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想我了没呀。”
“您真是的,不许喜新厌旧。来了这么不找我呢,我都想您了呢。”
说好带着她,门一开她们鱼贯进去,四散各奔着各自的人去,似乎分配好了似的。
宋宁一下子被留在正中间蒙住了,刚给自己鼓足的勇气也噗的泄了下去。
牡丹见状,轻咳了声拽了把她的胳膊,“那儿。”
最右侧前头还有一个,本来该是这身衣服的主人伺候,现在归到她手上了。
宋宁吞咽了下,飞快抬眼轻瞥。
裴隽坐在直面门的位置,最上首。没抬头也并未搭理现如今房内的热络,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似乎一只杯子更有趣儿。
“美人,在等什么?不好意思啊,哈哈哈,不怕不怕快来,我亲自来接你。”
男人肥硕抖动的肉脸和油乎乎散落的头发看的宋宁直犯恶心,四周都是这般模样的人。
说好听点是不修边幅,说难听就是又脏又猥琐,实在不知道牡丹她们是如何忍受的。
她咬咬牙直奔裴隽去,一屁股坐在他身边。
他侧过头,宋宁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安慰自己带了面纱他是认不出来的。
男人费解的挠挠头,抬起两只手往前几步,“美人,你坐错地方了,快过来..........”
腰间被手环住,身边人抬了视线,男人到底胆怯了,老老实实坐回去。
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衣物传给她,宋宁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抿唇缩了缩。
虽然碰的还是自己,但她现在又不是宋宁,她是别的女人。
饶来绕去,她就是很生气!
裴隽察觉到了,收回手,“叫什么名字?”
“不会说话?”
宋宁立刻点头,像个拨浪鼓似的,没找到解释的办法,他正好递了一个给她。
裴隽没再说什么,指尖轻点桌面。宋宁会意的将茶水满上,收回手乖乖的坐着。
本来打算好的计划全都一笔勾销了,看到他她什么都忘了。
宋宁正在懊恼,突然身子腾空,被人抱到腿上。
惊呼差一点脱口而出,她赶紧咬唇忍住,牡丹和她们看她的眼神震惊僵硬。
整个场子突然静下来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过来。
宋宁心里闷闷的难过,他对‘她’好亲昵,也会碰她也会抱她。
之前他说嫌脏都是假的!就是纯粹折腾她好玩罢了!
等这场艳丽的游戏结束,他们也结束了。
她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裴隽也没任何多余的动作,只不过耷在她腰间的手时不时轻捏她腰间的软肉。
剩余人玩的小心翼翼,上首人身边第一次有女人,都害怕扰人兴致。
裴隽懒得耗下去,现在估计还不行,等晚上命人再组一次,就该差不多了。
将桌上一个白色的茶壶放到将宋宁手上,将她抱起走出房间,走向三楼。
一整个三楼只有一间房,宽敞又明亮,宋宁呆呆的抱着那个茶壶,被放到软塌上。
“多大了?”
他居高临下的垂眸,怕被察觉出,宋宁腾出双手比划了个十七。
“不会说话为什么来这?”
指尖沾取杯中茶水,宋宁写下四个字,家道中落。
裴隽挑眉,“能养活自己?”
养不活的话,他会带‘她’回去吗,宋宁轻轻摇摇头。
面纱下咬紧唇,强忍在眼眶里打转的委屈。
“孤怎么不记得,自己娶了个十七岁不会说话的丫头。”
“嗯?!”
宋宁歪了歪头,泄气的明白,“你认出我了。”
“自然。”
裴隽侧头笑了,忍到现在终是可以说了。
从她刚走进来,茫然的大眼睛无措的四下看着,他就认出来了。
更别提她还坐到身边,不管是动作间的习惯,呼吸还是身上的花香,都提示他。
小东西怎么会以为他认不出来,这么拙劣的遮挡。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为什么过来?”
俯身撑在她腿侧,拿下她脸上的面纱,裴隽轻敲了下她的小脸。
“你背着我来这里,还骗我,我...........”
越说越难过,声音染上哽咽,宋宁垂下头捏着手指不肯说话。
裴隽蹲下,是又觉着她这副模样委屈可爱,是又心疼她折腾。
“哪敢骗你,我是来查矿产一事的。这些人都是矿上的工头,一连几日都以我的名义被邀请来这,放出消息有心人是不是会忍不住,嗯?”
“真对铜矿动了手脚的人,是不是现在坐不住了,嗯?”
好像也有道理,宋宁喉咙里溢出一声咕,“你昨日衣领有口脂的印子。”
“口脂?”
裴隽想了下,他没碰任何人不应该有,前日换衣裳是因为嫌弃那个味道。
昨日他仅在这呆了片刻,不可能。
唯一碰过他的人,也只有裴玲儿。
“那有可能吧,玲儿爱美说不定不小心碰到你。”
他温声哄她,含着几分哄小孩子似的循循诱导,宋宁自觉愚蠢,哼了声搂住他的腰贴上去。
“原本过来打算做什么?”
摸摸她的脑袋,裴隽有些许好奇。
“分道扬镳!”
宋宁恶狠狠的咬牙,小脸鼓的像个河豚鱼儿,吓唬他。
裴隽再一次笑了出来,每次她想要吓唬他的时候,都稚嫩的好笑。
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不大闹一场?”
“勉强放过你了。”
“谢夫人高抬贵手。”
两人亲吻如今手到擒来,宋宁突然想起牡丹她们所说的,点了点他的肩膀闷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如她们会伺候人。”
裴隽皱了眉,她脸红透了。
这样的话从口中说出很难为情,但她还是说出来了。
他转身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重新回来。
拿起桌上过的白壶,倒了杯茶。
宋宁疑惑的看着他没喝,绕着那只杯子看了会儿,唇角的笑意明显,“怎么了?”
“这里面有东西。”
说完裴隽抬手喝掉,空杯子落在桌上。
“嗯?这,里面有东西。”
“我知道。”
他随意又平静,“下棋吗?”
宋宁不解的伸头看了眼杯子,没跟上他的话茬,“我不太会下棋,不许笑话我。”
“好。”
来往四回,他推开身边的窗户,冷风灌入,继续挪动棋盘上的另一个黑子。
宋宁知道裴隽在让着自己,要不根本过不了五轮。
她刚起了点兴趣,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赢过他,他就不客气的仅用三个来回压死了她的白子。
抬眸,上扬的眼尾与窗外烧红的云霞同色。
“你..........?”
他撑不住似的,垂头抵上她的肩,温热的呼吸痒的宋宁浑身一颤。
瞬间知道茶水里面是什么药了。
“你知道还喝,疯了吧。”
他依旧平稳,甚至还含笑,关上窗户,“要不宁宁替我解开,要不宁宁出去。”
脸比嘴反应快,唰一下红了个透彻,宋宁气闷的咬上他的唇。
她怎么可能不管他。
“好孩子。”
他沉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徘徊,垫在她身下往床上倒去。
“蠢裴隽,这种药伤身体!你呆不呆啊!”
指尖所及勾起滚烫的温度,他宛如盛开的罂粟,艳丽微红的眼尾勾人下坠。
花瓣剥落,里头柔软的花蕊被露水浇灌,摇曳。
“我不需要宁宁伺候我,你于我不止这样的意义。所以宁宁这么说,不仅侮辱自己,也侮辱我。”
她不是需要伺候人的玩意儿,也不该拿出来和别人做对比谁更擅长。
他对她的欲/念远不止肉/体相接,要她永远在身边,要她此生只能陪着他,要她日日夜夜念着他,要她开心平安的长大,要她甜蜜的笑着一生快乐,要她赋予他一个家............
太多太多,这些也是欲望。
她就是他欲/望的集合体。
宋宁嗯了声,忍住没掉眼泪,乖乖的点头。
他保护她,爱她,尊重她,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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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宁:你不是嫌脏吗,为什么在醉香阁...........?
裴:馋夫人。
后来得知醉香阁是他的地盘。
宁:...........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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