂,用力拉了一下衣服,又把头顶的帽子放进了后背的行李中。
这里离京城还有五十多公里。
赶了一天路程的他又累又饿,周边没有一户人家,眼看天要下起雨来,夕阳也逐渐消失。
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寺庙,无处落脚的他加快了脚步,天黑之前要赶到寺庙里。
行至寺庙门口,见那寺门上方挂着一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墨兰寺。
书生用推开门进了院子。
小院里干净整洁。
院子里的水井边有一木桶,那打上水后洒在地面的水痕还未干透。
书生看了看院里的大槐树,繁茂的树叶在风中摇摆着。
地面却少有落叶,说明这里有人打扫过。
穿过院子,书生来到了客厅。
房里的摆设简陋,一张方形木桌,配上两张椅子。
客厅正中间有还摆放着一张齐人腰部高的榆木桌,上有几根蜡烛。
书生放下行李,转过头,发现屋内还有一间卧室。
一张床横摆在书生眼前,被子在床上整齐地放着。
以上家具均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寺庙倒不像是长久没人来过的,许是有人住在这里。
一路奔波的书生看到那张床,便不加思考地躺在了上面。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朦朦胧胧中,他似乎看到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了报效朝廷,为天下黎民百姓主持的公道的官员。
行走在路上,人们纷纷涌来,向他竖起大拇指,说他为官清廉。
睡梦中的他傻笑了起来。
夜晚已经来临,几只猫头鹰在屋外的大槐树上幽幽地放着绿光。
外面一声雷响惊醒了书生,起身坐在床上的他摸着肚皮感觉到了饥饿。
一时不知道去哪里找食物填肚的他皱起眉头,正想着古人画饼充饥的故事。
忽然外面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听到声音逸清生连忙起身,问到:“是谁?”
“我是玉珠,你是谁?”黑暗中,一个女人的声音。
书生摸着黑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
“在下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姓逸名清生。”
“公子这么早就休息了吗?天黑为什么不点蜡烛呢?”那女子柔声说道。
“今日赶了一天的路,躺在床上休息,许是疲劳的缘故,不小心就睡着了,平时这个时辰我还在读书。”
那女子已经点燃了一根蜡烛,微微的烛光使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逸清生看到眼前的女子身穿青色衣服,拿蜡烛的动作娴熟,想是这姑娘在这里住了有些日子了。
心里不免疑惑起来,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连吃的东西也没有,一个女子怎么会独身住在这里呢。
怕不是遇到女鬼了吧,但看这女子性情温柔,并无加害自己的意思。
一时胡思乱想的逸清生便与她搭话起来。
“姑娘,这屋里的被子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这院子就我一人住。”
“你家在哪里,这荒郊野岭的,住在这里是为何?。”
“说来话长,我本是京城一家大户人家的使唤丫头,不幸遭遇祸事,才躲进这寺庙。”玉珠的声音低了许多。
原来她不是女鬼,逸清生放轻松舒了一口气。
“姑娘的家人在哪里,为何不回自己家。”
”这可真是让我有苦难说,一言难尽呀。”
一时之间,逸清生不知道怎么搭话。
若是继续问下去,怕是触动了姑娘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为避免引起悲伤,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咕噜噜......咕噜噜......” 逸清生的肚子叫了起来。
玉珠笑了起来:“公子,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实不相瞒,我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一直在赶路。”逸清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公子稍等片刻,这里有朱薯可以冲击,我去拿给你吃”玉珠说着便起身去外面了。
“那就劳烦姑娘了。”逸清生作揖道。
不一会儿,玉珠带着几个洗干净的朱薯走了进来。
“公子快吃吧。”
“多谢姑娘。”逸清生接过了玉珠给他的食物。
“姑娘家里还有何人?“
“爹娘还在老家,已有近十年没有见过面了。”
“那你是一直在这里住吗?”
“不是。我来到这里也没有多久。从前我在京城......" 玉珠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
“姑娘若不愿意提就不讲了吧。”逸清生似乎吃饱了,连着打了三个哈欠。
这个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屋顶,又顺着屋檐落在了地面,那雨帘像断了线的珠子,下得很急。
从外面看,这座房子终于有了生机,那窗纸已经破旧了的窗户明明灭灭地闪着烛光与火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不时地从里面传出来。
吃过饭后,两人整理妥当。
当晚,书生在客厅铺了些枯草,躺下便已熟睡。
那姑娘在卧室睡下,整晚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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