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起誓

“陛,陛下,我不是..........”

百口莫辩,余惠子无言隔空看向正对面的齐成。

他还需要装傻,所以黑眸呆滞像是个孩子,但她仍旧能看出其中的不解失望。

裴隽站在齐成身边也看到了,他在想小丫头人不大,怎么到哪都跟人生气。

没等他走过去,她小跑过来,委屈的撞入他怀里。

“怎么了?”

怀里人似乎不是很想说,眉头轻皱,俨然是不高兴。

“陛下的宠妃说我和惠子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跟她玩这一出,她可是佼佼者。

“拖出去仗毙。”

年轻的摄政王骤然收起面对夫人时的和煦,徐钥连连摆手,吓到连话都说不出。

被人连拖带拽,消失在几人视线中。

如果徐钥刚刚没整这么一出,或许宋宁就放过她了。

毕竟也不至于死,但徐钥既然不死心,那她只能陪着玩到底。

“她是裴敏的人。”

宋宁小声附在裴隽耳边说。

“那就更要死了,本来也活不长。”

摸了摸怀里人的后腰,作为安慰,不是她的原因,这人也是要死的。

宋宁嗯了声,从他怀里离开,走回到余惠子那儿,“还好吗?”

余惠子点点头,压下刚刚的情绪,嗯了声勉强笑出来。

想说点什么让自己忘记那些复杂,“宁宁,你吓唬人好厉害啊,你看她吓的生怕被你割了舌头。”

宋宁眨眨眼,她没吓唬人啊。

在卫国皇宫时有个女的说她有娘养,没娘教,活该死全家。

她用刀除去了她的舌头,割了她的喉咙,让她再也不能张口。如死尸般,被丢出宫。

恐怕现在应该也死了吧。

另一边齐成压低声音,“皇叔,最近母后已经很多次和朕提起,扩充后宫,往里塞了几个人了。你说,她有什么想法?”

“怀疑你。”

“啊?”

齐成猛的皱了眉,母后开始怀疑他不是傻子了?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是哪里露馅了吗?

“皇叔,那你说怎么办?朕要不要做些什么?朕再装的像一点?”

裴隽没听身边人噼里啪啦废话什么,牵了下唇,他突然想到个好玩的。

裴敏那边塞人,这边宁宁就找无数借口把人杀了。

像是蓄水池放水,以后再有这种事,可以考虑将宁宁借来一用。

宁宁更像是逮鸡吃的黄鼠狼呢,还是抓鱼吃的小猫呢?

“宁宁,回家了。”

“好。”

他招手,招呼小黄鹂归家,两人背影消失。

余惠子再次对上齐成的眼睛。

四下无人,他走过来的时候是她的齐成,不是那位痴傻的皇帝。

她却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陛下,我若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我吗?”

“惠子又叫我陛下了,我又惹惠子生气了?”

他一脸苦闷,似乎在烦恼回去该怎么哄她,又不明白自己哪做错了。

余惠子愣愣的被齐成牵住手,往殿里回。

“以后不管是谁说你,你都可以报复回去。”

齐成知道惠子只是看着凶凶的,很不好惹,其实她就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胆小又怕事,和宋宁完全相反,所以他时常想让宋宁最好潜移默化教教她。

瞧仙子就从不吃亏,不仅是身上,嘴上也不输。

皇叔为她撑腰是一方面,她不怯是另一方面。

“傻惠子。”

齐成无奈的捻去她落下的眼泪,不管什么情况下,她保护住自己都是他的所愿。

走回殿里,余惠子强撑的泪珠才疯狂掉落。

她,她还以为齐成听到了,齐成会以为她是个坏女人。

“好了傻丫头,为这点事哭值得吗?”

余惠子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断断续续开口,“我.........她说你昨晚在她那宿的,还说,还说你们那个了,她腰疼...........然后说我没用。”

齐成蹲下,捏住她的脸晃了晃,抿唇忍住笑容,“现在该惠子来哄我了。你污蔑我,还不信任我,我很生气。”

“嗯?”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会碰惠子以外的任何女人。”

擦去她小脸上的泪水,齐成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今日朕以蘅国皇帝的名义起誓,朕若是碰了任何一个除惠子外的女人,就叫朕不得好死,暴尸荒野,如何?”

“你,乱说话。”

嗔怪的语调制止不了上扬的唇,余惠子还是被狠狠哄到了。

胡乱抹了两把眼泪,扑哧一下笑出来。

“好了,该惠子哄我了。说,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错了嘛。”

她想出哄他的办法就是抱住他的脖子,乖乖任由他挠痒痒作为惩罚,笑闹成一团。

回王府的马车上,宋宁坐在裴隽腿上,绕着他胸前的衣裳玩,有点担心的问,“她是裴敏的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说出去理应是她自己口不择言,侮辱了皇后娘娘和王妃,才受罚的。

但免不了,裴敏心有怪异,多想些什么。

“天王老子的人也不能说孤的心肝。”

“哎呀,”宋宁气呼的拍开裴隽捏在脸上的手,“王爷就不能认真点,三句就没正型。”

认真点就是,“有可能,她有可能觉得宁宁对我至关重要,心尖宝贝,小祖宗。”

“从哪学的,谁把我家王爷教坏了。”

像是这张人皮下换了一个人似的,宋宁笑着被人搂入怀里,亲的喘不上气。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情话,总让人难以抵御。

他不像别人那般腻歪含情,只是语调平平,似随口一说。

夹杂着几分被逼无奈,只得掏空心思哄她的意思,却格外让人意犹未尽。

“裴隽,我好爱你。”

额头相碰,她细软的手臂缠绕在脖颈,暖香席卷在封闭的马车里荡漾开。

裴隽嗯了声,吻住她的唇。

她说过最动听的话,就是爱他。

回府美美的午觉睡饱后,宋宁趴在床上撑着脑袋发呆,裴隽坐在桌前办公。

门被敲响,七的声音传来,宋宁才坐好。

“王爷,有人报官说闹蛇灾,一整个酒楼里都是。”

“蛇?大冬天哪来的蛇?”

宋宁奇怪的插嘴,七也百思不解,“是啊,奴才派人去看过了,但确实有好多条蛇在那酒楼里。”

“要我去抓?”

“不不不是,不是不是!就,就和您说一声,那酒楼是王魏王丞相的地盘,奴才就想着得和您说一声。”

裴隽没抬头,扬手赶走七。

没半个时辰,七又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犹豫的小声询问,“王爷,失火了。”

“哪?”

“酒楼里,连着烧了好几家,都是王丞相的。最近他们都报好几次官了,前天夜里快关门的时候还被一伙人抢劫了。一直也没人管,您看.......?”

“你们王爷管天管地,还得管这个?正好蛇不都烧死了,解决了。”

宋宁憋住笑,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人监守自盗,黑吃黑。

难为王爷一副正义代表律法的模样,小动作这么幼稚。

“哎哎,是,奴才这就去。”

七离开后,宋宁从床上下来,走过去,“王爷去哪弄的蛇?”

“把冬眠的弄醒。”

裴隽抬起手,由着她坐到腿上,攀着他的肩膀笑的颤抖。

宋宁笑了好半天,实在忍不住。她家王爷真是可爱极了,不苟言笑的藏着这么多坏水呢。

“你还干什么坏事了?”

“没了。”

等到第二日早上,七又挪到门口,这回他都有点说不出口。

“王爷,丞相府有人报官,王丞相昨夜被人剪了头发。”

这都报官好几次了,他们没一个人去搭理。

汇报完后他只听到屋里夫人的笑声,七挠挠头只好离开。

用说了很多遍但依旧有用的说辞推脱,王爷日理万机,没空管这些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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