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乖乖听话去祠堂跪着的凤羽涅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自己谁也打不过,更何况身边的人都是原主的亲人,就是打得过也不能动手啊。
毕竟自己霸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该担起她身上的责任,等此间事了,便向她的亲人坦白一切。
唉,这又想到哪里去了,现在应该想想等会要怎么办呢?被打了要不要躲呢?躲了会不会不好呢?可是不躲打着会很疼的。
纠结……
进到祠堂的凤羽涅发现,好像有哪不对劲?
正常的祠堂不应该有团蒲给人跪着祭拜吗?这光溜溜的地板又是怎样?不可能那么大个将军府连个团蒲都买不起吧!
记忆里……卧槽,还一直都没有。
“祠堂里的先辈于后辈无一不是榜样般的存在,男子征战疆场,马革裹尸;女子相夫教子,治家有方。后辈自当铭记先辈辛勤付出,感恩于先辈的荫庇。铮铮男儿,哪有那么娇贵,祭拜先祖还跪什么团蒲,要么不跪,要跪就直接跪地上。”
“爷爷,我们是男儿,自当跪地上,铭记先辈恩泽,可妹妹是女孩子,地上又凉又硬,可不可以给妹妹找个团蒲啊?”
“女儿也是一样,既生在我将军府,享受了这份荣耀,便要担得起相应的责任。况且这算什么苦?凤羽涅,你自己说需不需要给你找个团蒲?”
回答他的是干脆利落的一声“扑通”。看着二话不说跪的笔直的凤羽涅,凤云忠(原主凤羽涅的爷爷)满意的笑了。
脑子里关于祠堂里为什么没有团蒲的回忆,凤羽涅对这位充满军人气势的爷爷充满了期待。
雇佣兵在现代是一个以利益为目的的一个特殊群体,而身为雇佣兵头目的凤羽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喜欢军人的那种气质,但又不方便参军,才加入的雇佣兵。
看向面前的一堆牌位,凤羽涅觉得自己理应跪拜一下,不说别的,原主的父母牌位就在眼前,占了他们女儿的身体,就该做她该做的事。
凤云忠走到祠堂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女孩穿着破烂的衣服恭恭敬敬的跪在牌位面前,行礼上香,单薄的身影让人心疼。
奇怪,按理说这次出去回来就是另一个人了,为什么还会在这里行礼上香?
结束上香的凤羽涅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想着反正是让在这跪着,也刚跪下去不久,不如就接着跪,省的站起来万一惹得老人家生气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凤羽涅跪着没有动,等着老人走上前来。
眼帘映入一双看起来穿了很久,却仍然干净的鞋。凤羽涅对这位爷爷又多了一个认知:念旧。
“抬头。”凤羽涅听话的抬起头,迎接她的是一双犀利的眼神,仿佛看透了她的灵魂。
果然换人了,这眼神虽与涅儿有几分相似,可到底不是涅儿,涅儿自小不能修炼,哪怕他和几个哥哥在疼她,她自己也努力的装作自己不在意,可眼睛里到底是多了几分怯懦。
可眼前的人,一双凤眸清澈无比,胸有成竹,看似正常的对视,眼神里却有丝丝审视与期待。
审视他这个爷爷合不合格吗?
终日提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看这眼睛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他凤家的孩子不管在哪都不会长成偷奸耍滑的小人。
心态开始飘了的凤老爷子完全想不起前几天愁的觉都睡不着人是谁?怕回来的人不喜欢他,又怕回来的人长歪了,也怕回来的人住不惯将军府,还要想办法瞒着另外几个兔崽子。
愁哦,老头子的头发都愁白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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