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岑书萱都听到了这些话,夜景本就习武,对外界感知敏感,自然也听见了这些话。
岑书萱理了理乱了的衣襟,看了一眼一旁的夜景。
二人对视。
她只是行了个礼,转身便要离去。
“等会儿。”夜景开口拦住岑书萱。后者顿住脚步,没有再往前。
夜景留住人后却始终未发一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岑书萱。
岑书萱不想与他过多纠缠,但也不畏男人打量的目光。
“王爷,小公子大体无碍,先行告退。”这次,夜景没有拦着。
夏初本就闷热,岑书萱一离开人群就长吁一口气。
“快回去,我都要饿死了,到现在还没有用膳。”
“小姐,您说话怎可如此不文雅。”
“这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嘛,好了好了,我会注意的。”岑书萱揉了揉灵儿的头笑着说。
等二人回到清雨轩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灵儿早早备好的午膳也已经凉透了。但是岑书萱也懒得计较这些,将就着吃了。
不同于清雨轩这边,在侧妃的苑里下人们进进出出,每个人都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侧妃自讨责罚。
夜景自然也是去了,毕竟夏星是他小舅子,夏语然母族根基深厚,他虽不怕,但也不想惹上些无端的麻烦。
但他只是象征性的草草安慰几句后便回了书房。
书房内,坐在桌前的男人神色阴翳。
“十一。”
夜景话语刚落,屋中便出现了一个黑色夜行衣的男人。
十一行礼,静候一旁。
“昨夜之事,你有何想法?”
夜景对十一有救命之恩,作为夜景身边的影卫,他的忠心不用怀疑。
“不知,不过有一事属下还在调查中。”
“何事?”
“侧妃曾在您与王妃大婚前一日,暗自出府。”
夜景眉头微蹙。
“可有查清何事出府。”
十一摇头,夜景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心中疑惑更甚:
新婚之夜王妃房中只有喜婆和她陪嫁丫鬟进去过,昨夜抓到的那个男人又是如何进去?
夜景本没有打算追究此事,但是今天岑书萱的态度和那些话,不得不让他心中起疑。
府内戒备森严程度不输宫内,大婚之日如此重要,戒备已经增至两倍,那男人定是与府中之人有所接应才能如此轻而易举混过重重守卫。
男人眉头紧锁,在府中有这样权利和胆子的人可没有几个。
“主子,可是侧妃有什么问题?”
十一常年跟随夜景身侧,自然能猜到几分夜景在怀疑什么。
此言打破房中安静,夏语然的出现像是一道拨开迷雾的亮光,所有的事情仿佛在暗地里都与她串联起来。
夜景脑海中回忆起昨晚的点滴,那男人曾多次往岑书萱和夏语然的方向看去,那时正值怒头,他理所当然的认为那男人看的是岑书萱。
可是岑书萱不远处站着的夏语然,也在那男人的视线范围内!
“查清楚侧妃暗自出府所谓何事,那男人先留活口,想办法逼他招供!”
夜景神色阴沉到了极点,十一不敢耽搁,连忙动身。
第二天,城南一处家宅失火,一家五口无一幸免。
王府地牢中,受尽折磨,只剩下一口气的男人依旧不发一言。
“城南李家,昨夜失火,五口人皆亡。”
夜景将一双绣鞋丢在男人脚旁,男人低头看了一眼那双染血的绣鞋,目眦尽裂!
“你杀了他们!”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怒吼,拴着他的铁链框框作响。
“本王的人赶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夜景淡淡说道。
男人愣了许久,满脸血污的脸上却没流下一滴眼泪。
他看着面前淡若止水的夜景,绝望的嗤笑道。
“我本求一死护家人周全,既然他们已去那便告诉你也无妨。”
男人笑的狰狞恐怖:“幕后黑手,是夏语然!”
得到意想中的答案,夜景并没有很意外,只觉得心寒。
出了地牢,夏初的暖阳也化不开夜景神情上的寒冰。
“主子,查清楚了,侧妃那日出去,确是与那男人碰面。”
“知道了,下去吧。”
“是”
突然,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夜景只觉得岑书萱越来越可疑。
“去一趟清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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