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燕群胜的话,匪徒们便又退到外面继续搜。
刘云成知道土匪找不到他,一定会再次进入耳房的,便忙跳下床从耳房后门又来到猪圈里。
燕群胜带领众匪徒退出臭气熏天的耳房,在外面搜了一阵,却一无所获。突然,脑壳里面一闪,对匪徒们说道:“再去耳房的床上看看!”
众匪徒又冲进耳房,推开谢老奶奶,将床上的被子翻了个透,还是没有发现刘云成,便又只得出去搜。
在燕群胜与众匪徒再次进入耳房搜查谢老奶奶的床上时,匡超然又带领一队土匪从南面冲向猪圈,而其他几间屋子里的土匪也在翻箱倒柜地折腾。
刘云成见前后都无路可走,提起短枪就向猪圈外冲去,哪知脚上却绊了一下,一看是一个粪瓢。急中生智,捡起粪瓢一下子便跳进粪坑,将整个身体都浸在粪水里。然后将粪瓢顶在头上。粪水臭气扑面而来,一阵刺骨的寒彻使他几乎哆嗦起来。但却咬紧牙关,不让身体有一丝抖动。
匡超然带人冲进猪圈,点起火把,几乎连地皮都翻了个底朝天,他还特意向粪坑里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对众匪徒说道:“刘云成一定还在屋内,弟兄们守在屋外,我再进屋找。”说完,便进屋与里面的土匪们继续找。
住在飞神庵的人除了几名武装工作队的成员外,还有排长冯全仕带领的一个班的战士。
冯全仕听得对岸小镇内传来枪声,知道一定是刘云成遭到了土匪的偷袭。便带着战士们与武装工作队的同志往山下冲,要到小镇里面去接应刘云成。
然而,刚冲下两百余级石阶,对岸碉堡里的朱和矮子见此,命匪徒们用机关枪疯狂地扫射,将冯排长他们脚下的石阶打得火花四溅,碎裂的石子乱飞。
下河的路被土匪的火力封锁住了,而冯排长知道刘云成身边只有一名战士,情况一定万分危急。便不顾一切地向下冲,可是哪里冲得下去。此时,星月明亮,更能让碉堡里的朱和矮子等土匪看清对面的情况,也就有利于他们用机关枪封对岸下山的石阶。
匡超然与匪徒们几乎将谢家老屋掀翻了都没有找到刘云成,心里大怒,认为刘云成很可能从他们的眼皮底下逃上了飞神庵。便留下几个人在谢家继续找,自己却带着其余的土匪冲过河去,命朱和矮子继续用机关枪封锁住飞神庵下山的道路,他却亲自带着土匪们淌水过河,向飞神庵上冲去。
冯排长见土匪在向上冲,便带着战士们与其他同志一起集中火力向冲上来的土匪射击。
匡超然这次做足了准备,携带了四挺机关枪与十支冲feng枪,却还是没有抓到刘云成,他认为谢家一定有地道,刘云成肯定是从地道里面逃掉了。他虽然没有找到地道,可谢家老屋就这么大个地方,刘云成不可能藏得住身,只有从地道才能逃走,现在肯定早已上了飞神庵。
在冲上一百多级石阶后,匡超然命对岸碉堡里的朱和矮子等匪徒暂停射击,而让陈志高带人用两挺机关枪开路,命其余的匪徒紧随而上。这些经过挑选的土匪战斗力的确不弱,几下子就冲上去了。
冯排长见土匪们如此凶悍,知道一旦让他们冲上庵来,上面的人就绝无退路了。便指挥战士们与其他的同志边打边往庵上退去,退到庵前的小平坝入口处,便以石栏杆为掩体拼死抵抗。
匡超然喊道:“弟兄们,冲上去打死一个共产党赏大洋五十,打死刘云成赏黄条子二十根!”
见匡超然下了重赏,匪徒们都像疯了一般住上冲,在机关枪的掩护下离飞神庵前面的小平坝只有二十多级台阶了。而冯排长所带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与武装工作队成员已有多人受伤,情况十分危急。
在粪坑里的刘云成,听得屋内只有几个土匪了,便从粪坑内跳起来,忍着浑身的恶臭与入骨的寒彻,冲进屋去“当当”两枪撂倒正在他平时睡觉的房间里折腾的两个土匪。
外面的三个土匪听得屋子里面响起了枪声,忙从堂屋往里面的屋内冲,刘云成也正从屋内往外冲,他抬手一枪将冲在前面的那个土匪打死在面前两米处,剩下的两个土匪吓得撒腿就往外跑,一路跑到河边,大声朝对岸喊:“刘云成在下面,刘云成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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