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西洲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迷茫地打量着周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房间里古色古香的,并不像现代布置。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上眼睛,等头脑清醒了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在这里。
他惊地一下子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古式白色中衣。
顾西洲顿时心跳加速,心慌不已。
他颤抖地揭开被子,穿着袜子慢慢地环绕着房间。等他再次 走到床前的时候,终于相信自己穿越了!
此时顾西洲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怎么能穿越啊,他怎么会穿越啊!我要回去!我的父母怎么办?沈折梅呢?
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天爷又跟我整这死出。
他滑坐在木质地板上,不甘心地大声叫出来,边叫边哭。
里面的动静惊起了守在外面的人,几个弯腰迈着小步的人连忙进来。
为首的太监看见顾西洲的举动,脸上三分不解七分恐慌十分纳闷。
对着身后的四个小太监呵斥道:
“都死了不成?还不快把九皇子扶到床上去。今天的事敢走漏半点,要你们的命!”
几个小太监慌忙将大喊大叫痛哭流涕的顾西洲连拖带拽地按到床上,可是顾西洲还是不消停,没办法,几个人只好又合力将他按到椅子上。
为首的太监倒了一杯茶硬是给顾西洲灌下去。
喝了茶的顾西洲没有再大喊大叫,只是一直在嘤嘤嘤。
他的心里苦啊!有家不能回,虽不是阴阳相隔,怕是此生无望再见。
就这样闹了两三日,期间顾西洲要么嘤嘤嘤,要么一言不发。
宫人送来的膳食一口都没动,全靠为首太监连哄带骗喝下去的参汤撑着。
到了第四日,顾西洲终究是熬不住晕倒了。
太监急急忙忙去请太医,把脉之后说是“忧心劳力,郁结成疾,再加上这几日茶饭不思,身体虚弱至极。”旋后开了安神补体的药,着人去抓了。
在昏迷的这几天里,顾西洲的记忆里闪过无数画面,是有关这个世界和这个身体的。
原来这个世界总共分为四个国家,分别为朱雀国,玄武国,青龙国,白虎国。
而原身正是朱雀国当朝皇帝第九子,朱西洲。
今上登基已二十年有余,今年为永昌二十二年。
朱雀国在四个国家中不论是版图,人口,军事等都是第一,是以其余三国轻易不敢进犯。
但是,原身因为生母出生卑微,只是一个宫女,恰巧被皇帝临幸诞下皇子,破例册为嫔。
但终究福薄,在原身七岁的时候病逝。
从此原身爹不疼又没娘,在宫里不受重视,只有一个从小伺候的老太监贴心照顾。
虽然衣食上没有受过委屈,却是没人疼的小白菜。
零零碎碎的记忆不断冲进脑海,顾西洲开始明白自己穿越过来并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两天过后,顾西洲,不,朱西洲悠悠醒来。
他费力睁开双眼,现在身体这么折腾,暂时还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躺着。
了解这个世界后,他开始思量了。只要自己还没死,就一定有回去的办法。
朱西洲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顾西洲,你一定可以回去的!我现在不是什么九皇子吗?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条件。”
可是马上又陷入愁绪,我现在才十六岁,能干什么呢?突然,他眼前一亮,“对!就是这个!”
他模仿原身的语气,对着帘子外一直守着的太监郑培吩咐道:”阿郑,你过来。“
帘子外的人听见朱西洲醒来后,喜出望外,连忙应道:
“九皇子,老奴在呢!”边说着边挂起帘子。
看着朱西洲憔悴的神色,他的眼里满是心疼。
“阿郑,你快着人拿纸笔来!”朱西洲焦急地说道。
郑培满是担忧,“九皇子,您身体如此虚弱,习字还是过段时间吧。”
朱西洲感谢他的关心,再开口却是不容商量,
“阿郑,我不是要习字,我是要画一样东西,你去派人找。”
“哦哦哦,是是是,九皇子都十六了,不用写大字了,老奴糊涂了。老奴这就去拿。”
不多时,笔墨纸砚已备好,朱西洲吃力地在郑培的服侍下坐起来,接过蘸好墨的笔,用略微有点颤抖的手努力画着。
良久,一枚戒指赫然出现在纸上。
朱西洲放下笔,吐了一口气,说道:
“阿郑,这是这枚戒指的样子,是木制的,外观是红色。然后内壁在白天隐隐有一副图案。”
郑培为难道:
“九皇子,这天底下相似的戒指太多了,这可让老奴怎么找?”
朱西洲无奈地叹气道:
”没办法,我已经尽力描述了,你们找就是了,若是找不到,也不必勉强。“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找到的几率不大,但是还是像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小内侍将笔墨撤下后,朱西洲对郑培道:”阿郑,你也退下吧,我想一个人躺着。”
郑培答应着将朱西洲扶着躺下也退下了。
其实继承原身的记忆后,朱西洲对这个老太监是很有感情的。
从他出生起,郑培就一直伺候他。在母亲病逝后,更是贴心照顾,因此朱西洲并不像其他皇子喊自己的贴身太监为“公公”,而是“阿郑”。
他从心里及其依赖信任郑培,
“希望自己以后回去,原身可以回来,在这个宫里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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