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市，幕托邦最东边，也是最发达的城市，东方的海平面上，金黄的太阳缓缓升起，把这座美丽的城市唤醒
城市里却并不安宁，中央公园聚集了很多人，警察围了个圈把记者和人群挡在外面，圈里，公园的路灯上挂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警察在记录现场
小雷到刑侦部已经有两年了，这种死法的凶杀案于他而言本是毫无波澜，但小雷和同事都有点紧张，死者是下河市文明建设的领导，而且警方在三天前收到了一封信，“三天后开始清扫”
今天死的不止这一个，康雪集团董事长和四个股东的尸体在郊外被发现，小雷和同事正忙活着，外面的记者可不安分，拼了命的想冲进来
小雷的同事打趣到“这些记者真的不嫌事大，硬要搞得鸡犬不宁吗”，小雷没接话，只是写着手里的东西
这时，外面的所有记者突然安静下来，都抬头看着天空，小雷和同事发现异常，停下手里的工作，朝他们看的方向看去
这tm什么阵势，小雷心中的不安感到达了顶点
只见远处，密密麻麻的无人机正朝他们飞来，每一架无人机都悬挂着厚厚的“传单”
无人机飞过他们的头顶，洒落了一部分“传单”，接着向市中心飞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幕，直到传单飘了下来，小雷接到一张，看了一眼，顿时瞳孔一震
传单上写着“贪污……勾结……杀人灭口……”
下面还附带了一个二维码
有个记者扫了这个二维码，里面是视频，若干个视频，都是这位死者生前做买卖时的录像
随着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在场的其他记者和群众也纷纷打开二维码看着视频
警员:“不许看！都关了！”
一声怒吼，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人们仍然看着手机里的视频，甚至有人已经下载视频发到网上了
警员:“你们再不关闭视频，我们可就要对你们进行强制措施了！”
小雷看着咆哮的同事，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冷冷地对同事说“没必要了，人是快不过网络的，而且，那些无人机不是飞向市中心了吗，问题的严重性已经超出可控范围了”小雷看向悬挂着的死者，心里莫名出现恐惧感，在大众眼中，这位可是个为底层人民发声的人，是个为消除贫困差异日月工作的人
恐惧感过后，又不免是恶心
但那视频呢，什么人可以得到那种视频，那种录像如果是真实的，他们为什么不去廉政处举报呢，视频是假的吗，小雷这样思索着，接下来就是其他部门的工作了，小雷回到局里，开始整理线索，一直到了下午，突然一个怒目圆睁的男人走进他们的办公室，这位是局长“开会！”随后便走开了，小雷和同事停下手中的工作，急忙跑去开会，差不多全局的人都来了
局长发了话“这次案件的严重性超乎想象，市上要求我们一周之内破案，但我们目前的发现而言，凶手杀人抛尸的过程连一个可疑车辆都没能发现，中央公园，郊区，两个地方的监控在今天凌晨三点被黑入，连那些无人机上都查不到线索，而且我们断定，凶手一定会在短时间内再造凶案，现在我们的压力非常大，一定要加快进度”
……调人员，排计划
同事焦头烂额，但小雷满脸无所谓
同事:“小雷你咋一点都不急呢，你有线索了？”
雷:“不，我在等”
同事:“等什么，等凶手自己送上门？”
雷:“没错”
……
两个字一出，办公室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小雷，他们知道小雷的本事，小雷可不是会说笑的人
同事:“你为什么认为凶手会自己送上门”
雷:“我还不确定，可若是凶手再有行动，那之后，他一定会来自首，大伙也别听信我的一面之词，工作不能停，可以从无人机下手，再深入调查，一定会有突破的”
小雷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想法，但他知道康雪集团的老总可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产业几年前食品安全问题频出，环境污染问题也有被举报过，但一直没能抓到证据，如果，如果他被杀是因为他早就该被判刑
……
他猜对了，傍晚时分，又一批无人机到城市里发传单
这次是康雪集团的黑料，山区里不知名的食品生产线，生产着康雪食品，废水直接排入河中，威逼利诱周围居民，甚至买凶杀人，以及贿赂那个已死的领导，网络上一阵风波，政府想方设法打压新闻，但这次好像没用，这两件事在网络上越传越大，甚至几个主要传媒软件上都在推送，但传媒公司表示并不是内部工作人员所为
第二天，小雷起的很早，早到太阳都没起床，他坐在警局门口，值班的同事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小雷思索着，他确信这件事会越来越复杂，他更确信，有人要来自首了
可不，一辆白色面包车飞驰到警局门口停下，小雷对值班的同事说不用着急，车门打开，小雷起身走过去，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穿暗红色斗篷的青年，看起来只有二十岁，随后面包车疾驰而去
青年与小雷面对面站着，他用柔和的语气说“雷警官，你好”
小雷不免有点惊讶“你甚至知道我会在这里等你”
青年:“当然了，因为雷警官你是我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雷:“先别说了，我得把你拷上”
小雷拿出银手镯，亲自给青年戴上，青年也没有反抗
雷:“到审讯室里聊吧”
青年:“正合我意”
警局里沸沸扬扬，凶手自首了？小雷真厉害，不愧是小雷，同时也查到了青年的身份
马学富，二十岁，福南人，高中学历，毕业于平水中学，家里有父母和哥哥，无任何前科，亦没有查到他在网络上有任何社交
审讯并不顺利，小马心理素质极强，软硬不吃，并且他并没有说任何自己与案件相关的话，其实他现在只是个自投罗网且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嫌疑犯，他只在重复两件事，一，让小雷来审讯，二，十二点记得打开手机
什么叫十二点打开手机，他的同伙莫非是要作妖？他不肯开口，还是让小雷来试试吧，议论过后，还是决定让小雷来审讯
小雷不想见小马，他知道，这个凶手把自己也算计在内了，但迫于局里安排，他走进了审讯室
小马明显很开心“雷警官，又见面了”
小雷却一脸无奈“看样子这仍是你计划好的”
小马坏笑“雷警官你放心，我对你并没有任何算计，你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是因为我相信你”
小雷寒毛都立起来了，他看向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他知道，这句话把会让他被局里调查审讯，但小雷仍在继续接话
雷:“你说这种话真让人害怕，什么叫相信我，我们很熟吗？”
马:“雷警官您的父亲为反贪工作殉职，您的母亲是个敢于曝光各企业不法行为的记者，雷警官您更是一线警员，多次拒绝提拔，我想我可以相信您这个干净的幕托邦警察”
审讯室的另一边，三个同事已经开始议论小雷和小马，这孩子怎么让我如此害怕，他好像是查完我们所有人的资料然后选择了小雷，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雷警官会不会和他早就认识
小雷拉回思绪，自己可不能被带偏“那你准备好坦白从宽了吗”
马:“并不，我知道只要我不说话，今天你们就得把我放了”
小雷笑了笑“既然你愿意坐到这里，把自己暴露到我们面前，我想你已经不准备走了，那我们又要满足你什么条件，你才肯开口呢？”
马:“那雷警官，请问现在几点了，应该快到十二点了吧”
小雷看了看表“快了，还有五分钟”
小马伸了个懒腰“那等等吧，我的条件等十二点你们就知道了”
雷:“我懒得等你，而且我告诉你，康雪集团那几段视频证据确凿，但那些人罪不至死，那个领导更是不能被那几段模糊的视频定罪”
小马笑了，不紧不慢地说“真好的雷警官，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您不必着急，坏人死了哪会缺证据呢，您就等着吧，五分钟而已”
小雷眉头一皱，走出审讯室
同事:“小雷，怎么就出来了，这都没开始审问”
雷:“他不会说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了”
……
十二点到了，警局系统竟然被黑入，不，不止警局，整个下河市的网络系统，大街小巷的显示屏都被黑入
(视频加载中……)
小马的面容出现在视频里
“下河市的各位中午好，很抱歉这两天给各位造成了恐慌，但大伙不必担心，我们不是什么匪徒，我们，只是在做一些早就应该发生的事……大伙看到这视频的时候，我已经蹲着警局里了，我要向警局，向大伙说一声我坦白的条件……我死刑的时候必须全城直播。当然，我自有办法让警方同意我的条件，大伙先别着急，视频到这里还不能结束”
（开始播放）
视频切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进入了一栋建筑，那是前段时间被曝光的“红房子”，里面干着些肉体生意。没错，是昨天死的那位，视频没有结束，他进进出出各种违法的场所，收着一笔笔消费回馈……
画面切到一个男人的录像，他在树林里逃窜，摔了一跤，录像机拍到他的脸，是那个最早开始调查康雪集团食品安全问题的记者，他急忙起身，但身后的人已经追上来，一棍子把他敲晕
第三个画面，记者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
第四个画面，深山老林里，几个人在埋记者的尸体
第五个画面，康雪集团老总在和那位领导做交易
警局，电视台在这中途一直在尝试关掉视频，但系统被黑入，视频就这样在全城播放，很快，便传遍全国
小雷应付完局长，走进了审讯室
小马见他进来很开心“雷警官，怎么样，警方同意我的条件了吗”
雷:“你真觉得我们会同意吗，而且，现在已经可以将你定罪了”
马:“不对吧，问题在这上面吗”
小雷看着小马，眼里尽是愤恨，他恨，为什么那些事，要让这孩子来昭告天下，他恨，为何这个孩子要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去执行这种“正义”
雷:“为什么，不走法律程序”
小马眼神坚定“雷警官，您问出这个问题开始，我们的谈话将会无比敏感，雷警官，我请求您，和审讯室另一边的警官们，一定要把这段谈话放出去”
雷:“你们还会有行动吗”
马:“第二步，已经开始了”
小雷看着审讯室里的摄像头，向另一边的同事说
“他不会说的，同伙，据点，所谓第二步，他也不会交代，我得问问其他的事”
小雷不知道的是，审讯室的另一边，不是小雷熟悉的几个同事，是局长和其他高层，他们大气不出一口，等着看小雷与小马的表演
雷:“你们组织有名字吗”
马:“暗红”
雷:“你是头领吗”
马:“在我进来之前是，按计划实行的话，现在是我朋友在领导”
雷:“你们怎么得到那些证据的？”
马:“大江南北的朋友，总有几个惊如天人的高手，而且，我们收集的每一个证据都付出了惨痛代价”
小雷坐下
审讯室的灯突然闪烁，在暗下来的瞬间，只有小马身上的暗红色头蓬有微微光亮
马:“雷警官，天黑了，怎么办”
说罢，灯真就熄了，小马不知从哪儿拿出一盏台灯，摆在桌上打开了灯，两人坐在桌子的两端，凭着着微弱的灯，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脸，小雷看见，他的暗红色斗篷在这灯光下，变得鲜红，小马把手伸到灯光下，那手指变作数个小人
马:“雷警官，灯下的人，看着周围如此明亮，他会知道，灯上方的黑暗吗”
雷:“天是黑的，那人知不知道黑暗有何所谓？天就算是亮的，那不知名处的黑暗也是无法彻底抹除的”
小马手上的手铐突然消失，他把灯扭过来偏向自己，他从斗篷的袖子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他把钱撕开，一张百元变成了两张五十，他接着把其中一张五十撕碎，变成一张张一块，他把一块的钱从台灯的上方撒下
马:“雷警官，问题就在于，有无数双手，在黑暗中，做着些他们不该做的事，灯下的人，把他们高高抬起，他们却只想着一己私欲，还要让人们感恩感谢，不许说一句怨言”
一块的撒完，他把另一张没撕的五十收回袖子里
马:“而人们，看着这漫天的美好，觉得这就是理所应当，觉得现在的自己才是被高高捧起的那个”
小马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灯，摆在桌上的黑暗处，打开了红灯，红灯边上隐隐约约有几个小人围着红灯瑟瑟发抖
马:“所以灯光下的人们，觉得这个桌子上的人已经都与自己一样幸福，他们看着头上的美好，说着世界大同，看不见也不在乎那远处仅有一点光亮的人们”
小雷看着他的表演，说了句“桌子这么大，光照强度不一样是难免的，用这个来做文章难免牵强”
马:“那么雷警官，我的两只手”
他伸出双手，一只手拿着五十元，一只手扶住台灯灯罩
马:“我明明有那个本事的，这灯下真的容不下他们所有人吗，这五十不能让他们过得更好吗，但我却把他们留在了人们看不见的地方”
他抓起红灯周围的一个小人，小人变做一张新的五十元
马:“两只手，相互配合着，只要有这些灯下的人说我好，远处那些的不好又有什么所谓呢，这天下大同，不也就是投票，过得好的人多了，天下就大同了”
灯亮了，桌子上没有什么台灯，没有什么五十元，小马的手铐依然带着
马:“灯亮了，现在你看到的，只有我的手铐了”
小雷心情有点低落“为什么不走司法程序，我们幕托邦的廉政处不是会解决吗”
马:“雷警官，灯上面，不会吗？哪怕是我们头上这种圆饼灯，它就能完全照亮吗”
雷:“但不可能完全没有亮度”
小马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悲伤“是啊，我们收集了证据，举报过不下十次，每次，都伴随着一位同事的意外死亡落幕，所举报的事情毫无消息，那时我们的头领很聪明，没把组织暴露出去，我们才得以把这些证据保留下来”
小马的脸上出现淤青和伤口“有几位同志牺牲前，为我们留下了大量宝贵的证据，从我上台的那一刻开始，我决定，清扫他们，为了牺牲的同志，为了被迫害的人们，为了幕托邦”
小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这种问题不是杀几个人能解决的，我们也在很努力地去消除那些问题，下河市不行那可以到中央举报，他们再黑，也不能只手遮天”
小马想起了惨死的同志，眼中的泪快溢出来“雷警官，我们从幕托邦发展转到特色幕托邦发展，是因为什么，世界的发展趋势，他们早知道我们下河市这些事情，他们觉得人们受的罪比起国际上的事还是太小，领导带着我们赚钱，在国际上有个好名声，对他们，足矣”
小雷也开始难受了
马:“康雪集团为什么能做大做强，在国外，群狼相挣，都在用福利诱惑劳动力，在幕托邦，只要听中央的话，只要合理上税，就能一直做下去，不必关心劳动人民，不必在意最低时薪，甚至于，康雪老总做几次慈善就能躲过一次牢狱之灾”
“……”
审讯室另一边突然有人说话“小雷，结束这次谈话”
小雷一惊，这是局长的声音，也就是说，局长把这些话都尽收耳里了
小马也发现不对，泪一下子止住了，俩人对了个眼色
小马一句“记得我上次在康雪的旧厂找证据，我也寄过来了，没下文”
小雷几步走出审讯室，见到了局长“小雷，审讯暂且放下，城南又出事情了”小雷感觉不对，就算第二步开始，也不应该这么快，因为小马很明显要说很多东西，若他们现在行动，那小马的处境只会更糟糕，但小雷不得不与同事出去
城南，老街区，其实这里的老街区早就翻修过，说是老街区，但整个街区的娱乐设施可比一个十八线小城市多得多，这次的案件是一个小混混惨死家中，小雷在做现场调查，突然一个老警察赶到，冲入案发现场，他看到尸体倒吸一口寒气“我是他上线”这几个字一出，原本阻拦他的警员们都默默后退，那些原本对小混混的死不屑的人都改成了惋惜与敬意，小雷走到他身边“前辈，请细说......"
与此同时另一边，小马并没有被从审讯室里放出，局长被叫去与市长开了个会，一群手握中央凭证的警员走进警局，招摇过市般要带走小马，好在几位警员不惧权压，拖住了时间
局长正与市长和其他几个领导商议着这次事件，突然接到电话“不可能！我没有接到命令，他们要是敢强行把人带走，把他们也关起来！”但一旁的廉政处长一脸漠视“我叫的人，让他们把人带走”局长一下子怒了“说什么？我的局子，你想带走就能带走？你想对那孩子做什么”
处长也怒了，不过他是那般平静只是语气变了“现在开始装好人了？你在位二十几年，这种事情干的少吗？要是那小崽子真有什么证据，我们可是要一起死的”局长顿时无话可说，重新拨通了电话“让他们把人带走”
警局里，警员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把人交了，一个警员打电话给小雷......
老警察长吸一口烟，差不多抽了一半，久久没有吐出来“......他之前被安插在‘红房子’做眼线，前段时间‘红房子’结案后我们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他没能拿到那些高官的有力证据，他想继续调查，我一再劝他归队，可是这小子”老警察和小雷说了很多他所掌握的信息，但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法医有所发现“雷警官！”小雷和老警察一起走过去，在死者脖子里取出了一个U盘，小雷正准备立马带回警局，电话响了
“什么！局长叫你们把人交了？”小雷脑子急速运转着，顿感不妙，小雷挂断电话“前辈，这两天的事情你有了解吗”
老警员:“当然，这么大的事”
雷:“那孩子被'中央'的人带走了”
老警察眉头一皱嘟囔了一句"这里不方便"两人以回警局看U盘里的内容为由，离开了现场，车上老警察又点了根烟
小马并没有被眼下的情况吓到，车上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却是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态“你们做过几次这种活？”一巴掌，小马一下子失了神“你个崽子还敢说话”小马回过神，舔了舔嘴角的血“好吧这个我没预料到，你家里人知道你干这种事情吗？”这次直接一拳打在小马下巴......
老警员:“我工作的十几年间，遇到过两次要人，但两次都是轻手轻脚，知晓的人不超过三个，局长有一套自己的说辞，但这次大张旗鼓地来要人，绝对有问题，tmd不能回局里，你家近吗，我们得先看看U盘里是什么”小雷一打方向盘“所见略同，我们现在回去恐怕就没法再了解事件的真相”
【U盘内容】
冯:“这是在拍什么，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小马出现在视频内“没事的冯警官，正如我所说，我们都是为了人民都战斗的人，这个视频是证明你不是我同党的证据，一切顺利的话，这个视频应该会在雷警官的手上”
冯:“你是指局里那位雷警官？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马:“我知道你一直在找‘红房子’所牵扯的背后人物，而我这里有齐全的证据，我需要你在我自首的那天把这份证据送到廉政处”
冯:“为什么不排你们的人去？”
马:“我已经把我的计划告诉你，如我所计划的，廉政处必然会断尾求活，而你也可以正式归队，行了冯警官，我得走了，人民万岁，慕托邦万岁”
U盘里其他的文件与视频全是能查处一群官员的有力证据
小雷有点不懂，这是杀人灭口吗？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了冯警官手上有证据，杀了冯警官不就是明牌了吗，老警察说了话“他们要打明牌！那孩子有危险”小雷脑子一炸，没错，断尾
小马被绑在郊区的废工厂，还在昏迷中，一人抽着烟走来，直接将烟戳在小马额头
小马被疼醒，却愣是没吱一声，甚至挤出笑脸看向那人
那人脸直抽抽，一巴掌拍在小马脸上“你tm装什么！”
一道声音传来“住手！”
那人缓缓走来，到小马面前，小马忍痛挤出笑脸
“终于见面了，黑幕后的清洁工”
那人蹲在小马面前，满面愁容地笑了笑“认识一下吧，你好，暗红首脑，我是这次清洁的负责人，漂白剂”
小马没说话，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略微得意地看向漂白剂
漂白剂起身，摸着小马的头“以前都是把地板弄脏，现在你可倒好，直接把地板砸烂，还想把幕布烧掉，真厉害啊”
小马笑“不愿意换，那就砸了吧，看看下面有多脏，看看到底是谁弄脏的一切”
漂白剂揪起小马头发，眼神突然冷如冰刺“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把你同伙的位置和那些证据交出来”
而小雷那边
看完U盘，他知道去哪找小马
而社会上已经如同暴动般狂躁，暗红的人把越来越多的罪证放出，直指上面的官员，没埋没的事件与真相，一下子如同被压在水底的气球漂浮在水面，把水面覆盖，那么扎眼
而幕托邦政府也在迅速做着工作，网络上现实中，一套又一套安抚群众的行为言论，成立什么什么调查组，就行什么什么审判
但这次，不好使了
暗红把之前他们处理的事情也全部爆出，网络沦陷，线上下一起传播，人人都知道了下河市的“调查处理”是何模样
中央开始施压，开始排人处理，但异常缓慢
好像有些人在暗处，处处针对政府的掩盖工作，甚至是些内部人员
直到抓紧到一个网警在帮暗红做各种掩护，下河市的领导才明白，暗红已经渗透了他们，现在的所有都在暗红的安排中
漂白剂开始对小马上邢，竹签插指甲，然后再慢慢拔下，小马要紧牙齿到出血，没喊一声
漂白剂:“跟我想的一样，但你终究是个孩子，我手段多着”
漂白剂拿出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剂和针管
小马大喊“停！”
漂白剂一愣“哦？这么快就想开了吗？”
小马憋了一会，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丧心病狂，笑得让漂白剂心里发毛，笑得让漂白剂怒火中烧
漂白剂拿起钳子，硬生生把小马一颗牙拔下，小马疼得抽搐，但仍是没喊出声
漂白剂脸上挂着疑惑挂着愤怒挂着憎恨“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小马把口中血液咽下，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想起了，些事”
漂白剂抓起小马的头发“什么事！？”
小马笑着“以前，我们的革命先烈，也是这样被对待的”
直击灵魂，漂白剂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小马狠狠打击了一下，但也就这一下，他已经清洗过太多，他不会被小马这一句话伤到
漂白剂:“可不是嘛，政府每个阶段都有敌人”
小马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是说，这个阶段的政府，敌人是人民？！”
漂白剂拿起针管“这里有很多药物，每一针都是不同的痛苦，现在你把组织的位置和人员交代清楚，我可以把你送回警局等着枪毙”
小马调皮地舔了舔嘴，漂白剂送上一针
旧工厂被看管的严严实实，这些人都是清洁工，这次行动压力非常之大，若小马不交代，没法回去复命，还得提防着无处不在的暗红人员前来营救
这时一个清洁工，直接把一旁同事的脖子扭断，窜进林子里，林子里是一伙暗红成员，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那卧底清洁工跑来急不可耐“在等什么啊，再不进去，小马要被折磨死啦！”
暗红成员也一脸急躁，但那领头的女人冷静地说说“按小马的计划进行，我相信他”
卧底生气了“万一小马失算了，他们什么手段你们可是知道的啊！我们不能拿他的命打赌啊”
女人目光坚定“和我们无关，是他在赌，只有他能赌”
卧底拿出腰间手枪，打开保险检查弹药“我不能理解！”便要冲进工厂，却被暗红成员按到在地，他怒吼着反抗
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轻声在他耳边说“为了人民，为了幕托邦”
他慢慢冷静下来，众人也放手，好在这时，行动的信号来了
卫星监控中，小雷的车子即将到达工厂，清洁工已经有人去阻拦，暗红人员起身拿好武器前去接应
小雷看着迎面而来的黑色面包车丝毫没有减速，知道他想直接撞上来，便急忙打方向盘把车子开进林子，一下便卡住，小雷和老警官迅速下车，拿好配枪
黑色面包车上下来的人手持步枪，让俩人心里一颤，眼神交流后钻入树林，黑色面包车上下来五个持枪清洁工，迅速向林子追去
小雷身手敏捷，但老警官却不太行，几番逃窜后，清洁工开出第一枪，便击中老警员大臂，老警员只得藏于一块巨石后面，颤抖着握住伤口
远处的小雷看着逼近的清洁工，连开两枪暴露自己的位置
清洁工不但不躲，迅速锁定小雷的位置，一顿扫射，小雷急忙换点
正当一个清洁工瞄着了小雷时，一声异常的枪响，正中清洁工眉心，其他清洁工急忙隐蔽，这次不是手枪，他们知道是暗红的人来了
小雷隐藏好位置，不敢轻易观察战局，但他知道有人来搅局了
一阵枪响，不过十秒，便寂静下来，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打破寂静“雷警官，我们是暗红的人”
小雷才探出半个脸看了看周围，黑衣的清洁工已经全部被击毙，暗红人员在给老警官包扎手臂
小雷现身，看着这支奇特的暗红队伍，再次刷新了他对暗红的臆想
领头的女人走到小雷面前，伸出手
“你好雷警官，我是暗红的行动成员之一，苏卫己”
小雷与她握手“你好”
其他暗红成员也休整完毕，一人护送老警员离开，其他人准备进入工厂营救小马
苏:“加快速度，他们听到响了”
工厂里漂白剂听见枪声，看着面前眼球爆了一颗，右手臂被腐蚀脱落的小马，笑了笑
放下了手中针管，轻声对小马说“你是有种，不知道你的同伙像不像你”
小马已经被折磨得精神恍惚，但他始终没喊一身，看着漂白剂持枪离开的背影，他终于坚持不住，两眼一黑
枪战异常激烈，双方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但暗红准备齐全，正面交火击毙半数敌人
清洁工们一下子落入人数劣势，便开始向工厂内部躲去
暗红人员按计划分成几队，开始营救小马
小雷紧跟小苏，小雷曾经也跟着特别行动组行动过，现在他的感觉这暗红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一点点的深入，几组人安然无恙地汇合，终于找到了小马，清洁工已经全部被击毙，还活捉了漂白剂，漂白剂被打得面目全非
众人看着不成人样的小马吊着半口气，都哽咽起来，小雷更是被震撼，这孩子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人员中一个女孩子捂着肚子挪步到小马前面，捧起小马的脸
小马恍惚中睁开眼，用仅剩的右眼看着女孩，笑着轻声说“你们来啦，辛苦你们了”
但小马发现女孩脸色不对，右手上还有鲜血，随着小马眼睛向下，女孩肚子已经被射穿一个洞，是打了肾上腺素才撑到这儿
小马眼睛瞪大，好像身上的痛苦一下子全被覆盖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算到这步”
小马挣扎着，想挣脱开剩下的左手去抱住女孩，但女孩微笑着，拥抱住小马“为了人民，为了幕托邦，也是为了你”
她慢慢发软，摊在小马怀中，暗红的人员已经有人哭出声
小苏上前帮小马借口束缚，她抱着那女孩，小雷背着小马
小马哭的很小声，但泪止不住，小马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眼睁睁看着同志死在面前，但他从未麻木
众人坐着清洁工的车离开，小马看着静静靠着自己肩上的女孩，对小雷说“她五岁时，父亲因为检举村主任被村里人打死，七岁被村里人卖给一个黑矿老板，十三岁逃出，十四岁被逼着做肉体买卖，十六岁遇到了我，我教她写字，教她用手机，教她……”
小马哭着，说不出话“她，她才，十八岁啊，雷警官”
小雷没有安慰他，只是静静听着，看着那面如白霜的女孩，他已经懂了，暗红是什么组织
小马抚摸着女孩的脸“我说我会以身入局，她就跟着苏姐，要加入营救队，我没算到”
另一辆车上，小苏看着漂白剂，恨不得让他尝尝小马身上的痛苦，让他感受十倍百倍
但漂白剂开口“你们想知道什么，清洁工的联系网，据点，暗语，上级，说呗，我都告诉你们”
众人都楞住
漂白剂看起来很轻松，接着说“我做这种事，半辈子没见过太阳，我不会对他们忠诚到什么地步，我知道我们是坏人”
漂白剂想讨根烟，但没人理他“你们杀了我也好，他们杀了我也罢，我把我的事交代完，我也无所谓了”
就这样，没等小苏有行动，漂白剂交代了关于清洁工的一切，中央并不知道清洁工的存在，清洁工是中央下面的官员成立的工具，下河市就是据点，他算二级工具，一级工具听命于官员，二级人员带队清洁，三级人员长期使用，四级人员就是些用完就扔的东西
小苏有点失落，这还能不能对漂白剂上刑
暗红在下河市的据点竟然是一所医院，这是全下河市口碑最差的医院，新闻网络都在传它各种不好，但它也是下河市病人最多的医院，因为他便宜
小马被送去急救，暗红人员也处理身上的伤，小苏和小雷在医院外抽烟
这里人人都认识小马，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暗红的成员，但无人会多问，他们知道，来这家医院的都是些苦命人
小苏问“冯警官，牺牲了吧”
小雷点点头
小苏:“这步棋是小马走的，也是他备受煎熬才下出的一步，冯警官的牺牲，不会白费”
小雷沉默不语，静静看着夕落
小马右臂只能切下，左眼也无法救回，肝脏破损，肾损坏，牙缺了三颗，左手指甲全部脱落，腹部皮肤烧伤，左脚掌只剩一半
小马躺在床上，睁眼看见小雷，仍是笑着“雷警官，我厉害吧，一声没喊，给那个漂白剂都惹急了”“”
小雷泪水差点流出，揉了揉眼窝“厉害，走到这步，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了”
小马看着天花板“出了点意外，我能不能先不回警局，我得参加一下冯警官的葬礼”
雷:“那么，她要不要办个葬礼”
小马艰难地咽下口水“不用吧，很快同志们会把我们合葬的”
另一边地下的暗红成员已经把清洁工的一切信息公之于众，包括暗红收集的证据，杀害冯警官，从警局带着小马，枪击老警员，严刑逼供折磨小马，以及一级清洁工和上级的联系记录
冯警官的葬礼上，冯警官的父母得知了儿子真正的工作，已经是泣不成声，冯警官母亲边哭边捶打老警员，直到无力瘫坐在地
残疾的小马也到现场，没有给冯警官上香，只是看着遗照小声说了句“我会安排好叔叔阿姨，等到下面我亲自和你赔个不是”
中央的领导来到下河市，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得不推开所有安排，亲自来见见这个把天搅翻马学富
这下可把廉政处长和警局局长搞得坐立难安，小马现在可不在警局里，清洁工全部失去联系，鬼知道小马会在哪
安静的一夜，没有月亮，但地上的暗红越发显眼
第二天清晨，小雷带着小马回到警局
看着不成人样的小马被小雷推着轮椅送进审讯室，全程无一人吭声，他们都看到小马经历了什么
随着大领导走进审讯室，先是看到小马的模样呆滞了片刻，小马头也不抬，领导坐在小马对面
领导清清嗓子“咳咳，小伙子，做了好大一件事啊”
小马冷笑“按以前的话说，应该叫革命”
领导:“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拔除腐败，惩治恶人，还是说想推翻政府？”
马:“我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公开而已，你们喊着公平公正，那我们来公开看看”
领导:“人民容易被煽动，有些事情我们处理了便是，让人民知晓，只会有更大的问题”
马:“那是谁，在出问题时选择了掩盖而不是改正”
领导:“我们也有苦衷啊，为了维护先烈打下的江山，缝缝补补到如今的模样，为了让人民吃饱穿暖，我们也费尽心机”
小马笑了笑“说得好像是为你们打下的江山似的，让人民吃饱就行了吗？让人民愚钝就对了吗？让人民永远活在你们光鲜的幕布后，让人民背离先烈的初衷，这也算费尽心机了啊！”
领导:“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马:“直面问题没你想象的那么困难！”
小马很激动，领导很头疼
领导:“你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危机在胁迫着幕托邦改变”
马:“你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被那幕布后的大手撕成碎片！”
领导揉了揉太阳穴“我们让幕托邦稳定，成长，让人民生活质量越来越好，这还不够吗”
马:“笑话，如果只是为了这些，我们当初就可以选择走另一条路！现在你打着幕托邦的旗号，做的却是比他们还恶劣的路径，你们对不起人民！”
马:“你跟我说生活质量？我只看到了社会地位，我只看到了压迫谋利，我只看到了官僚主义，我只看到了你们允许！”
领导:“老路走不通，多少年前就证明了”
马:“我宁愿看着幕托邦在光明下死去，也不愿看着它在腐烂中苟延残喘！”
领导笑了，终究是个孩子“那让人民怎么办，又面临一次变革？像乌联邦那样，坐立难安？”
小马收起激动的情绪“所以我选择了，相信你们”
领导不理解这句话，小马哪是相信政府的人
马:“我做到这步，就是我还相信，幕托邦里还是有坚定初衷的同志，相信还是有忠于人民的好领导，相信还是有厌恶谋利与官僚的人民”
领导:“你做了太多违法的事，这也是因为相信吗？”
马:“与那无关，那只是用非法手段惩治了你们的法律没法管的人，你们的法律”
领导认为和小马没什么好聊的，在领导眼里这只是个另类的暴徒，没什么大不了，便离开了审讯室
局长不在，小雷直接把小马推着到处逛，没人多说一句
小苏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混进警局，与俩人相遇，手上还拎着三盒饭
小苏喂着小马，小雷没心思吃饭
马:“苏姐，你亲自做的吗，一尝就知道，真好吃”
小苏每喂一下都抽泣，抹眼泪“闭嘴，吃饭”
小雷看着手机上铺天盖地的各种新闻，有不少暗红的成员被抓，但有好多是些学生自称自己是暗红成员，自愿投案的谎报
小雷问“以后，暗红就是幕托邦的一部分了吧？”
马:“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雷:“你就这么确定，暗红的人不会出卖组织，不会被查到后一锅端？”
苏:“很放心，我们在暗，你在明，他们会怕”
小雷点上一根烟，给小苏递了一根，但小苏没抽，她知道小马不喜欢烟味
雷:“你们是想拉我入伙吗？”
小马笑出声“哈哈哈，那到没有，雷警官，你不用加入我们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组织，你比我们做得好，我们的目标是幕托邦不再需要我们，但幕托邦不能没有你这样的同志”
小苏递过一个硬盘“里面是你们局里的脏事，还有廉政处的一些，到时候我们会出庭指证，这证据留你那一份”
小雷接过那仿佛千斤重的硬盘
雷:“明天开庭，估计后天就会被判死刑，没见过这么快的”
小马看起来倍感轻松“意料之中”
雷:“你就这么不怕死啊？”
马:“我只怕活在污秽之中……哦对了，我们还有第三步”
小雷不禁瞪大眼看着小马“你的意思这才走了第二步？”
马:“当然，第三步是大清理，不止下河市”
小雷吸了口烟“告诉我干嘛，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你们杀人犯罪”
马:“他们会像我一样的”
雷:“真疯”
三人无话，静静听着风吹落叶
新闻发布会上局长和处长已经被人海淹没，没人再顾虑现场秩序，他们只想要真相，市长办公室都集满了人
中央已经准备好抛弃这波人，在全力调查暗红，想把这个组织尽快拔除，暗红的破绽很多，但人员更多，以至于，中央都有暗红的成员
全幕托邦的暗红据点同时向中央发送信息，第三步清洗开始
各地都有官员被杀，证据被发出，凶手去自首
全国都被清洗了一遍
法庭上，小马对控告供认不讳，没有律师辩护，没有任何辩解
法官:“最后判决下达之前，被告有什么话想说吗”
小马沉默片刻“我做了法律之外的事，杀了法律之外的人，最后我把自己交给法律，因为我知道，法律没错，是有人在滥用职权，我以我的死，最后维护一次法律的公平公正，我以我的行为，向幕托邦宣布我们需要公开”
全场死寂
直到法官落锤“死刑，立即执行”
其实这位法官也是暗红的成员，他落锤时，手没握住锤柄，木锤飞了出去
但小马笑了，笑得很轻松，很自然
随着全国直播，小马被送上刑场，小马拒绝了最后一顿饭，只讨要了一面小型幕托邦国旗，他抚摸着旗帜
“一切为了人民，为了幕托邦”
这是小马最后的遗言，一声枪响，直播切断，人们感慨万分，有的泣不成声，小马的父母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孩子会是这样离开世界
但小马生前的视频发出，在网络上传开
“我们组织的存在是病态的，因为这病态的社会，所以我们存在，病还在，我们就在，我们在暗处，守护着我们的红”
暗红的人把小马的尸体运走，小雷跟着暗红的成员
看着下葬的小马二人
小雷问小苏“那些人是杀不完的，也许某天你的同志坐上那个位置，同志也会变敌人，更何况，幕托邦会变，暗红怎么可能不变”
苏:“小马说过这种话，他说，我们开了个头，证明这条路可行，这就足够了。如果幕托邦病了，暗红去治，暗红病了，自然会有新暗红来治疗这个病”
在暗红成员指证下河市官员罪证的庭上，一项项证据被拿出，局长，处长被判枪毙，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或革职或入狱
小雷被暗红“人肉”一番，把他的丰功伟绩全部爆出，人让小雷瞬间成了人民英雄，也被列为暗红成员被调查
小雷之后被停职，但很快复职，新来的局长是个堂堂正正的好人，他希望有一个同志，小雷就是这个人
小苏成了新的暗红领导，隐藏着组织，观察着社会，她没小马聪明，但比小马果断，这也是小马计划好的，只要小马把暗红公开，惩治恶人的行动就可以进行，让更合适的小苏来决定
小苏身边也有一个像小马一样聪明且相信的人，他会提醒小苏，给一些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小马的初衷不是与政府为敌，而是让政府变好
在短暂的三个月后，暗红渐渐淡出社会，但人民始终记得，有一个组织把真相告知了人民，提醒人民要坚定幕托邦的初心，而更会记得暗红的是那些领导，那些有贼心的领导，每每想做些什么，想到暗红，都会提醒自己不能做
暗红仍然在暗处，但那幕布不再遮挡舞台，光，自然会来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