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一觉醒来,有点不想离开。
他起床开始穿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舒馨。
舒馨身上盖着一张薄被单,身体构成的曲线好似鬼斧神刀雕刻而成,脸庞水嫩光滑,让人禁不住想去触碰,睫毛长而密,鼻梁挺直,轻微的鼻息吹动着几根离群的乌丝。
肖文伸手想去撩拨它们回群,但他又担心会惊醒眼前的睡美人,自己的行程又可能推迟数小时。
肖文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钻进父亲昨晚开回的汽车,一个人向省城驶去,一路上他心无旁骛,想着这二天能够顺顺利利把事情办完,尽可能早点回来,不要让大家担心。
下了高速后,肖文特意绕了点路,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下车。
买花的女孩看见肖文走进来,眼睛放着光,她感觉是不是那个电影明星突然光顾她的花店,但搜寻记忆他比电影明星多了一股端正刚强,鬼魅畏近的气魄,她在心里感叹,哪一个一个女孩子今天能够得到她的鲜花,真是羡慕至极。
“靓仔,送花给女朋友还是太太?”花店姑娘热情的询问。
肖文并不是准备给舒馨送花,但她这一问,他立即决定明天回家的时候也要来此花店,给舒馨买一束花,但此时,他更想弄明白给女朋友送花和给自己老婆送花有什么区别?
“听你这一问,我觉得奇怪了,给女朋友送花和给自己老婆送花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花店姑娘发现,眼前的男人不但真的帅气,而且声音很迷人。
“那你给我说说,我也长点见识。”肖文笑了,他这一笑,让花店姑娘春心荡漾,更加激起了她的表现欲。
“如果是给女朋友送花,首先一点是尽可能买最贵的,当然数量上也一样,比如能够买999朵就不要买99朵;而给老婆买花,老婆最清楚老公的经济实力,你买一朵和999朵其实都一样,如果经济实力差一点的,买贵了,老婆当然会开心,但更多的是心疼。”
“你这说的有些道理。”
“还有更重要的是选择不同种类,不同颜色的,每种花都有花语,送错了轻则闹笑话,严重的会影响两人的感情,甚至一拍两散。”
“哇,这么严重?”肖文露出夸张的表情。
“就拿最常见的玫瑰来说,如果你给老婆或者女朋友送粉红色玫瑰,而她不是你的初恋,就可能发生大事情了。”
“哦,看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有学问,但今天赶时间,改天请你给我讲一讲各种花的花语。”肖文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可能会滔滔不绝,就主动打断了她,“给我拿一束白菊花,我要去前面的烈士陵园。”
“哦,好的。”花店姑娘有点失落,但更多的是惊喜,她拿起一束白菊花,同时递上了一张名片,“如果你下次有需要,来个电话,我送过去。”
肖文接过花和名片,“肖存菊!我们同姓。”他本想说出这句话,担心勾引出眼前人更多的话,付完款,就简单地说了声“谢谢!”驱车离开。
他感觉到有双眼睛一直目送着自己,那清澈的心底可能有波光荡漾。
肖文有一个习惯,他无论去哪里,都会去附近的烈士陵园拜祭,哪怕行程密集,他都会挤出时间去。
在他心里,不信鬼神,但对烈士的敬仰应该是从妈妈给他讲“斌”的事情开始,就一直不能忘记。他一直有个想法,去拜祭一下“斌”,可是妈妈始终没有告诉他“斌”的墓在哪里,因此,他就有了这个习惯。
妈妈从小告诉他,日子一天天的变好了,但不能忘记历史,不能忘记先烈,更不能忘记不远处的小鬼子,他们无时无刻地都在窥视着我们,一有机会,他们还会入侵,因为这是鬼子血里就有的基因,因此,我们需要居安思危。
离烈士陵园还有一段距离,肖文就找了一个地方停好车,他手捧菊花步行前往。
肖文知道,这座烈士陵园规模不大,近几年的经济发展迅速,到处都是房产开发和旅游区开发,城市市区越变越大,早年的荒山野岭变得寸土寸金了。
快接近烈士陵园大门,突然发现前面围着许多人,他没有凑热闹的习惯,本想绕过这群人,但隐隐听到了几句话,不由得他驻足张望。
“你难道不知道这什么地方吗?穿这种东西在这里晃来晃去,你有没有一点爱国心?”一个苍老的男低音。
“他只是喜欢,没有其他想法?”一个情绪激动的男高音。
“喂,你扯我衣服干什么呀!”一个气愤的女高音。
“我还想揍你!”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肖文发现,在人群之中,大家围着一对男女,两人都很年轻,女的穿着一套日本和服,身旁一个老者不停地在拉扯她的衣服,而女人身边的男人努力地把老人的手扒开,围观的人有的也在怒斥着这对男女。
肖文脸色发青,他不由得攥紧了右拳,这时,几个保安员冲进人群,远处也传来警笛的声音。
肖文看了看远处,闪着灯的警车越来越近,他也松开了右手,绕过人群,缓缓步入烈士陵园。
走到墓碑前,肖文捧着洁白的菊花,面色庄严地鞠了三次躬,心里无比沉重!
如果不是电话铃声想起,肖文可能会一直板着脸把车开到目的地。
“不是说好先叙旧情再谈业务的吗?你这几点了,还不见你人影?”来电话的人叫罗维,是肖文大学同学的高中同学。
他的这位大学同学现在在英国,叫刘朝晖,刘朝晖和这位高中同学罗维考取了同一个城市的不同大学,在大学期间,肖文和罗维就认识了,但当时两个人并不亲密。
只是,大学毕业后,肖文和罗维各种自主创业,肖文的公司发展的顺风顺水,但罗维的公司有一段时间举步维艰,几乎快要走到倒闭的边缘。
此时,如果没有雄厚资金的介入,罗维可能被逼走他不愿意走的路,因为他上大学时就说过“打工!这辈子都不会打工的!”
通过刘朝晖的介绍,肖文伸出了援助之手。肖文并不是仅仅因为同学情谊就盲目注资的,因为他敏感地发现,罗维的产品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这一难关跨过后,如肖文预测的一样,罗维现在的公司已经如日中天,在全世界都没有几个竞争对手。
因为这事,肖文和罗维不但成为了好友,还是合伙人,但肖文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他仅仅是个股东,因此,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快到了。”他机械地答道。
肖文一时还忘不了那对男女。
个人爱好无可厚非,但关系到民族感情的行为应该有起码的认识,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岁月静好,不知道前前后后有多少人在负重前行,像妈妈心里的“斌”,风华正茂的年纪就为保卫祖国边防献出生命,到现在,会有多少人记起?
“好吧,今天不醉不归哦!”罗维此时那知道肖文的心情,他还处在“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之中。
汽车驶入一个隐秘的私人会所,肖文知道,就是附近生活的人,一般都不知道这里。
“你也真是的,这么一个大老板,一个人开十几小时车也不怕路上让人给绑了。”罗维一见到风尘仆仆的肖文,没有一句关心的客套话,还吓唬他。
“十几年了,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肖文说道四处望了望,“你那个青梅竹马怎么没见?”
“她去陪我表妹做保健去了,等会会来。我表妹是我全权代表,有她在我可以偷懒。”
“做你的全权代表不可能是一般的人呀,她一定很优秀。”
“等下你自己体会吧。”
肖文对这句话有点难解,不明白罗维话里的含义。
“回去时就不用自己开车,我安排用专机送你。”
“不,不”肖文赶忙摇头,“你的专机还是你专用,要不然坐一回专机,还真的会被人盯上,到时需要你解救了。”
“还是改不了你那习惯,”罗维走进餐厅,原来在里面忙碌的人立即退了出去,“不过,低调点还是好处多,和美国总统称兄道弟的人大半年没有消息了。”
“我好想看见你和他也称兄道弟过?”肖文哈哈大笑。
“在那个场合,也不能故作高冷呀!”
“理解,理解。”两人哈哈大笑,肖文也知道,一般人可能不知道那个人的消息,罗维不可能不知道,他指的是这人出现在新闻里的消息,毕竟是曾经的创业者的偶像,年轻人的“长辈”。
“今天,反正就我们兄弟俩,酒一定喝够,但要先落实一下事情。”肖文不会忘记此次来的目的。
“你都按照我们公司的要求提供了资料,我可以保证货准时发到俄罗斯,但你能不能从俄罗斯人手里拿到货,我就不能保证了。”罗维一脸严肃地说。
“我也有这个担心。”肖文看了看罗维,“罗蒙洛索夫是我朋友的生死之交,但想着俄罗斯经济不景气,虽然我给他们不少了,但这批无人机如果放到黑市,他也能够挣不少?”
“你有没有派人去俄罗斯?”
“有呀,但我们说好到公海交接,我派的人很难进入俄罗斯军队,更不用说一起随军队出海。”
“那罗蒙洛索夫很轻松地可以摆脱你的人呀!”罗维想了想,“能不能攥住罗蒙洛索夫的某些把柄?”
“把柄自然有,但我没有让罗蒙洛索夫感觉到我们有,我还是相信他不会忘记别人的救命之恩。”
“你这人还是去不掉那些妇人之仁。”
“我们换个思路,能不能在你产品上想办法,比如设置锁死密码,安装自毁系统?”
“你这要我自寻死路呀?如果我这样做一次,还有谁买我的东西!”
“我不是让你其他的产品都这样,只是我这批?”
“来不及了,你的东西现在应该快到俄罗斯境内了,而且,你一开始没有与罗蒙洛索夫沟通好,现在如果我派人去加装这些,也说不过去呀!”
“你的产品你最清楚,能不能想个什么可行的办法?”肖文有点急了,这句话声音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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