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刘家东屋。
刘氏夫妻二人便蹑手蹑脚的起来了,刚下了炕,正准备往屋外走去。
宁致远就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对着夫妻二人轻声唤到:“叔叔,婶婶、你们是要去,为我办户籍吧?办户籍,肯定需要银两,我这里有银子你们拿去吧。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走到了宁致远的身边。
刘父严肃的问道:“致远,你哪来的钱啊?不是都被那两个歹人掳去了吗?我跟你婶婶一起给你脱的衣服,知道你身上没钱。你如果说的是,你戴的那顶小银冠,我是知道的。不过那小银冠是你爹娘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了,你留着当个念想吧,叔叔是不会动的。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王氏也赶忙说道:“是啊,致远,你别担心银钱的事,婶婶家有银钱,再说这办户籍用不了多少银钱。你以后就别提这件事了。咱们是一家人”。
宁致远听到二人如此说,感动的眼圈泛红,随即忍住泪意又开口到:“婶婶我当日穿的衣物呢”。
王氏听到宁致远问衣物,便赶忙去炕稍,从柜子里拿出他的衣物放到宁致远的面前,宁致远看着那衣物和那顶精巧的小银冠,便又是一阵心酸,拿起银冠抚摸着,这银冠和披风是父亲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虽然用银不多,但胜在精巧。父亲送给他时,他便十分喜爱,平日里日日戴着。以后怕是不能再如此了。
随后放下银冠,便拿起那间织锦袍子,然后递给王氏说道:“婶婶,你把这袖子拆开”。
王氏听了,赶忙拿了剪刀,慢慢把袖子拆开,露出里面的棉絮,然后递给宁致远,宁致远接过袍子,轻轻拨开棉絮,从里面拿出五片小小的金叶子,叶子大约有成人男子的拇指大小很薄大约有一两左右,五片叶子那就是五两。夫妻俩一看,相互对视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后刘父说到:“致远,你收起来吧,这钱你留着以后读书用,其实叔叔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读书人,虽然叔叔家在村里也过的还算可以,可是供一个读书人还是很困难的,既然你手里有银钱,就留着继续读书用吧。等到日后考个状元郎回来,也让叔叔婶婶沾沾福气,就算考不上状元郎,考个秀才也好啊。以后教教书也算个营生,不像我和你婶婶一辈子只能当泥腿子,地里刨食。
王氏也在一旁认同自家相公说的话,跟着点了点头。
宁致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的说到:“叔叔婶婶,你们的恩情,致远一定铭记于心,等日后好好报答你们!现下我知道,虽然你们怕我多想,不跟我说实话,可我也深知,办户籍那里是那么好办的。免不了,要上下打点一番。这两日我已清楚家里的情况,你们便不要再瞒我了。这几片金叶子,兑换成银子少说,也要有五十多两,你们拿去,上下打点一番也好办事。
夫妻俩一听,又是感动又是欣慰。感动的是,这孩子如此有情有义夫妻俩没有看错人,欣慰是这孩子,如此聪慧又懂事明理。
王氏看向自家相公。 刘父微微沉思一会说到:“致远,这样吧,叔叔先拿一片金叶子,去县里把你的先户籍先办下来,至于剩下的你先交给你婶婶,让你婶婶给你收起放好,等我和你婶婶回来以后,便再给你打一个柜子,买一把锁,到时候你自己收着”。转头又对自家娘子说到:“一会你把东西放完以后,把钥匙交给致远”。
然后便拿了一片金叶子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里。
王氏也在一旁说到:“对对对,就这么办吧,听你叔的,就这么办”。
说着便把剩下的金叶子和衣物一起收了起来放到柜子里上了锁。把钥匙塞给了宁致远。夫妻俩便连忙走了出去。
宁致远知道,叔叔婶婶把钥匙交给他,是怕他以为,他们图他的钱财才帮的他。又红了眼眶手里紧握着钥匙,留下了眼泪。
夫妇二人,洗漱完又给孩子们留好了吃的,便匆匆出门了。出门之前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宁致远,嘱咐他在睡会,有什么事跟小洋小河姐弟俩说。
又过了,一个时辰刘小洋才起来,等她出了房门走进厨房看见,厨房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用碗盖着,还是热的。走进东屋,发现被褥已经收好,应该已经放进柜子里了。走进院里发现,宁致远正拿着扫把和铁锹在清理院子的雪,小脸红扑扑的,干的正起劲。
我边走便喊到:“哎,致远哥哥,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你吃早饭了吗?哎呀!你别扫了,你看你累的都出汗了。一会着凉了怎么办”。说着走到了他面前,夺过了他手里的扫把。
宁致远直腰来看着我,对我笑了笑。温柔的说的到:我身体已经好了,我看着雪停了,便出来清一清,怕一会你和小河出来滑倒。
哦哦哦哦!老天啊,救救我吧!这小屁孩他怎么笑起来这么好看,声音这么温柔好听,一双桃花眼,一眨一眨的看着你,简直要溺死在他的眼中了!而且昨天都没注意,他居然比我高了一个头。完了!完了!我的心脏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怎么跳的这么快!!
“小洋,小洋,你怎么了。没事吧?是那不舒服吗”?宁致远双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担忧的看着我说到。
我赶忙回过神来,伸手擦了擦口水然后摆摆手说到:“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饿了。致远哥哥,你是不是也饿了,走,咱们吃饭去吧。然后拉着宁致远向屋里走去。
“哦,对了,致远哥哥,你洗漱了吗。这是昨天娘从柜子里拿出来的牙刷,给你用的”。
我说着从墙角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头杯子和一支牙刷,递给宁致远。然后又敞开柜门对他说到:“洗漱用的东西都在这放着,然后指着柜子里面的一个小坛子说到这里面是青盐,又指另一个大一点的木罐说到这里面是我和弟弟从山上采的野菊花,可以刷完牙以后泡水漱口用,也可以泡水喝。一般我每次泡水的时候都放个一两朵。对了,你也可以给自己的杯子做个记号这样就不怕拿错杯子了。不过你不做记号也没事,你看我跟爹娘还有小河的都画上了我们的小像”。
说着我便笑嘻嘻的拿出了我的杯子,然后指着上面的一个圆脸的小姑娘头像给他看,然后笑嘻嘻的说到:“这是我拿我娘做鞋的鞋锥子刻的,是不是还挺像的。你不知道就为了刻这几个小像,害的我娘又花十文钱买了一个新的鞋锥子,我可被骂惨了,不过旧的锥子就给我了。你要是也想要的话我也给你刻一个怎么样”。
宁致远,拿过杯子看了看杯子上的小像,杯子上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梳着两个小发鬓,上边还系着两条发带飘着,大大的眼睛和眼前的小姑娘的脸重合了起来,很是可爱讨喜。把杯子还给小姑娘,又一一拿起了,刘小河和刘家父母的杯子,真的刻的很好,很是传神,小姑娘手真的很巧,看完以后,又都轻轻的放回柜子里。
回过头,便把杯子递给了小姑娘轻声的说:“那就有劳洋洋,帮哥哥也刻一个了”。
刘小洋此时已经快要被这声洋洋给迷晕了,连忙拍着胸脯答应到:“好,没问题!交给我吧,致远哥哥,你放心,晚上的时候我一定刻好了。
宁致远笑着说到:“不着急,慢慢刻,”。
再呆下去,怕是一会真的会晕过去,刘小洋赶忙放下杯子说道:“我去叫小河起来吃早饭”。说着就跑到自己的屋里,关上了门,随手敲了敲隔壁刘小河的小木门,又坐回到炕上抚着胸口,深呼吸。心里痛斥自己的没出息,一个小屁孩就把你迷的团团转,你可是两辈子加起来都活了三十多岁的人了!你都能把他生出来了!真以为自己是小孩子了,难道身体变小了,脑子也退化到儿童阶段了?拜托!刘小洋! 淡定,淡定!
不过他怎么能这么帅啊!这么小就能这么撩人……。
哎呀,讨厌,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随后又拿开,然后又拍了自己的脸心里对自己默默的说:“刘小洋正经点,人家才多大啊,还是个小小少年郎啊,克制,克制”。
“哎!不对啊,我不也才九岁吗,比他还小两岁呢,怎么能拿上辈子的年纪对比这辈子吗!虽然就是说,我心里年纪比较大,可是我现在就是个九岁的小姑娘啊,所以,刘小洋,不要压抑自己的内心,找老公要趁早啊!
啊对!没错!就是这么个理儿。反正以后也是要嫁给古人的,要嫁就要嫁个帅的,再说我长的也不差啊。这古代的生活,没有垃圾食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又不熬夜,妥妥的,满脸的胶原蛋白。
再说原身的父母长的也不差,就说王母没出嫁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刘父也是长的一表人才啊,只是成婚以后,两人为了家庭,每日辛勤的劳作,才年纪轻轻就有了些沧桑之色。就算是这样,那颜值也是完爆了村里的同辈的男人和女人们。
原身的长像完美的集合了父母的优点,很是讨喜,现在还小还没长开,等在大些,脸上的婴儿肥褪去,就会展现出本来的清丽脱俗容貌,那绝对不比自家娘亲差啊,也是妥妥的,十里八村的一朵花啊。
要说这原主长的,绝对不是美艳型的美女,那种攻击性很强,轮廓分明的长相。
她是那种你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纯的姑娘。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很像一种花,什么花呢?我想想啊。啊!想到了就是栀子花!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嘻嘻!我还是很有文化的是吧。
假如设想一下,如果我嫁给宁致远的话也算的上是,郎才女貌了,而且男人吗,嘻嘻!还是要从小培养滴。等长大了也调教的差不多了,正好,也用着顺手了。
这宁致远一看就个读过书的,翩翩公子一个,以后要是能考上个进士什么的,那我岂不就是进士夫人了!就算考不上进士,秀才也行啊。
他父母双亡,嫁给他以后也不用伺候公婆。总比随便嫁给一个人强吧,然后像别的女人那样,天不亮就起来伺候老小还得下地劳作。
而且,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总是不一般的吧,我们家人又救了他,他心怀感恩更得对我好了。
这事无论怎么想我都赚翻了啊!好就这么定了!从今往后,我就要开始我的驯夫计划了!
嘿嘿嘿,小远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正所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门都没有!
窗户也不可能! 休是不可能休的!!
这么想着的的同时,我伸出了我的手是扭着做了一个势在必得的手势。
这时候小木门从里面推了出来正好撞到了我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我痛流出了眼泪。
随后门迅速弹回里面的房间。
刘小河从里面飞快的跑了出来,走到我的面前一脸急切的说到:姐,姐!你没事吧!我刚才不小心忘了从里面开门,顺手一推,姐,撞到你那了啊”?我刚想破口大骂。
突然被房间门被打开了,宁致远走了进来,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随后看到我捂着左手,连忙走到跟前,抬起我的手仔细的检查着,手没有破皮,只是有点红肿。他松了口气说到:“没事,没事,就是有红肿,骨头应该没事,随后用手帮我擦了擦眼泪。又转头问小河:“家里有药膏吗”?小河连忙说:“爹娘屋子里有,可是没有钥匙,钥匙都是娘拿着呢。
宁致远听了,连忙走向东屋,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柜子,柜子里有一个小瓷瓶,是一瓶药酒,拿起来闻了闻,有股红花的味道。应该是这个,随后拿着药酒快步走了出去,来到刘小洋的房间,然后对小河说到:“小河你去找一块布,然后出去包一团雪回来。 小河飞快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来弄来的破布,包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雪团回来。
宁致远接过用破布包着的雪团,轻轻的敷在刘小洋的手上,刘小样被冰的瑟缩了一下。宁致远轻声的对刘小洋说到:“别动,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其实刘小洋早就不疼了,只是看见宁致远这么温柔,不舍得放弃这个卖萌的机会罢了。
又敷了一会,宁致远把雪团拿开,然后又往手心里,倒出了一点药酒,双手搓热轻轻的敷在刘小洋的手上。宁致远温热的手敷在刘小洋被冷敷过微凉的手背上,冷与热的结合让温度变得温温,刘小洋舒服的微眯了眯眼睛,感觉全身好像泡在温柔的温泉水里,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这一刻,刘小洋决定,无论怎样,这个男人TMD一定要搞到手。
看这细心周到的样儿,多可心儿,多耐人儿。
这伺候人的手法,真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啊。
老天爷啊,爹爹!你果真没忘了 ,你的亲闺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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