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子九年,正值世道最乱之时,皇帝不问朝政,邻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
平城离边境隔了一个越城平时还算安生,中原官宦的对立祸事轮不到这,但是前些年来帮土匪,在平阳县前的郎溪山上占山为王。这土匪头子叫白流,听说原是金都附近的土匪,金都官府剿匪时逃到这里来的。
平城的地方官徐尚是个孬种,不敢和白流对着干,事事顺从,一派官匪勾结的腐败作风。
“狗官!鱼肉百姓,不剿匪还和匪类一起搜刮民脂民膏!”
“你好生不要脸!”
私塾中的读书人裹挟着些庄稼汉在府衙门口吵嚷着,见这门也不开,狗官就缩在里面不出来。
有脾气大者直接上去砸门,却任然不见动静。书生中的领导者站了出来,他大喊到:“狗官不剿匪,我们读了这么多年的经典,兵法在下也熟读成诵。”
“子追的意思是?我们去剿匪?”
“这这……怕是难啊……”
“父母乡亲供我们读书,我们的书本中学到的知识,本就该学以致用。”子追站在台阶上,表情坚定的看着下面的人,“胸中的抱负需要我们自己去实现,匪患尚不能治,何以高中之后,辅佐君王治天下!”
众书生被激起斗志,嘴中念到是也,是也。
“与我同去者,报名!”
“我!”
“算我一个!”
……
几日之后,蒋川站在山下时,不理解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加了进来,他们甚至没有刀枪,拿着锄头镰刀就来了,妄想战胜那山顶的饿狼。
要不是那书生中有个富人,说来者皆可领二两银子,蒋川还真不一定会来,他估摸着看了一下队伍里的壮汉,都是些地里收成不好,快要揭不开锅的。
要是没这二两银子,这除匪队可能还真就成不了。
“大家莫慌,且在这等着。”子追羽扇纶巾,颇有几分军师气质,“我早已送了战书上去,不时那白流便会下来迎战。”
蒋川一听,这二愣子还下战书,和土匪讲道义真是好笑。于是他决定一会儿只要白流一下来,他便悄悄溜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是有趣。”只见一人孤身从树林中钻出。
秋初,天气依旧炎热,来人穿着小坎肩,晒痕明显。
“白流,你只孤身前来是何意?”子追拿着羽扇脸沉了下来。
“谁说我孤身前来,我没空陪你玩这小孩过家家的游戏,公子哥。”说罢一招手,那土匪好似山中窜出的恶狼把山下众人围了起来。
白流的眼神在众人中晃了一下道:“要回家种地的现在就赶紧回吧,别到时候我要去收粮了又拿不上了。”
庄稼汉们面容一紧,不少人识相的慢慢往外走,蒋川也混在人流里想要撤走谁料,那白流突然冲了下来,揪住蒋川的衣服,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看,然后又松开了拍拍手问:“你叫什么名字?”
“蒋川。”
“倒是生的俊俏,家中可有姊妹。”白流问
“有一小妹……尚在生病……大人问这些做什么?”蒋川心里忐忑,怕这疯子起了什么歹念。
白流眯着眼睛问:“可有兄长?”
“曾有,但出门求生计再没回来。”蒋川道
“甚好,见你也长得俊俏,同我上山压寨如何?”白流笑着,一双狐狸眼眯着好生风情。
“当家的开玩笑了,我一介庄稼汉,哪配的上当家的。”蒋川说
气氛一时焦灼,白流不再看他,指着年子追:“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带回去,剩下的,打一顿便放了,不吃点苦头还真当我们吃白饭的。”
蒋川被压住的时候还是不明白,早听说这土匪头子荤素不忌,可也不至于看上他这么个糙汉吧?
转头看向白白嫩嫩的年子追,这倒是才符合一点。
“别担心,过段时间我就把你妹妹,老子都请上来。”白流走在前头大声说道。
蒋川死盯着前方瘦削的身影,恶狠狠道:“你要是敢对我家人做什么,我拼了命都要你不得好死。”
“呀,怎敢呢?夫人,疼你还来不及呢。”白流凑近,呼吸吐在男人耳边,嘴唇厮磨,好似那食人精魄的妖怪。
“带走!”
“对了,让那帮孬种带个信,就说年家小少爷在我这儿,那年老爷想要儿子全须全尾的回去,”白流停顿了一下,揪起旁边一书生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笑眯眯的说,“拿五百两银子换,想必他也不差那点钱吧。”
说罢便领着人走了,剩下的土匪摩拳擦掌,丢下手里的刀枪,拳拳生风的砸向反抗的人。
“造反?呸看看你们什么狗样子,还造反,平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逗死了。”
土匪一口唾沫吐在爬不起来的书生头上,说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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