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稿八十四

第八十四回 卫若兰射圃获麒麟 林黛玉泣泪得戒指

上文说了两方势力,即红楼的以雍正乾隆为首的阳性势力,和以胤礽及其后人为首的阴性势力。康熙则应该算中性。阳性势力在书中的领导者有忠顺王,北静王,阴性势力领导者有忠义王,北静王,其余如南安三王,以及国公侯将等暂且不论,冲锋陷阵的斗争者我们也可以罗列出来。比如第十四回神武将军公子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和蒋玉涵等。比如第二十八回冯紫英邀请宝玉薛蟠等,并且介绍了蒋玉涵。蒋玉涵是属于阴性势力,因为北静王曾经赠与其茜香国女王之大红汗巾。文中写道:“宝玉擎茶笑道:“前儿所言幸与不幸之事,我昼悬夜想,今日一闻呼唤即至。”冯紫英笑道:“你们令表兄弟倒都心实。前日不过是我的设辞,诚心请你们一饮,恐又推托,故说下这句话。今日一邀即至,谁知都信真了。” 其实此言并非为戏,冯紫英的受伤当非小事,他随其父有两次去铁网山,第一次受伤,第二次书中未直写,只说日期当为八到十天,并且他放弃了继续和薛宝共隐而说面回其父亲一件大大要紧的事,和前边说不愿意去寻打围之事的苦恼,而因为不如与兄弟作乐则矛盾了。既然是与神武将军同去,说不幸中的大幸则指他们代表阴性势力出击有所收获。这里说不幸不会如第二十八回所言为设词,因为这里的不幸其实是由冯紫英与其父一起承担的。那再说本回的一个主角卫若兰。卫若兰在路祭之时只点过一次,但在第二十六回写冯紫英一段上有眉批云:“惜卫若兰射圃文字迷失无稿,叹叹。”批语表明,本回内容应该是丢失的。另外此处射圃也是忠顺王在宁府安排的炫耀活动,北静王也会参加。并且通过脂砚斋暗示,第三十一回“因麒麟伏白首双星”中,庚辰本回末总评曰:“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则卫若兰和湘云在一起了。并且给我们的线索是,之前他出现两次横跨至少二十回以上才可以说,后数十回。而史湘云的经历则有“厮配德才貌仙郎”,作者皆宝玉之口对结交的男性必须是同气相投的,而卫若兰则是如此。所以仙郎之赞虽罕见但在情理之中。湘云她与卫若兰的结合则在此回之中就初见端倪。在第三十一回中湘云讲到阴阳时我们总感觉她和宝玉是一对,实质上这是后文的内容。我们看宝玉金麒麟的来源破有意思,宝玉是把它张道士献的敬贺之礼中挑来的。对比宝钗和尚送金钏,宝玉否认金玉良缘。而此时宝玉对于金麒麟却是主动挑选的,我们来看看这段文字,则发现是宝玉在黛玉和宝钗势力夹攻下最激烈的时候。贾母因看见有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来,笑道:“这件东西好像我看见谁家的孩子也带着这么一个的。”宝钗笑道:“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宝钗在担心金玉良缘又多个金)贾母道:“是云儿有这个。”宝玉道:“他这么往我们家去住着,我也没看见。”探春笑道:“宝姐姐有心,不管什么他都记得。”(看穿宝钗,并替黛玉说话)林黛玉冷笑道:“他在别的上还有限,惟有这些人带的东西上越发留心。”(正面攻击)宝钗听说,便回头装没听见。宝玉听见史湘云有这件东西,自己便将那麒麟忙拿起来揣在怀里。一面心里又想到怕人看见,他听见史湘云有了,他就留这件,因此手里揣着,却拿眼睛瞟人。只见众人都倒不大理论,惟有林黛玉瞅着他点头儿,似有赞叹之意。(似乎接收了同事宝玉的可能,)宝玉不觉心里没好意思起来,又掏了出来,向黛玉笑道:“这个东西倒好顽,我替你留着,到了家穿上你带。”林黛玉将头一扭,说道:“我不希罕。”宝玉笑道:“你果然不希罕,我少不得就拿着。”说着又揣了起来。所以我们读来总觉得宝玉和湘云有大联系。后文产生的黛玉吃醋,宝玉摔玉似乎不独与宝钗有关。第三十一回庚辰披曰:“金玉姻缘”已定,又写一金麒麟,是间色法也。何颦儿为其所感?故颦儿谓“情情”。则暗示在与宝钗和宝玉的金玉良缘逝去时,也存在湘云和宝玉的金玉之情,当然大量的暗示和线索佐证于宝湘关系,我们先不谈只硕卫若兰此回之得金麒麟。之前宝玉得而失之又得,似乎也预示着,对湘云的失而复得复失(湘云嫁人,是宝玉之失,后文共同厮守是得,先入太虚又是失。)在射圃练习中,贾府之人迫于忠顺王压力都在宁府参加,而此时的湘云和卫若兰则互相结媒,当然卫若兰是北静王请来的阴性势力的阵营。宝玉心有黛玉,加上知道云妹妹只有单麒麟,所以会将雄麒麟赠予卫若兰。之后两人大婚则成为暗写。宝玉回到荣府后,贾政因为感于宁府衰落之原因,以及得知宝玉赠麒麟之行为,则会对宝玉进行行为管控。宝黛徒相思而不能见,而黛玉病情则加重。富查明义题红其三云:“潇湘别院晚沉沉,闻道多情复病心。 悄向花阴寻侍女,问他曾否泪沾襟。 ”当在此回。因为宝玉行为受限,所以黛玉的情况他只能听闻,也只能暗问紫鹃。根据我的血泪研究,黛玉血泪的出现是有过程的。在此回中就已经体现。根据脂砚斋提示,黛玉的血泪既然不干,并且能滴在宝玉顽石成书,则必然有一个暂时寄托血泪之物。当然不可能是宝玉的顽石,而应该是绛纹石戒指。绛纹石戒指并不名贵,所以才能在衰败的荣府当馈赠之物。而且最初的戒指其实是湘云所赠。也就是在因麒麟伏白首双星那回,并且那里湘云还指出了阴阳论。湘云所赠者四人,当时黛玉还取笑她赠送的方式和礼品。所赠四人为,袭人,鸳鸯,金钏,平儿。当然谐音大有深意,则为“昔怨今平”或“昔冤今平”指的不仅是已经逝去的鸳鸯和金钏之事,也直指曹家之事作者之情。所以血泪寄托在戒指之上也大合情理。袭人那里有香菱的石榴裙,谐音为石留裙,也就是代表石头的贾宝玉留下了裙子,同理,所赠送给袭人的戒指也留给了宝玉。本来当时林黛玉说:“你们瞧瞧他这主意。前儿一般的打发人给我们送了来,你就把他也就带来岂不省事?今儿巴巴的自己带了来,我当又是什么新奇东西,原来还是他。真真你是糊涂人。 ”有些酸意,可是当贾宝玉把金麒麟送给卫若兰祝贺他与湘云婚事时,并把戒指给黛玉,就是可以告诉她放心,并且分享一下卫湘的幸运。但黛玉想的可是人家的美满衬托了自己的凄凉,宝玉所赠绛纹石戒指所寄寓的如同卫湘一样幸运的希望到黛玉这里只能变为自己未必能活着与宝玉共度余生了。所以她则会流泪,泪水尽后则泣之继血,血泪滴在了绛纹石戒指而不干。绛字代表的则是像血一样的红。在我的红楼说绛和血泪研究里都强调过“绛”字在红楼梦里多归属于林黛玉。如果我们要体会作者安排的这层深意,需要结合绛珠名称与太虚侍者浇灌仙草前事以及还泪今生,并且结合后文甄宝玉送玉一节就更能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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