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贾宝玉偏无天无日花袭人确有始有终
上次说到情榜问题,并指出脂砚斋暗示其实宝玉需要经历三大关才能假玉炼真,化为侍者。既然全书末尾罗列情榜,也间接证明了作者重情。那么我们就先从情关的最后打击影响下的黛玉之死后一回第八十九回谈起。黛玉是全书中为宝玉创设情劫最关键的人物。经过我血泪的研究的,我们知道黛玉死后为宝玉留下了血泪。但宝玉肯定是一开始不能接收这样的结局的,所以这就有了我们今天说的这一回,贾宝玉无天无日了。关于此回之回目,花袭人却有始有终经脂砚斋暗示是曹雪芹原笔。那么我们很轻易地就会用另一个人的虎头蛇尾的说法来与此对仗,这是刘心武的说法,并且他用了卫若兰(前八十回不出场的人物),其实他的观点是给秦可卿路祭出现的人物落实笔触。这种想法是好的,但是其实并没有理解作者有始有终四个字。不然的话陈也俊等人是不是都需要如此写呢?其实这里也是续书事件的一个顺序问题,不能简单的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从成书结局来讲,前文我说话袭人是写完太虚幻境后以实香总领众芳的重要人物,所以强调对比了其她女子有始无终的模糊写法。至于袭人的有始其实从存稿来讲,只是间接或者从别人对话可知,她的家庭因贫苦原因将她卖到贾府。所以说这个开始都不明确,如果非得准确的说开始就得从太虚之后宝玉和袭人发生关系算。至于这里的终也不是袭人命运的终点。那么有的红迷可能会说,也许这一回作者会安排在靠近书的结尾呢?其实我们要理解既然有始不能从字面理解,那么有终也不能。假设安在结尾,那么作者必须得安排其她回目来写袭人外嫁。所以这里的有终也指的是她与蒋玉涵终成眷属的意思,以和宝黛爱情甚至和所有悲剧女子形成鲜明对比。我们可以设想她与玉涵是少数的得善终的人物,结婚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虽然供养宝玉等并没有被卷入政治势力,所以此处指其命运之终是说的通的。如果非得安排在结尾则以其代表书接近终点,是缺乏根据的,不能以她帮助宝玉后再给她安排结局,这样看起来袭人的一生似乎后围绕着宝玉。所以作者的终只定义说花袭人一生有个终点,那题目就不必写,因为每个人都有终点。这个终强调的是善终是和其他人进行对比,和作者说的那个好了的了的悲惨是不一样的。此处之善指的就是袭人的大婚,因为后文她与玉涵的人生不再有任何波澜了,供养宝玉则是后文。并且安排在此回直接和宝黛爱情对比。在袭人娇嗔箴宝玉那里,脂砚斋指出不见后三十回不知此文之妙,强调的是后三十回后宝玉见众女子之命运后心受打击不可规劝的意思,同时证明袭人会离开宝玉。她的离开其实涉及到政治势力我们到那一回再谈,那本回中袭人已经离开了贾府并且和玉涵结婚了。而宝玉那边正丧失了黛玉,这就是脂评所说的倏悲倏喜。纵观袭人一生,她极其精明。虽然幼而被贩,家庭要赎回她时见了与宝玉的光景便放弃了。袭人一心想着向上爬,而唯一的希望就是成为宝玉的姨娘。她照顾过史湘云,也侍奉过贾母,陪伴宝玉时心里也只有他一个。她给王夫人进言要防着其它女子勾引宝玉,同样精明的王夫人自然也猜出她与宝玉的关系,同时也借此来打击接近宝玉的女子,袭人每个月终于比别的丫鬟多了一两银子。晴雯之死多少是袭人出力,但脂砚斋是很欣赏袭人的,在宝玉最危难的时候,她挺身而出。在贾府需要她的时候她也不逃避,比那些须眉浊物强百倍了。袭人与玉涵的姻缘我们在她离府那回再讲。但在这一回袭人需要与他大婚之后才会积攒财力,才有后文的供养宝玉。按此可以推出袭人在第八十九回之前就应该离来贾府,所以宝玉的玉会丢失,并且就在此回。我们知道宝玉一直是“无玉疯”的,何况这一关是情关。宝黛初见宝玉就砸玉,更逢黛玉新死的情况亦是如此。脂砚斋说宝玉后文有砸玉之文就在此回黛玉留下血泪后,也是无天无日之举。并且此回好看的时,砸玉之后还会被误窃。前文在袭人替宝玉睡觉前摘下玉以避免玉佩冰着宝玉肌肤时,有脂砚斋暗示说玉被误窃。袭人细心照料时玉自然不会遗失,而此时袭人在外,照顾宝玉的是麝月。前文虽然宝玉说麝月是公然又是一个袭人,但从窃玉事件中可以判断到底不如袭人仔细。首先贾府此时已经遭受重创,黛玉又死,宝玉砸玉等情况一片慌乱。说到偷窃问题则侧面佐证了贾府衰落。前文已经出现下人赌博缺钱的问题,此时的玉并不是有意被偷而是阴差阳错被偷,所以叫误窃。根据脂砚斋暗示,凤姐扫雪拾玉可以证明,王府也开始受打击,而在八十九回之前凤姐就已经被休了,且贾赦一支势力已然犯事。关于失玉问题,作者安排贾宝玉经历三关。比如被魇是邪关,脂砚斋暗示每个人都躲不开,且宝玉只经历了一次,这就是宝玉之玉带辟邪字眼的原因。第二关是世关,指宝玉入狱。第三关是情关本身也是最漫长艰难的关卡。黛玉之死是最大的考验在本回之中形成鲜明对比。宝黛爱情之悲与袭涵之喜进行反衬。其实蒋玉涵谐音将玉含,袭人从肉体上得到了宝玉,所以宝玉的精神与黛玉通,而肉身借玉涵的分身写法与袭人通,亦以此进行对比。宝玉之无天无日是符合其平素的叛逆性。在黛玉初见王夫人时,王夫人知道黛玉有才,见其不俗就隐约担忧会给宝玉带来麻烦,所以说宝玉是疯言疯语,有天无日的,在黛玉之死后,这一本性更会暴露无遗。在红楼里隐藏着阴阳日月两股政治势力和倾向选择。黛玉性阴,宝玉喜欢黛玉是倾向于月派那种自由精神的。而宝钗袭人包括麝月是阳性日派倾向的。宝玉之体其实在阴阳日月之间选择徘徊。所以宝玉在黛玉死之后,他不在选择妥协,甚至不是有天无日,而是无天无日了,也和有始有终进行对应。红楼之中的字眼虽曰美好,多是讽刺。比如两府之宁荣,四王之平安宁静等,用在第十二回的天祥亦是如此。如日中天象征日派的强盛,但作者就是要贾瑞纵欲而死,来讽刺清朝的主流统治。所以此处的无天无日其实写的是宝玉在丧失黛玉之后的绝望。砸玉丢玉之意也是如此。本身玉之前身是来补天见弃,最后索性无天了。玉身所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也不顾了,便是砸玉弃之,不顾天日了。当然在本回之中宝玉也会有除砸玉之外的反抗行为,那就是摔镜子,并且麝月而因此受殃。根据镜面对称理论,第二十二回有谜底为镜子,所以在倒数与之对称的第八十九回会出现甄家事或刘姥姥或镜子等。作者在这里安排最合理的情节就是砸镜子,并且和我探佚的贾琏砸镜子相对应。红楼里的大镜子是对称的,本身一些小情节的镜子是无关大体的。但佚稿之中麝月必须有重要的出场回目。当袭人离开后,唯一可以承担照顾宝玉的人就是麝月(宝钗还未嫁过来),这一回她要承担宝玉的怒情,并且还要照顾安慰。因为在前文中宝玉和麝月很和谐地同照镜子,那里象征着后文的厮守,所以导致第二十二回的谜镜和第八十九回的碎镜会进行照应。麝月是袭人替身,也是宝钗未嫁过来的阳性势力。黛玉之阴性丧尽后,宝玉正要发泄不忿之情,作者会安排砸玉丢玉碎镜等情节,而麝月虽然会受些委屈,但在这里却会体现她的大度娴静。这就是第八十九回作者会写到的所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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