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平常的马车缓缓驶出平镇,城墙高高挂起的旗子随风飘扬,阳光穿过城墙下那棵古树的树叶缝隙,落下点点斑驳。
寻常的城市,有的人来了,有的人走了,故事发生了,而城墙也已沧桑。
无论是哪个世界,朝代更替永远最残忍,而最无辜的就是每座城墙里平凡的百姓。而战火连累的百姓,最后只是史书上短短三两句。
莫瞳看着待了几乎七天的平镇城墙渐渐模糊,心里感慨万分。她前世虽生在残酷的家族竞争中可身处的世界却安稳无战乱。她从未想到,仅仅两个家族的争权谋位,竟会连累无辜的人。她不是个善良的人,但也不是个冷血弑杀之人,最起码,人的良知,她还是有的。
越来越靠近玄城,她的心越不安,这种不安随着温家的落败而变得更加清晰。
“老师莫要再来玄城看我了,如今玄城愈加不安稳我更担心你的安危。”男人黑发仅用黑色丝带束起,剑眉英挺,黑眸锐利,唇削薄轻抿,轮廓棱角分明,身材修长。此时英挺的眉皱起,冷清的脸上浮上几丝担忧。
“圳儿,我只是担心你在玄城这过不好。”另一男人身穿白衣,面容清朗儒雅,眸子里带着温柔与慈爱。
“老师我在玄城很好,或许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回去了。”
白衣男人听到此话,面露惊喜,“那就好。老师这几年都在内疚没能好好照顾你,当初你母妃离世时托付我照顾你,而我却……”白衣男人眼底里带着哀痛。
他一生都在追逐着那个他放在心底的女子,可惜到最后只等来她进宫为妃生了皇子之后病逝的消息。他甚至悔恨自己为何没能早早上门提亲,而是到最后只能偷偷看她披上粉红嫁衣进入深宫。
玄衣男人看着他哀痛的眼,轻抿唇,却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他母妃是他老师心中最大的遗憾。
他老师到如今未娶,都是因为心中还有她。
他老师自小聪慧,三岁读诗,七岁已能作诗,在束发年纪便考中进士之后游历各国,在弱冠年纪回到祁国,宴会上对他刚刚及䈂的母妃一见钟情。可惜当初阴差阳错相爱的两人却没能在一起。后来他出生他母妃病逝,他老师便做了祁国太傅,暗中照顾他直到他离开祁国。
世间最是无情,相爱不能相守。
“如今你父皇老了,底下皇子众多都在争那个位置,你远离那个是非之地也好,这样就不用牵涉到其中。只是玄国情况更加复杂怕是更危险,再加上你父皇竟然不顾你的安危进攻玄国!”白衣男人眼里布满恼怒。
玄衣男人锐利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杀气,“我自有自保之力,老师不必担心。”
白衣男人听此稍稍松心,拍了拍他的肩,“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天星,护老师回祁国。”一声命下,隐藏气息的黑衣男子突然出现,修长的手把玩着手中锋利的暗器。
“是!”
待马车越走越远,玄衣男人唇角微勾,眼里暗芒闪现,“出来吧,听了那么久也是该让我会会阁下。”
一声落下,穿着锦衣的男人才慢悠悠的走出来,身后跟着一群身披黑色长袍的人,长袍上明显地绣着冥谷的标志,张牙舞爪好是张扬。
玄衣男人瞳孔微缩,“是你?”
“萧北圳,怎么,想不到是我?”锦衣男人轻蔑一笑,身后一个长袍男人脖颈上绕着一只青蛇在嘶嘶叫着。
玄衣男人也便是锦衣男人口中的萧北圳轻笑,“倒是没想到你堂堂的二皇子会亲自出马。”他身在玄国多年并不能威胁到他,而他却处心积虑想要除掉他。
“哼,其他兄弟不把你放在眼里是他们愚蠢!”萧北圳虽然在祁国没有什么势力,但他的外祖父却是先皇封的异性将军,虽已将调遣军队的虎符收回但谁不知道祁国大将里哪个不对其外祖父惟命是从。他萧北郦曾多次向其外祖父示好却不得任何回应。若是得不到,那便毁了!
萧北郦眼里闪过杀气。
“你以为单凭冥谷的这几个人就能对付得了我?”萧北圳嘲弄的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冥谷众人。
萧北郦听到此话顿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以为你那些手下就如此听话?天机楼楼主?”
萧北圳削薄的唇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你为了除掉我费尽心思,连这都知道。”即使知道他是天机楼楼主又如何,他向来不惧他的身份被公布于世。
“哦?那你深中剧毒的事?”萧北郦白皙的手把玩着玉扇,眼里带着得意。
萧北圳勾唇,“你以为……”话还未说完便眼前一黑。
萧北郦打开玉扇,轻蔑,“哼,天下第三的剧毒伏旸,再加上身上的剧毒,你以为你斗得过我?”
“竟然看轻我将手下调遣离开!”萧北郦轻抬下巴,踢了踢躺在地面气息微弱的萧北圳,“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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