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缘起

“乔染听令,你是我们团队中年纪最小的,为方便掩人耳目,上级派你去将这批药物护送到p国,这次任务重大,这批药物关乎到大部分人的性命,务必及时送达。”白胡子老头拍了拍白染的肩膀,将手里的保险箱交到白染的手上。

“是,保证完成任务。”乔染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打开保险箱,数了数,十支特效药整整齐齐的躺在里面。

“丫头,早点回来,土豆他们还等着和你一起庆祝呢。”白胡子老头湿红眼眶,这还是他第一次让白染独自去完成任务,心莫名有点慌,总感觉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嗯,我走了,老白再见。”乔染坐在机舱里,向着窗外连连挥手告别。这是她第一次离开老白他们独自做任务,怀里的药品是他们团队合力研发出来的能够治疗病毒传播的特效药,现在P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箱药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窗外,白胡子老头还站在原地,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绅士帽,俩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都在不言语之中。

飞机很快就消失在蓝天里。

丫头一定要安全回家,白胡子老头静静地看着远去的飞机。

在另一旁,乔染将箱子随意放在脚下,带着墨镜假装小憩,实则隐蔽的观察周围的行人。

砰!

忽然,飞机上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机身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飞机急速下坠,乔染急忙抱起脚底的箱子,保持身体支撑的姿势,一切都准备妥当,可是不知是谁松开了绑着的安全带,乔染被巨大的惯性甩出机舱外。

风声在乔染的耳边呼啸,像利刃一样刮得脸生疼,她已经感受到了身上不停地有鲜血流出,空气越来越稀薄,乔染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但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保险箱紧紧的护在怀里,临死之前,乔染眼前浮现了实验所里的所有人,老白,胖大仙,茶娘,土豆......遇见你们真好,只是这次好像不能和你们一起庆祝了,乔染微微一笑,便再也没了意识。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新闻,今日下午3点,本次通往p国的飞机遭到不明物体的袭击,险些坠毁,据知情人士报道,当时机内场面一度混乱,除一名白衣女子被甩出机舱外下落不明,目前暂无人员死亡,后续内容我将持续为您报道。”

丫头,白胡子老头心里咯噔一声,双腿发软瘫坐在沙发,手里的遥控器早已摔碎,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电视中的报道。

嘟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老白,丫头的电话打不通。”胖大仙心里也是万分焦急,拿着手机踱来踱去。

“打,接着打,打到她接为止。咳咳咳。”白胡子老头敲着手里的拐杖,眼里充满着红血丝。

“老白,你先别激动,当年她在雪堆里被我们捡到的时候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不也照样挺过来了吗,这丫头福大命大,肯定会没事的。现在不是还不知道甩出去的是谁吗,不一定是咱家小染儿。您先别激动。”茶娘一边安抚着白胡子老头,一边为他顺气。

“最新报道,被甩出去的白衣女子已在p国森林中找到,现已无生命体征,死者女,年龄在16岁左右,怀里抱着一个小型保险箱,死者身上并没有找到任何身份证明信息,现已将保险箱交给p国组织......”

白胡子老头早已泪流满面,激动地指着电视,说道:“是小染儿,是她。我可怜的丫头。”

“老白!”

白胡子老头急火攻心,眼前一黑,一下子晕了过去。

实验所的病房里,茶娘,胖大仙,土豆都守在病床边。

乔染是老白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刚满十个月的小婴儿,不吃不喝的在寒冷的雪地里呆了两天,老白捡到她时早已奄奄一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实验所里的人连婚都没结过,更别说照顾孩子,可是气弱如丝的乔染硬是被他们从阎王手里抢了过来。也正是这个孩子的到来,实验所里也变得热闹起来,其中乔染与老白的感情最深厚,就像是亲爷孙俩,每次出任务老白都将乔染带在身边,唯独这次,哎。

茶娘叹了口气将冷毛巾敷在老白的额头上,眼前的老头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十岁。

“我和土豆去那边认领尸体,茶娘你就在这陪着老白吧。丫头是好样的,她将药一瓶不落的安全送到了,我们现在要去接她回家,接她回家。”胖大仙说到最后绷不住痛哭起来。

就在尸体火化的那天,实验所再也没了往日的欢乐,气氛出奇的压抑悲伤,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茶娘换上了她最讨厌的黑色长裙,胖大仙脸上也没了憨憨的笑脸,土豆收起原来准备好的庆祝的气球。

“茶娘,老白还没醒吗?这是最后一次看小染儿了。”

茶娘没了往日的精神,病恹恹的说道:“没醒,哎,没醒也好,他要是看到这一幕恐怕会跟着小染儿一起下去。”

“尸体火化,逝者安息,一路走好。”火化工高喊,乔染的尸体被推到火炉里一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呜呜呜~”胖大仙捂嘴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茶娘的眼眶里也存满泪水,她轻轻握住胖大仙胖胖的手,“别哭,小染儿最不喜欢我们为她哭了,要是看见你这么伤心,她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

胖大仙止住哭声,但还是一个劲的抽泣。

尸体越烧越旺,很快就化成一堆灰。

“小染儿,我们带你回家了。”土豆捧着骨灰盒,照片上的乔染笑的明媚阳光,深邃的小酒窝活泼可爱。

他们将骨灰盒埋实验所院子里的梅花树下,这梅花树是与乔染一起长大的,这样也算是小染儿以另一种方式陪着大家吧。

屋里,白胡子老头躺在病床上,眼角流下一颗苦涩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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