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笑我太疯癫

“也不知道太后那边要怎么对付,”这一次的西行可真就没白费,长见识是小,认识到这时局的危机可真是大,“说起来,那前些日子刚娶来的小嫂嫂究竟是何许人也,还能有本公子好看?”

这也不过是想想,毕竟他还要装睡不是。

这小东西,回来一趟,倒是风流浪荡了许多,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自家这个弟弟模样长得太秀气,要不然早些年他要上战场也带着这个去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哥哥一定会给你寻门好亲事,找个好人家的姑娘,风风光光的娶媳妇儿过门,也算是圆了伯父的愿。

这便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的事,

“皇兄,皇兄,这次上战场我也要去,我学会骑射了,你那时候还夸我了呢,我就要去。”十二岁的小阿彻对着他说。

他是有那个私心的,可却被另一个更大的私心给盖住了,“阿彻,你看离我们走还有好一会儿呢,你给皇兄包些饺子吧。”

“那……那皇兄等着我,我这就回家找娘亲,等着我,不许走。”“好,不走,等着阿彻。”

在那年的秋风里,一个瘦弱的孩子高高兴兴的跑回家,给他亲爱的王兄包饺子,而另一个却绕路出了京门。

“公子,当真要带着小世子吗?属下怕……”

“起兵,自西门出,阿彻他还是个小世子……”

“是!”浩浩荡荡地一行人马便自西街而去,自西门而出。

慢慢起了晚风,吹落了几片孤零零的金黄,自那紧闭的门缝里仍旧吹来了凉气,当真是快入冬了,门外的小宫女们搓了搓手,又赶忙缩回了袖子里。

“齐……你……你究竟……”正掖着被子呢,便听着这模模糊糊的叫人,“琦?”

“啊……,这一觉可真舒坦,皇兄,批奏完这些折子了吗?”

这不才刚醒过神来,就瞧见那位“荒耽国事”的君主,正拄着脑袋瞧着那折子,。

这堂上都说,这千千万万送上去的奏折,全叫那些没根儿的东西给糟践了。

“你怎也不理我啊,哥,这会儿还真就当起好学生来了?”不知怎的,刚还在床上的人,这就来了身旁。

“醒了?”其实……,他还真想问问,刚那一直存在于呓语间的“琦”是谁。

“早一会儿了,”转而又说,“王兄你呀,也就当下这副姿态,能让人看着是个好皇帝了。”“外人看不着,便就觉得他们堂上这位帝君难堪大用,也好……”这还没说完,那肚里的蛔虫又知道了,

“好了皇兄,又没想着当个昏君,非得整这么一出做什么,你弟弟我都害怕等演完了,我这也弯了。”说罢,便要引过那人手里的奏章要看,“到时候皇兄可不要不管我啊~”

“你呀,真是在外边学坏了”整日里油嘴滑舌的。哪里还像个世家公子的模样。

“王兄这就要扔下我不管吗?可别忘了,我这儿还有王兄不知道的呢。”李驿彻一把把奏章合住,又缓缓地放在那看完的一旁。

“皇兄,这堂下的大臣们可是愈加地对您不满了呢~”

真是个“妖精”!

“对我不满是真,诋毁你名声也是真,在外边是有哪个小情儿啊,可知这京都城都说你些什么。”

“能说些什么,不过跳梁小丑,帝君男宠,还有些狐媚子罢了,”说罢,阿彻又饮下了一盏茶水,“还能说些什么?”

“还有人说你呀,男女通吃!”自己这弟弟当真是“没心没肺”,这都如此了,还不带生气的。

“噗”,正如所见,可是喷了他王兄一前襟。

“这传言竟如此荒唐了?男女……男女通吃?”

这可是李驿彻长这么大以来,头儿回听说的事儿。

小爷长得美,也不用着这般非得投到小爷怀里吧。

“嗯,”临剡还带了份嘲弄的尾音,“听坊间人说,还是位未出阁的小户家的姑娘。”

姑娘啊,矜持一点啊,我这……我这一美男子,可不由得这般诋毁啊,爷的大好名声啊。

“姑娘?我这一路上总共没瞧见几个女的,哪来的姑娘思我的春,”李驿彻正了正身子,一副你肯定是骗来取笑我的模样。

“这就得问那刚在堂下的宫女侍卫了,”临剡起身,从那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一副画轴,“喏,这可是在那集上小贩那里淘来的,可是花了好些钱呢。还听闻卖的好些快。”

“你会在乎那些小钱,陛下?”这不还没说完,李驿彻就从他那王兄那里抽过来了那副画。

“画的还算可以,只不过丑了些”

“我也这般觉得,的确是丑了些”

兄弟两个还真就评论起这幅画了,虽说不过是出自于民坊,倒也磨了几分神态,大体也还不错。

“什么玩意儿,这咋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注明个什么?”刚是画轴没拉到底,这不就看见那几个字了,“当今圣上之……男宠,还……”

,这“头牌”两个字明晃晃地刺入他眼眶。

“呵…”这不他那位皇兄又搁哪儿笑他呢。

“你可真没良心,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光记得娶新媳妇儿了,我这才出去一趟一个多月,你就这么看着这……笑话?”上去就拄了下他哥胸膛,还真就别说,年轻气盛,力气倒是不小。

“怎么?真找了,要是真找了个姑娘,就领回家让你母亲看看,可别耽误了人家。”开启育儿模式。

“谁耽误谁还不一定呢,”哎,这情况怎么还越走越歪了呢,这不得……害,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那人也不敢动自己不是。

“嗯?你刚说什么,怎么回来一趟,总嘀嘀咕咕的。”这小子肯定是有心事,也是哪里的人儿,竟也能让他这个没心肝儿的弟弟魂牵梦绕,时时刻刻念着。

“哦,没什么,哥,这不天昏了吗,我也该回府了,有什么要托我带回去的吗?”

“还真有,”说罢,这位天子就把自己那件外衣褪了下来,“这个,你弄得,拿回去洗了。”

“不是吧,皇兄,我这不也是……”本以为他哥这是没注意到呢,可真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皇兄,您这就让走了,人家还没玩够呢,嘿,许久都没来,还倒真就生分了?”说罢,便披上了那件衣裳,一步一踉跄地嬉笑着踏到了门口,还朝他王兄扮了个鬼脸,这才出了门去。

“可真是个负心汉,早些时候还送人家回府呢,如今倒好,才刚挑弄完自己,就又去找……呜呜呜呜,”说罢,这阿彻便踉踉跄跄地呜呜咽咽地跑去了宫门,那里自然是有马车早早候着。

“你说咱们圣上刚挑了这个,又去弄那个,还真是……”许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不免谈论起来。

“贱婢子,主上的是岂是由你们来平头论足的?罚这一整月岁响。”管事的嬷嬷自然是严的。

戌时一刻,

尖锐的“公鸡”嗓叫了起来,

“起驾,常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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