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收回好奇的视线,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这可不许公子躲。”
男人弯腰走进,拿下脸上的面具,对上她噙着笑意的眼眸。
碧绿的翠烟纱套在白色裹胸外,勾出曼妙无骨的身姿。
薄肩若削成,长风勾缠她的垂下的黑发,几缕随之飘远。
她在光芒前,笑意盈盈又懒散的趴在窗上。用圆扇半遮面,只留下一对眼眸,转盼多情。
让他想起前几年被明文规定禁止的‘江女’。
以接客为生,小小一艘船是她们安身立命的家,漂泊到哪,就在哪停靠上半日。
以前时常能在江河上听到她们抚琴弹唱,靡靡之音。
来往渔民,住家,小商小贩都是她们的常客。
偶尔有达官显贵猎奇,也会找她们。
但,‘江女’靠卖身赚钱,渐渐数量过多。很容易过继脏病,顺流而下,控制不住,很多年前就禁止了。
“这事还要你亲自去嘛。”
“闲着找点乐子。”
听说王魏今日在附近举办筵席,反正闲的没事,过去吓唬下他。
看到男人在刀下瑟瑟发抖求饶的样子,挺好玩。
从软塌上站起,宋宁不悦的走进他,“公子给点好处,要不我就喊出声举报了你。”
“是吗?”
掐着腰将她提上桌子,裴隽俯身撑在她身体两侧,“想要什么?”
宋宁长嗯了声,用扇子轻敲男人额头,“讨好我。”
唇相碰,他眼里氤氲的柔和夺目。
“公子娶妻了吗?”
呼吸交融缠绵,彼此近在咫尺。
“娶了。”
“那,你今夜不回去不用和夫人说一句?”
“告诉她,我今后都回不去了。”
伸手将她飘摇的发丝撩到耳后,小人嗓子深处酝酿声哼唧,细软的手臂勾上脖子。
玲珑柔软的细腰盈盈一握,裴隽轻咬了口她的小脸,吹弹可破煞是可爱。
早就感兴趣了,谁让她贴这么近。
“哎呀!”
捻过唇角,他接下她袭来的一扇子,口感不错。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
“难怪公子来我这,难为你了,不如休了她,娶我吧。”
“求之不得。”
失重感袭来,他手垫在她屁股下,抱起她。
宋宁轻呀了声,搂紧男人的脖子,怕掉下去。
好不容易能从上往下俯视他,她捧住他的脸亲了口,“听我弹琴吗?”
自小她花费了很多时间学习筝,也算是师出名门。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机会弹了。
也没有想弹给的人听。
“上姑娘的船千金,一首曲子得万钱吧?”
“你也不缺。”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宋宁坐下到琴边。
修长的手指波动琴弦,流出清脆的小曲儿,裴隽看过去。
现在他可以理解那些常去花楼的人,牡丹花下死,沉醉温柔乡真是最舒坦的死法。
不过几日,他压根懒得管那些杂七杂八的繁琐。
恨不得宫中直接将他除名,切莫来烦。
不过,他也清楚这些幻想,还是早一点打消为好。
他身上最后的一滴血,也得往宫里流。
“王爷。”
一曲毕,宋宁小跑入男人怀里,埋头不语。
母亲一手琴弹的极好,母亲是她的启蒙老师,她学她也仰慕她。
天气好父亲又不忙的时候,大早上总能见到母亲早起为父亲抚琴,父亲在一旁练剑。
时而是金戈铁马,时而是潺潺而下的流水,父亲随着母亲的琴声变化。
那时候她和哥哥姐姐们都会偷偷摸摸去看。
看父亲母亲脸上的笑容和浓浓的情意,挥剑间缠绵的眼神。
后来,即便她起的再早,从卫国华贵的琉璃窗看出去,也再也看不到两人。
“又认得我了,嗯?”
略微喑哑的低语灼热的从耳畔传来,心间像是外面的江水荡漾。
流的欢畅,渲染红了小脸。
宋宁闭了闭眼,不再多想。
跌入床榻,跃动的波光倒影上他的侧脸。
她只觉得身下人不再清明的神色,仿佛小刀,割去她身上的衣衫。
“在磨蹭什么?”
“嗯?”宋宁歪了歪头,从他一挑眉中感觉到什么。
“我,我自己来?”
裴隽不置可否的点头,面上神色惊异,仿佛在问她难不成呢?
“姑娘伺候我,又不是我伺候你。”
她霎那间烧红,垂下视线哪也不敢多看,连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都不敢看。
第一次见他乖乖躺着,束手就擒。
宋宁吞咽了好几下,鼓足勇气去解他衣裳。
芊芊小手努力了好半天,连他的外衣都没解开,裴隽无奈的咬了咬身上人耳垂。
“照你这样,得饿死吧。”
知道他在欺负她,说她慢吞,说她这样得不到钱,吃不饱饭!
她又不是真靠这个吃饭。
“有人养,不劳您费心。”
“他知道你现在...............”
月光下,他挑眉上下扫了眼她,说不出的不驯纨绔。
宋宁索性停下手中的动作,趴到他身上摇头,“偷偷的,咱们不告诉他。”
额头被不轻不重敲了下,她轻呀了声,鼓嘴被人翻身压倒。
“还藏着什么秘密没告诉他?”
他定是只妖怪,起伏的呼吸一瞬夺走她的理智。
宋宁长嗯了声,摇头又点了下头。
“好像还真的有哎。”
“说。”
裴隽皱了眉,她煽动几下长睫,不紧不慢的笑意盈盈。
享受他难得有几分的迫不及待和好奇。
“我爱你。”
他俯下,遮盖掉所有光。眼前骤然漆黑,宋宁缩了缩脖子,抿唇被亲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垂下深幽的眼眸盯上她,浓烈的嗜欲淋漓尽致。
曾经千百次亲昵时,她想看到的。
“王爷。”
他不再是冷清平静,似乎游离在外,无关紧要。
以外人的视角俯视,只做享受挑/逗,欣赏她的失态。
“嗯?”
她的小手摸上脸颊,裴隽垂头碰上她的额头。
这个,他知道,她说过很多遍。
他承认她说出的那一刻,他失控了。
莫名在想,若有一日她在别人怀中也说出这句话怎么办?
闭眼敛去眼底的戾气,他无法掩饰心里那抹疯长的占有欲,蔓延四肢百骸,吞噬他。
叫嚣着,直到他不可能忽视的去。
不会允许她离开了,她不可能离开他了,小狐狸这辈子只能死在他裴隽手里。
手一点点攥紧,她比月儿更重要。
所以但凡有一日她生出想要离开的念头,他会对她更狠。
有很多很多种手段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会的,他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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