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局里的伙食可还好?”梁良笑着问华木姚,经过一顿饭的交流,梁良更是赏识华木姚了,真觉年轻有为。华木姚这种吃货,一顿饭就被收买了,什么信不信任的,不重要,吃的好,一切都有的说。
“好吃好吃!这饭菜!来这还真没错。晚饭备吗?我能在这吃吗?”华木姚激动极了,局里的饭菜确实好吃,凌深的夫人是五星级厨师,在局里帮事,这免费的五星级美餐,不吃白不吃。
“当然,你想吃多少就吃少,只要案子完成的好。”
“这都不是事,别想耽误我吃饭!”华木姚一心只想着吃。
“马上就到李文静她家了,她的情绪还不稳定,你们不要太过激。”梁良最后叮嘱了一下,然后收起了笑容。
“看来装不正经的人也开始正经起来了。”华木姚想着。不久就停了车,李文静家的屋子十分简陋,又没什么人,寂静的有些恐怖。
“咚咚咚……”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是刑警,有些事需要再了解一下,可否有时间?”秦凤敲了敲门问到。
“来……来了……”女人嘶哑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打开门,女人披头散发的,满脸的憔悴。“不好意思啊,我这邋遢的招待你们,家里也没啥东西……”
“没关系的,阿姨,我们就是问几个问题,一会就走,不用那么客气的,反而我们多次来叨唠您,真是不好意思啊……”华木姚握住李文静的手,满脸的笑容。
“怎么会,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新来帮忙的,您要是不习惯,我换个之前的人问你吧。”
“不用不用,还是要问关于我丈夫的事情吧?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李文静多少还是不太耐心了
“关于您丈夫在遗书上给您留下的传家宝的线索,您有什么印象吗?”华木姚手依旧握着李文静。
“传家宝?你们不调查我丈夫到底怎么死的,问我们家传家宝的线索做什么?”李文静开始紧张了起来。 华木姚察觉到李文静的脉搏速度加快,知道她所隐藏的事情不简单,原来从一开始她握住李文静的手,就不是为了表达热情,放松李文静的心情,而是为了通过李文静的脉搏来推测她的情绪。她的两根手指贴着李文静的手腕,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满脸笑容的问着。
“传家宝的线索与您丈夫的死,脱不了干系,只有得知传家宝的线索,才能完整的调查出你丈夫的死因。”梁良一本正经面不改色的道出善意的谎言。
“可是……除了他遗书上给我留下的传家宝的信息以外,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传家宝这件事,他母亲也过世了,我也不知道问谁啊,更不知道他所说的传家宝的线索是什么……”李文静没有说谎,她确实被蒙在鼓里。但她也知道这传家宝不简单,警方如此重视,她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丈夫犯了什么事,要拖累到自己和孩子……
“那我们可以在您家稍微搜查一下吗?”李柒柒问道。
“可以,可以,你们随意就是了,只不过待会儿我还要去接我儿子,你们尽快。”
他们戴上了手套,开始查找线索,
“之前我们已经检查过一遍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李柒柒拉过华木姚悄悄地说到。
“你这报纸看着挺老旧,一直放在这儿有什么用吗?”梁良拿起垫在桌垫下的报纸问着李文静。
“啊,这份报纸是在我们结婚前就有了,他一直舍不得扔,说什么留个纪念,我也没多问就一直垫在桌垫下。”李文静实话实说。
“给我看看!”
XXXX年7月4日,本国大富翁,戴维因多次向人炫耀他价值连成的大钻石,吸引了很多朋友到他家来参观。今日凌晨4点发现,钻石不翼而飞。
当时戴维为了安全美观起见,他特意把钻石放在一个很大的窄口玻璃瓶内,玻璃瓶本身重三十多千克,普通人想搬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戴维又在放钻石的房间周围装上了防盗警报,只要有人移动玻璃瓶警报系统就会发出叫声。
那么价值连城的钻石又是如何被盗的呢?根据警方调查,戴维外出后,曾有三个人先后进入过这间房子,一个是负责清洁地毯的工人,一个是管家,一个是守位,这三个人之中,有一人偷走了钻石。然而又因搜身无效,加上证据不足。此案件被列为疑案。
警方负责赔款。
XXXX年7月4日
——杰迷报社
“这个案件我倒是有所耳闻。”梁良回答。
“不过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儿了。细节秦凤,你去调取一下案件档案,然后李柒柒,再去查一下盛易的人际关系,看他与戴维之间有没有主仆关系。”梁良总算是露出了真面目。
“梁队,你是怀疑,盛易就是偷走钻石的人?”华木姚看着若有所思的梁良问道。
“有这个想法,但还需要证实,当然它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废报纸,就像他说的一样,就是用来纪念的。”
“怎么可能这么巧。如果这枚钻石,就是他所说的传家宝,那是不是这个案件还要扯到七八年前的盗窃案上?”华木姚眨巴着眼睛倒是有点期待了。
“或许吧,不过当年都没查出来的案子,这隔了七八年再调查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况且他要是真的,当事人都死了,调查个寂寞。我们要做的只是弄清事情的前后起因,证实你所说的自杀可能。”华木姚所有之前的推理都只是猜测,如果死者真的是自己开的两枪,第一枪因为心里惦记着什么,而不慎放空,那就必须调查出死者心里惦记的事物是什么,而线索就在他那最后留下的遗书里,既然老母已逝,妻儿也得到了遗产,唯独他所说的那个传家宝,引人怀疑,妻子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和线索,这让梁良也有些诧异。
“按照犯罪人的心理来说,在某些程度上,凡是犯了罪的人,即便侥幸逃脱,未被警方抓捕,也会因此心中存有芥蒂,惴惴不安,而像盛易这样为钱而活的人,最放不下的就是和钱有关的一切,所以传家宝至关重要,说不定还真能扯出七年前的盗窃大案呢。”华木姚补充到。
“盗窃?那……他不会牵连到我儿子吧,就……就算真偷了东西……人都死了,那东西我们也不要了,你……你们自己查……就好,与我们无关!”李文静有些激动,丈夫是个贪财的人,她不会不知道,虽然曾经也对这个报纸有过疑问,但见丈夫这遮掩掩什么也不愿意说,也就没有过多的问,包括结婚前他的过往她也一概不知,只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这么个穷鬼……如今像是犯了事,又没有征兆的死了,李文静也有些害怕了。
“我和他也早就离婚了,这种事能不能不要老是扯上我和儿子?”
“阿姨,您别激动。这件事当然与您无关,只是我们需要调查您的前夫的相关事件,况且他好歹是把遗产留给了你和儿子,您配合调查一下他的死因应该也不会怎么着吧?”华木姚听不惯了,这种贪生怕死,只顾得上自己的人本就是她最恨的,但也可以理解,身为一个母亲,谁不想有一个安稳的家,让孩子好好生活下去呢。
李文静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配合警方调查。
“梁队,信息部深入调查之后发现,盛易曾改过一次名,他原名叫陈盛。曾经是戴维的清洁工!”李柒柒气喘吁吁的跑来,十分激动的向梁良汇报。
“那可真是巧了……事情倒是复杂了不少……”
“梁队,七年前的盗窃案档案给您送过来了。是这样的,当年钻石被盗后,确实有三名嫌疑人,但因为他们的身上和家中都没有钻石的踪影,且证据不足,警方无法过多拘留他们, 他们都是合理进入房间,每日规定如此。”
“那钻石消失了,他们三个人难道没有一个人发现吗?”华木姚有些无语。
“据档案显示,守位是一直守在门外。先是让管家在傍晚八点的时候,应了戴维的命令,进去拿了酒坊的钥匙,后来盛易也就是陈盛,在规定时间,拿着吸尘器进入房间打扫。期间没有任何声响,守位声称自己并没有进入房间,只是守在房门外,并未进入房内。”
“那报道还有点假呀……”华木姚默默嘀咕到。
“估计他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干系,但是这个案子我们也没办法重新调查,7,8年过去了,缺漏的东西太多,也与本案无关。在上级下达命令之前,我们不要过多插手这一起盗窃案,至于盛易——陈盛的死因,没有嫌疑人,又有遗书无过多疑点,以自杀案定性,自此结案。”梁良知道,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如今再不结案,上级也会提出批评,至于发现盗窃案和自杀案之间有微妙的联系,只能先汇报上级,等待命令再查。
李文静倒是松了口气,匆匆送走警方,就去接儿子了。
华木姚默默无闻,若有所思。
“死丫头,看你这个样是有什么想法了?”梁良问道。
“你敢说你没有?”华木姚瞥了一眼梁良,心里想到这就是个“伪君子”,装的到挺像。
“我这叫给年轻人挑战,况且如果没有命令我们胡来,反而死的惨。”
“是是是。”
“所以你给我注意着点啊,想法说说可以,先别乱行动!”梁良也有些好奇,想知道华木姚的想法是否和自己的一样。
“想知道啊?等命令下下来了,我们再讨论吧。”华木姚吊着不说,倒是急坏了旁人。
“哼,小丫头片子。”
祁千珏睡了一觉,总算是轻松了,他揉了惺惺忪忪的眼,伸着懒腰站了起来,恰巧,这梁队一行人也回来了。
“梁队,等你好久了。你好,我是国家安全部武警支队总队长祁千珏,是来……视察的”祁千珏迎上前去握住梁良的手。
“视察?您一个大官,来我着视察什么,况且还是个武警,别说笑了。”
华木姚看着两方人应酬着,最后落在了祁千珏的身上,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你是……”华木姚突然打断了两方的谈话,祁千珏也终于注意到,梁良背后,这个年轻的女孩。
“你是新来的犯罪心理师?那个想进国家安全部的小丫头?”祁千珏笑着问她,可是笑的又有些不自然,华木姚默默向后退了一步 。
周围的人吃了一惊,一个刚20的小姑娘竟然想着要加入国家安全部,这可不是想想就能进的,祁千珏虽然就这么进了,可他能和普通人比吗?
“我……我是。你……”华木姚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奋力的摇了摇头,扔下东西,转身就跑了。
祁千珏看着她向着远方的夕阳跑去,记忆里的画面又一次浮现。“不会…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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