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飞在与大家一起前往飞神庵时,在街上遇到了文大嫂,便对她问道:“大嫂,吃晚饭了吗?”
文大嫂回道:“吃了。”
吴大飞又问道:“吃的肥肉还是瘦肉?”
这句话是吴大飞与文大嫂约定的暗语,是表示他有情报要告诉文大嫂。
文大嫂听了吴大飞的暗语,便说道:“大飞兄弟,我知道你们在飞神庵做饭需要菜,我在家里已经准备好了一背蒌青菜,你帮我背上去给同志们做饭用吧。”
吴大飞说道:“那就谢谢大嫂了,我随你去背。”便又对让其他人说道:“同志们先走,我背上菜随后就到。”
文大嫂知道工作组的同志为了尽量少麻烦谢大娘,便就在飞神庵上请庵里的尼姑们帮忙做饭,当然谢大娘也经常给同志们送去好吃的。
谢大娘怕北方来的同志受不了南方的阴湿,常给同志们送上一些自家酿造的甜酒,让同志煮开了喝,以去除湿气。有时也送去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食品,如合渣,油茶汤、油粑粑等。
文大嫂听吴大飞对她说暗语,知道一定有重要情报要告诉她,便抓住这个机会,找了个让吴大飞去她家背白菜的理由,将吴大飞带到家里。
吴大飞来到文大嫂家里后,告诉她刘云成今晚很可能就住在谢家,即使要离开也会是很晚的时候,让她立即通知向连元,去给埋伏在刘家湾后面树林里的土匪报信。
匡超然等人得到向连元送来的情报后,趁夜悄悄来到两河口小镇外。由朱和矮子带领六个土匪携两挺机关枪,到两条河交汇处的西岸,占领碉堡。若飞神庵上面的人下来支援刘云成,就用机关枪封锁住从飞神庵下河的石阶。
朱和矮子带人进入碉堡后,匡超然指挥其他人从几个方向冲向谢家老屋,准备将房子围住后再进攻。
正当土匪向谢家老屋冲来时,谢虎也恰好从铁匠铺收工,准备去看望一下八十多岁的奶奶,见有很多人向他家老屋冲去,知道坏事了。急忙大喊道:“刘组长,土匪过来了!”
匡超然回头看见谢虎正在后面高声喊叫,抬手一枪正击中谢虎的头部,谢虎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刘云成听到谢虎的喊声后,就与小郑一起冲向门外,发现土匪从房子的四面包抄了过来,忙与小郑一边退向屋内,一边向冲过来的土匪开枪。向他们正面冲过来的土匪正是陈志高带领的十多名匪徒。
陈志高与匪徒们一边开枪一边向正门猛冲过来,小郑见土匪凶猛,便从门内冲出来,他想将土匪引开。
刘云成正要拦住小郑,可是却来不及了,只得大声喊道;“快回来!”
小郑根本不听,一边开枪一边迎面向土匪冲过去,他打死了一个土匪,而他自己也身中多枪牺牲了。
此时,土匪已从四面将谢家老屋围住。
刘云成将大门拴上后,从后门来屋后的猪圈,而土匪也从猪圈外面向屋子里开枪,他想冲出去与土匪拼了。而转念一想,不能作无谓的牺牲,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能与土匪硬拼。便退回到屋子里,来到耳房谢虎奶奶睡的房间。
谢老奶奶早就被枪声惊醒,而她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大年纪,死了也无所谓,便仍然躺在床上没有动。老人家见刘云成进来,对他说道:“云成,快躲到被子里面来。”
刘云成知道被子里面不好躲,便犹豫了一下,而土匪已经撞开正门,冲进堂屋了。便只得猫身躲在被子里。
谢老奶奶起身坐在床上,将那幅旧麻蚊帐打下来。又一脚将床下的夜壶打翻,让粪便洒得满屋子都是,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此时,土匪在外面的几间屋子没有找到刘云成,便又来到耳房里面找。一进门,闻得屋内臭气熏天。
匪徒们一边捂着口鼻一边骂道:“狗日的,这屋里臭死了。”
他们来到床前,只见一个老太婆一边咳嗽一边向地上吐着浓痰。
带头的土匪正是燕群胜,他知道谢家老奶奶常年多病卧床。便对众匪徒说道:“刘云成不可能躲在这里,快去外面搜,一定要找到他,这次决不能再让他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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