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忿忿不平的生日

仪式感,是很多女生在恋爱中追求的东西,并以此评判对方付出多少,是否真心,是否爱你。在林语心中,最重要的就是生日了,她想和很多小姐妹一起聚会拍照,可她只有室友,甚至男朋友也不在身边,别说生日了,就连其他节日也都是和室友一起过的。因此,两人逢年过节总要互相送点小礼物,弥补一下距离感,都是穷学生,基本都是淘宝的零食大礼包,巧克力什么的,最贵的也就一块精品店的手表。付出越多,沉没资本也越多,就会越上心,不然就和方轩一样,最后竟做出那样的事,破了自己的规矩。话说回来,在重庆的游玩经历还是很美好的回忆,至少当时觉得,即使没有安排好行程,错过末班地铁,凌晨漫步街头最终为了不浪费房费打车回去,甚至现金不够,又不能在线支付,两人合吃一碗六块的酸辣粉充饥,也是难忘经历。

游玩了一番,这是林语第一次到南方,体验了与北方完全不同的感觉,而且还是和方轩,两人拍下了不少照片,沉醉于恋爱的甜蜜之中。几年后看来,都是模糊不清的渣像素罢了,就和两人的爱情一样,谁能说得清是真是假还是日久生情。

转眼间,回家的日子到了,过年前总要赶回去。两人买了上下铺,这是第一次,林语可以放心的离开自己的卧铺,往常一个人坐火车,总怕遇到小偷,丢了东西,只能吃些面包充饥,偏偏车厢满是各种泡面的香气,馋人得很。终于自己也能泡面吃了,还美滋滋地给自己和方轩又加了一根火腿,两个人真好,林语再次感叹道。

这也难怪,火车站一向是盗窃频发之地,加上大一刚入学没多久,林语在校门口的天桥上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就丢了新买的手机,从那之后,林语才意识到社会险恶。方轩去西安找她时,也在火车站丢了手机,只是收伞的功夫,就不见了,当时可没有扫码支付,后续还是两人省吃俭用又分期付款,才解了燃眉之急,瞒着家里又凑了一部手机出来。

有人陪伴,漫长的24小时车程也变得不再孤单。因为家庭原因,其实林语从前对婚姻不抱任何希望,尤其是自小学三年级母亲再嫁,去拜年的亲戚其实全都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罢了,对新年的厌倦更添一分。方轩就不一样了,虽说父母也是小吵小闹,总归是一个完整的原生家庭,对新年的期待不知比林语高了多少倍。正是对婚姻的不信任,林语的家里从未提及过恋爱、催婚的话题,毕竟也只有二十岁,还不急,和方轩的恋情也从未和家人提及半分,就连发朋友圈,也是分组仅朋友可见,很多高中同班同学都颇为看好,甚至个别明眼人,早就看出高中时,方轩对林语有意思,比如方轩的同桌——杨倩。

杨倩最初是林语的同桌,两人还一起跑步减肥,逛商场,林语这样的高冷性子,和男同学没一个关系好的,和女同学也交往不深,和杨倩已经是比较熟悉的朋友了。后来,杨倩成了方轩的同桌,便发现上课和自习的时候,方轩曾偷偷看向林语的位置,问班上最好的女生,方轩的答案也是林语,巧的是,都是杨倩和方轩都考到了重庆,这些事就是林语去重庆找方轩过寒假时,杨倩偷偷拉着林语说的,听起来倒是有点暗恋成真的感觉。

方轩也没对家里说,可能是觉得还不稳定,又或许还没有真的认定林语这个人,两人就这么继续着地下的异地恋。出站前,两人拥抱了一下,各自假装不认识的陌生人,一左一右,还故意错开离开了火车站。正月初六,就是方轩的生日,林语想着一起做个蛋糕,这几年带着“DIY”的东西,总是贵那么一档,或许就是流行吧,林语还准备了水果罐头,换上特意买的流行半腿打底裤,每次见面,林语总是特别收拾一番,希望方轩能眼前一亮。果然,两人在车站见面,又一起录视频,完成了第一次"DIY"的蛋糕,虽说和图册有几分相似,但却有一头搞笑的泡面头,两人还把蛋糕胚横向一分为二,加入了自带的水果罐头。还是林语心细,知道方轩爱吃水果,巧妙地把套餐里平平无奇的奶油蛋糕,升级成了水果夹心蛋糕。

两人在等菜上桌的时候,先拿出蛋糕,也不顾及中午的众多食客,唱了生日歌,又看着方轩许下心愿。林语此时有些忿忿不平,自己的生日是十月底,偏偏开学,也不是什么小长假,见面无望,虽说方轩网购了一个卡通蛋糕,在当时没有外卖的年代,也送上了心意,可总归不是在身边陪伴,林语既羡慕,又妒忌,甚至心里还觉得隐隐不公平。饭后,方轩又要去酒店,可见有了第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次,林语倒是体会到了不同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方轩本身就爱出汗,运动后更是大汗淋漓,林语倒是更在意两人的肢体接触,一番拥吻之后无比满足,便也任由方轩摆布,配合默契。有一搭没一搭的抱着聊天,早就把两人偷偷摸摸,一前一后进酒店,又怕被家人朋友发现的担心抛之脑后了。这个生日可是充实,约会内容也丰富,方轩摸着林语的头,心满意足,果然这就是恋爱的好处吧,况且今天生日,心情更是好上加好,至于林语的小心思,迟钝的方轩可发现不了。

假期短暂的告别异地恋,两人更是形影不离,本就是高中同学,家离得自然也不远,平时可不能相见就见啊,于是两人基本天天都要见一次,好像要弥补回来似的。这天,林语在网上刷到了“恋爱记”,他们一起下载,在上面能看到彼此的距离,等待见面的时候,看着对方不断移动,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美好的寒假转瞬即逝,看着几公里到几百公里,几千公里,林语和方轩的异地恋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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