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稿八十二回

第八十二回 结乱党抄检宁国府 查贪酷戒严大观园

贾府如何衰败应该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第四回写薛蟠道:“凡是那些纨绔气习者,莫不喜与他来往,今日会酒,明日观花,甚至聚赌嫖娼,渐渐无所不至,引诱的薛蟠比当日更坏了十倍。此处甲戌侧批曰:虽说为纨绔设鉴,其意原只罪贾宅,故用此等句法写来。此等人家岂必欺霸方始成名耶?总因子弟不肖,招接匪人,一朝生事则百计营求,父为子隐,群小迎合,虽暂时不罹祸,而从此放胆,必破家灭族不已,哀哉!则给出了很多线索。比如诱引薛蟠赌博耽色的贾府子弟,其实是纨绔之常风,唯有真正涉及到了政治原因,才有封府衰败之说。所以说“无所不及”,即贾家弟子的放纵惹来大祸。深明就里的脂砚斋指出招接匪人,是贾府开始走向衰落的直接原因,当然触及了政治方面。贾府子弟的内因是根本性的。其中父为子隐,主要指本回的贾珍为贾蓉隐藏之事,宁府的衰败开启了贾府没落的过程。群小迎合表现在贾政手下最为明显。贾珍之家受打击,再加上后文贾赦被押都是破家,而贾政等入狱则是灭族了。观作者之行文可知,尤氏独艳理亲丧时,宁府较荣府更先衰败。和写甄府先抄,再写贾家的手法雷同。贾政对宝玉管术相对严苛。宝玉交接蒋玉涵后,差点被打死。而宁府的衰落和糜烂则更甚,作者当写宁府之大祸先发。脂砚斋所指匪人当是存在政治性的批评的人物。如果真如吴式续写,贾家交接土匪则不至于全败,尚有翻身之余地。所以匪人则是强烈的讽刺称呼,也就是小人,而且是出卖贾家的政治势力。根据曹雪芹身世和反应的康熙时代背景,曹家曾与康熙时太子胤礽关系密切,而对这种政治情况的皇室敏感从雍正至乾隆年间则一直存在。从雍正至乾隆这一方我们可以称之为红楼里如日中天的阳性势力,而胤礽以下则是阴性势力,曹家最悲哀的地方就是两边投资而得罪了更强的一方。所以进献的布匹出了问题,上交的银两亏空或者不交,都是直接原因,都是建立在雍正之后对曹家的政治反感上。那这里的匪人我们可以大体推定为阴性势力的一家,也就是企图恢复从胤礽时太子正统力量的一方,并且是明面的实力。因为像北静王虽属于阴性势力,但是属于暗面的,能够和阳性势力共处的。当阳性的当局者发现宁府子弟的问题时,本身荣府也受到牵连,但是元妃在宫中尚未失宠,所以并未直接波及荣府。以查贪酷之事封锁大观园,以警荣府,同时对荣府之人进行排查,则是贾家政敌因势利导地参了关于其贪酷的一本。当然这里的戒严并不是完全地封锁,而是防止宁府的物资输出,同时也是阳性势力获取利益的重要方式。秦可卿判词里也说的明白:“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指的虽是荣宁之地容易培养出不肖子弟,而造衅生患。而实质上也照应了本回宁府先败,荣府后衰的顺序。至于荣府被参的境遇和曹家的太像了。雍正五年腊月曹家被抄,之前江宁制造押送的龙衣颜色脱落,于是被罚俸一年。曹顒运到山东时要求驿站换马派送粮钱,被山东巡抚所参后革职废业。第四回批判薛蟠霸道放纵时直指的是贾家子弟,其实先写的败落子弟还是宁家的。薛蟠是皇商,其实是曹家一重职能的分写,包括林如海的盐政也是同理。如脂砚斋所言败落之起因降于贾家又先设于宁府。根据曹府当时实际情况,接待康熙,交接胤礽等,造成了巨大的亏空。至于雍正之时则不能忍受理解这种经济的拖欠了。加上曹家与胤礽势力的不可挣脱,雍正打击既有经济原因,又说到底是政治因素。所以查宁府之贪酷则隐晦地表达出荣府也有类似的情况,也将有相同的结局。曹家被查时几乎没有多少银两,主要是资金来去皆速,并且下人赌博偷窃成风,子第不肖乖戾作习,所以当时宁府被抄忠顺王并未太大获取利益,所以则有了荣府被参的情节。忠顺王之忠顺是相对于阳性政治势力的,而忠义王则是阴性政治势力的。第十三回薛蟠对贾珍说:“这还是当年先父带来,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就不曾拿去。”义忠亲王坏事则是与阳性势力斗争的失败。忠顺则是对天祥阳性势力的从顺,忠义则是对水月阴性势力的守义。所谓的乱党指的也是被发现的明面阴性失败的势力。至于宁府贾家弟子也并非有意交接的。宁府的秦可卿则属于阴性政治势力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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