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樾闭着眼睛,抱着着头在床上翻来覆去,恨不得拿一把铁锹掀开了脑袋看看是那些筋搭错了。
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发生的事,无论这是否就是一个梦,等下次醒来,一切就都应该回复成原来的样子。
“我已经找了警医,你坚持会,他们面马上就到。”
高成在一旁着急地来回踱步,看着江樾疼得龇牙咧嘴,整个面部肌肉呈扭曲状,一头乌黑的头发被他抓的糟乱不堪。
“不用,我可以忍……”
警医就在隔壁,没用几分钟便已匆匆赶来,一系列检查下来却徒然无功,只好先打一针镇痛剂给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脑海里的疼痛慢慢减缓,江樾颓然的蜷缩在床上,像是失了魂、丢了魄一样。
不多时,本在基地忙得不可开交的岳刚,焦急地来到了汉州警察局。
他已经在电话里了解了具体的情况,在见到江樾的第一面就说道:“不是我们做的。”
江樾依旧呆呆地蜷缩在那里,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任由岳刚将他背起带走。
看着江樾面无表情的靠在副驾上,岳刚也一时犯难,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如果现在将他带去基地,那还真是愈发解释不清楚了。
“真不是我们做的!”
岳刚只好一边开车,一边再次解释。
“我知道。”江樾闷闷地回道。
他挪了挪身子,隔着车窗看大街上人来人往,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岳刚趁机瞥了他一眼,摇着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许是脑海里的疼痛得以减轻,或许感受到肩旁上传来的温度,江樾挣扎着找了舒适的姿势,掏出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全身的疲惫似乎在那一瞬间得以缓解。
然后他淡淡地一笑,有些惨,有些可怜。
“自打我回到汉州以来,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明里暗里地盯着我,只是起初这种感觉不是那么明显而已。”
“后来,我发现这里一切关于我的事情都变了,而且他们关于我的记忆也好像被改变或者抹去了一样,我的情绪也因此渐渐失控,一度以为是你们干的,为的就是解开那些我还不知道的秘密。”
“呵……直到我今早醒来,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才就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做的。”
“因为,哪怕是现在你陪在我身边,但这种被人暗中盯着感觉还在!”
岳刚看出了他的意图,他让人给自己打电话,就是想借助总局的力量来查个清楚。
“你不用想着拉我下水,我本身就已在这趟浑水之中。”
“江瀚宇”一家三口出现在汉州城,身为总局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查?
而且,就在他接了电话再次来到汉州城以后,他的身后似乎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下了车,海风吹得两人的头发凌乱,海浪也无情地拍打在岸边上。
“为什么会是你?”
岳刚无由来的一问,像是让这一刻的时间停顿了一秒。
“说不定与你们的目的相同,你觉得呢?”
江樾反问道,他的话夹杂着另一种深意。
岳刚眺望着海面,他知道这个误会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解释不清了。
“之所以让你回来,那是因为我知道,你最终还是要回去的!”
“至于原因嘛,以后你自然会清楚明白的。”
“但是你貌似说到了点上,究其根本或许就是因为你有一个作为神通者的父亲。”
“那又如何,难道还期望能从我身上找到神通者的信息?”
江樾双眼带着血丝,神情悲愤。
“再说,这事又和我那些个朋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连他们在这个世上存在过的痕迹都要一并抹去?”
岳刚仔细捋了一下思路,说道:“神通者一直是不被允许现世的,可一旦有个别神通者现世,那将会引起无数人的眼热和神往。”
“你想想,当异能、长久的生命真实存在,你会不会为了自己能够拥有它们而不择手段?”
“我不知道。”江樾摇头。
可为什么会是自己,难道自己就生来该承受这一切吗?
岳刚在海边转了一会,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朝着大海扔去。
随着海浪的翻滚,那石头被大海迅速吞没,屁大点的浪花都不曾看见。
“这水真深……”
岳刚嘀咕了一句,有些失望。
“走吧。”
“去哪?”江樾问道。
“当然是回基地了。”
岳刚本来想着自己和江樾两人来到海边,那藏在暗中的人该忍不住出手才是。
现在看来,兴许是自己想得太过于简单了。
“谢谢你!”
直到这时,江樾才发现,眼前的这人不仅如自己一样透露着疲惫,还邋里邋遢的,就连长出来的胡子都不知道修一下。
“嗯?”
岳刚一愣,然后又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外来物”的热度仍在持续,汉州城又引发了一阵恐慌。
就在江樾两人离开之后,汉州城太多的人发现自己的记忆会偶尔出现混乱错差,很多人家里的东西也都会莫名其妙的没了。
更甚至有的人表现出了双重人格,也有好端端的人在一夜之间疯掉,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汉州城对此非常重视,立即组织相关人员调查情况,然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毫无进展。
一个分不清方向,四周都是白色迷雾的地方,纪凡幽幽醒来,还未顾及脑海里的疼痛,就看见白欣柔、何斌、李征等,全都昏迷的躺在地上。
“欣柔……”
“欣柔,你醒醒!”
他又跑到何斌身边推搡着叫着。
“何斌……”
“李征,你们都醒醒啊!”
“痛……”
白欣柔中轻抚额头,脑海里的疼痛竟使得自己的牙齿都跟着打颤,迷迷糊糊的她看见好些个朋友,都刚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
“欣柔,你们都感觉怎么样?”
纪凡问道,因为他看见这里的每个人都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抱着自己的头。
“头痛!”白欣柔勉强回道。
“我也是。”
何斌只感觉自己的脑海像是有根电钻钻过一样,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都没有注意身在何处。
其他人也一个个的喊痛,恨不得拿自己的脑袋在地上撞。
白欣柔抽泣着,她想钻到她妈妈的怀抱里去,可当真正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江樾,这是哪儿?”
“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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