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冷静了,贺嘉修现再看到凌桢已能克制情绪。
贺覃按住车门,不让凌桢走。为了自己那个不开窍的弟弟,也算是费心费神了。
“嘿嘿~宝,把你车借我呗,我男人在酒吧喝醉了,让我去接他,嘿嘿~”
凌桢睨了贺覃一眼,又看向已坐在车里的贺嘉修,怎能不知道他们的算盘,“你就别整天到晚乱点鸳鸯谱了,”说着,准备拉开车门,无奈贺覃就是不放手。
“宝啊,有一点你是可以信姐的,”贺覃望了一眼贺嘉修,“就我这弟弟吧,闷的确是闷了一点,但抛开这,其他地方都很不错的。”
“你看起来知道得蛮多的嘛,那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拒绝我的时候有多决绝。”凌桢试图再次拉开车门,“我要答应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凭什么啊,我没点自尊心啊。”
贺覃故意卖萌,放低姿态,用软糯糯地语气撒着娇,“你是我姐妹,我当然要为你考虑,但这车我是必须要的,我男人真在等我。”
贺覃最擅长的就是用这招对付凌桢。她一直觉得凌桢上辈子一定是个直男,不然不会这么喜欢萌妹子。
果不其然,凌桢骂了一声“欠你的,”把钥匙扔给贺覃,怒气冲冲地走向贺嘉修的车。
她本来想打车的,但看到贺嘉修和贺覃两人一副自己不坐上去就不罢休的架势,又想到现在深更半夜的,自己这段时间又一直不断树敌,考虑到自身安全还是选择妥协。
凌桢和贺嘉修俩人平时都是有些闷的,俩人独待着时,气压可以低到令人打颤的程度。
凌桢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感觉有些尴尬,再看贺嘉修,却是一脸淡定,仿佛白天那个情绪激动,竭力想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一想到这,凌桢心里顿时感到不平衡,不断地朝旁边摞移,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躲瘟疫。
凌桢抓着安全带,朝贺嘉修瞥了瞥,对方依旧安闲自得。
贺嘉修怎可能察觉不到凌桢的小动作,只是一想到白天的事就感到懊恼,觉得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应该克制一些的。
“嗡——嗡——”
贺嘉修戴上蓝牙耳机,“怎么了?”
“机会我是留给你了,你要是不抓住有得你后悔的。”
贺嘉修:“……”
“不是,你别告诉我你们一句话都还没说!”贺覃有些恨铁不成钢,“呜呜呜——受不了了,怎么有你这样的弟弟啊!”
“我……”贺嘉修话还未说完,电话已被挂断。
他朝凌桢看了一眼,看到对方竭力把自己隐藏在角落,心中不悦。
“你躲我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被直接戳穿了小心思的凌桢,有些恼怒,白了贺嘉修一眼,“谁躲你了,少自作多情,我就喜欢这样。”
再次陷入沉默。
这种氛围若是发生在与别人之间,凌桢倒是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太喜欢聊天,可偏偏是贺嘉修。
她望着窗外,故意找茬,“你能不能开快点,这龟速,也不知道你驾照是怎么考过的!”
然而贺嘉修像是失聪似的,维持自我。
凌桢最烦别人冷暴力自己了,她突然靠近贺嘉修,“你就是个大骗子,白天还说想陪我共度余生,现在就用这态度对我,幸亏我没答应你。”
贺嘉修握紧方向盘,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他不是嘴笨,也并非不会表达,只是在面对心爱的人时,总会顾虑太多。
身旁的人发出抽泣声,翻找着包里的纸巾不断擦着鼻涕。
贺嘉修第一次见凌桢这副模样。
年少时,每次见到凌桢,她永远都是捆着一个马尾,穿着一件T恤和牛仔裤,还时常戴着一个口罩,虽穿着普通,但总是冷静淡然,微笑时也只是微微露出一个弧度。
贺嘉修停车,拿纸轻轻地擦着凌桢的眼泪,“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怕说出一些不太合适的言语。”
或许是积压了太久,也清楚此时的贺嘉修会纵容自己,整个人直接撞进他的怀里,边哭边趁机占便宜。
“呵——”贺嘉修何等聪明啊,怎会看不出凌桢的小心思,他顺着凌桢的发丝,“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了,每天让你摸个够,怎么样?”
听到这毫不掩饰地揶揄,凌桢想立刻脱离贺嘉修的怀抱,奈何,贺嘉修已牢牢圈住了她。
她带着哭腔问,“你什么意思?”
贺嘉修把头埋进凌桢的颈窝,“凌桢,我这人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也不太懂得如何照顾女朋友的情绪,但是我可以学,也可以把我一切能给你的都给你。”
凌桢征了征,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爱哭了,越来越脆弱了。
把凌桢送到家楼下后,凌桢本是不想让贺嘉修上楼的,但奈何不住他一直不说话又一直跟着她,只能顺着他。
“贺嘉修,我发现你挺有当无赖做流氓的天赋,怎么就做了商人啊。”
贺嘉修:“……”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凌桢快速走出去,仿佛这样就能甩掉他。
贺嘉修眼中含笑,默默跟上去。
眼前的一幕,让凌桢感到恐惧。密码锁已被损坏,屋内一片狼藉,她想过这一天会到来,但没想到会如此快。
贺嘉修的笑意在看到这一幕后顷刻消逝,冷意直渗眸底。他不允许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你干嘛?”
凌桢急匆匆地冲向房间,检查着自己的保险箱,然而为时已晚,她庆幸自己出门时随手把电脑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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