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是谁敲我闷棍!别让我逮到那个逼崽子。”
宁远骂骂咧咧地走出暗巷,然而映入眼前古色古香的街道和行人却顿时让他慌了神。
“完了,我不会穿越了吧。”他不太觉得自己眼前的古代小镇会是什么影视城,这种年代形成的岁月感不是什么影视城能摸拟出来的。
他迟疑的张开了手,是那种细腻的古铜色。
“完球,真穿越了。还是魂穿。”
前世的他,年方三十就身居公司高管,事业有成,还有个从青梅竹马走到婚姻殿堂的配偶。穿越,他是真不稀罕呐。
这东西还是适合那种走投无路的奋进青年。
原主的皮肤虽为古铜色,但很是细腻光滑,应该是位年纪不大的少年郎。
腰挂宝刀,侧悬腰牌,这身打扮,莫不是名捕快?
忽然间,海量的记忆涌上脑海。宁远一阵恍惚,瘫倒在墙角,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原来自己穿越到了一个有点另类的高武世界,这里被一种叫做蛊师的群体统治着。宁远附身的这具身体和他同名同姓,也叫宁远。他就是一名底层的一转蛊师,目前在巡捕府中任差。
原主在一个调查任务时发现了名敌对家族派来的奸细,本想着放长线钓大鱼,暗中跟踪。对面应该是发现了他,故意将原主引到了这个小巷。
眼看都要抓着了却遭了人闷棍。
然后才有了宁远穿越这档子的事。
“不好!距离我被打晕根本没过去多久,他们会不会还在暗中看着我。”
宁远眼神一凝,街上一片祥和的景象,但他丝毫不敢放松。
他总感觉某个角落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不知道是否是种妄想症。但他知道不能再继续在这呆着了。
“先回巡捕府上再说!”
宁远心中打定主意,但他不敢快跑,他担心自己行色匆匆会让凶手误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而杀人灭口。
但走到一半,还是发生了意外。
停在路边的一头高大驮马在宁远靠近时突然失惊地朝他冲撞而来。宁远虽然走的不快,但心中一直暗有防备。
驮马险险地和宁远擦肩而过。
“不好意思!这位大人。我家这马平日很温顺的,今日是个意外,让你受惊了。”
马的主人就在一旁的店铺里挑选货物,所以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宁远面前。
“不打紧,我无大碍。但再温顺的马也得好生看管。万一真冲撞了人,你非得掉层皮不可!”
“是是是,小人谨记着,不会有下次了!”
宁远又上路了,后面到府上这段路就很平静了,什么也没发生。
“真的只是巧合吗?”
宁远心底暗暗呢喃。想让马失惊冲向宁远这事不难,虽然宁远不会这种事,但这对有心人来说并不难。尤其是掌握着超凡力量的蛊师。
但这事蹊跷的地方就是,失惊的马只能算是个小麻烦,根本要不去宁远的性命。
这更像是一种。。。。。。
警告?
“大人,真的要这么将他放了吗?”
在不远处的一座临街酒楼上,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紧张地跪伏在黑衣人脚下。
“你要是当时直接在他心头上给一刀哪有那么多事,废物。我总不能真当街把他杀了吧。”
黑衣人用他那沙哑地声线淡淡开口道。
“属下认罪,属下只是想把那巡捕留给大人亲自处置,可谁曾想他这么早就醒了。”
那老实巴交的汉子一脸惶恐的神色。
黑衣人淡淡挥了挥手,
“算了,也无妨,反正他也没真正调查出什么东西来。稍微警告一下就是了。今晚就是动手的关键时刻了,任他怀疑去吧。”
..........
走着走着,宁远停下了脚步。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出现在他眼前,它们身后是一扇大敞着的朱漆铆钉大门,时不时还有着人在进进出出。
巡捕府到了!
“嘿!阿远!回来啦。追捕得怎么样?”
一个跟他穿着一样制服的青年突然从他身后窜出,这是他在巡捕府里关系特别铁的一个兄弟,名叫吴翊。平日喜欢扎着一头高马尾。
“哎,别说了。跟丢了,他还有同伙。准备去堂口,,,交差呢。”
“嘿嘿,那你这个月赏钱又没了啊。晚上请你喝花酒。”
花酒?宁远正疑惑呢,就看见吴翊露出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
“荤的?”
“素的呀。城东那家来了个新舞姬,身段那叫一个柔软。。。。。。”
“不去,没意思。今夜我轮值呢。”
宁远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
“别这样啊,那小娘子是个良家,但舞姿那是真的绝......”
“哎!别走哇。”
............
白虎堂是巡捕府上重要的中枢之地,平日有重大事项通知,所有巡捕就会都在此齐聚一堂。
但此时大多人都在外当差,堂内只剩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坐镇。他叫罗通,是巡捕府上的实权***。
“老大,我失败了,让那人跑了。”
宁远垂头丧气的走进门,满脸不甘的神情。
罗通从俯首满桌的公文里抬起头来,眼里有些闪烁。“怎么回事,追捕一个凡人,应当是手到擒来才是。细细说来。”
“唉,当时我赶到他家准备实施抓捕时,发现他不久前刚接到一封密信,他似乎要去集会,我想着放长线掉大鱼,一举挖出他背后的人,结果他带我绕了一大圈把我引到了一个小巷里。
然后就被人敲了闷棍。不过力道不重,我很快就醒了。但醒来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老大罗通沉思了好一会,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这次没抓到没关系,万幸你命还保住了,得亏那凡人胆小,没给你补上一刀。这次任务你出的纰漏很大,虽说你的初心是好的,但你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这次任务你前半部分完成的很好,但后面你也让我们丢失了宝贵的情报线索。将功补过,这次任务没有任何酬劳。同时这个月绩效赏钱也没了。这个判决可服?”
“是!属下认罚。”
“嗯,下去吧。今夜我记得轮值表上有你,好生歇息,莫要迟到了。”
宁远心头一热。唔!这该死的温暖感。
“是!属下告退。”
离开了白虎堂,宁远心情有些闷闷不乐,他有些想去找好兄弟喝花酒了。
呸..呸..自己在想什么呢。
“哎,算了先回家吧。”
原主的家是一处破落偏僻的小院,院内杂草丛生,青色的石板上苔痕遍布,一副少有人生活的痕迹。屋檐的台阶边上还有一口周遭遍是灰尘的大水缸,里面还有两条寸许长的灰鱼在浑浊泛青的水里悠哉畅游。
这小院还是宁远的父母传给他的,以他的每周的那点微薄薪资可不够在这寸土寸金的北辰要塞有一栋独户小院的。
可惜...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回到卧室,宁远径直往床上一趟,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股舒适惬意感自后背逐渐向全身扩散开来。
待休息地差不多了,宁远开始检视起自身来。
他将右手的袖子高高卷起,一只通体银白的八脚蜘蛛赫然正趴在他的手腕处。
蛊师嘛,顾名思义,玩蛊的大师,肯定是经常玩蛊,需要和蛊虫打交道的。
这只银白的八脚蜘蛛就是宁远的本命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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