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下次再告诉你吧。虽然我还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作你的妹妹,但是我真是偶尔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知心哥哥,因为我没有亲哥哥,外婆家的几个表哥从小性格就不合,每次听到学校里的女同学提起自己有一个疼她的表哥,我只能在一边羡慕得听着。记得大表哥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曾用手将我强行倒立,抓住我的双脚用我的头敲击坚硬的大理石板地面,二表哥也喜欢欺负我,有一次趁我妈妈不在,把我锁在黑漆漆的杂物房里整整一个小时,但幸好还有奶奶疼我,回到家一直把我搂在怀里,安慰我。”
听着钟若仪用像是完全叙述别人故事一样冷淡的口吻,讲出自己一连串悲惨童年往事的向南,眼角边开始有些湿润,微微打转着,同时心里在默默得滴血,眼睛一动不动得凝视着眼神有些放空的“妹妹”。
“那你妈妈都不管你吗!?当你表哥欺负你的时候,她在哪里,你的外婆当时在哪里?”
“我妈是个财迷,去外婆家主要是为了和几个舅舅,舅妈打麻将,只在乎牌桌上羸钱输钱的那点事。外婆常常得去田里干活,没空理我,就算我事后告诉她,因为她有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也不会过多责怪表哥,后来我奶奶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就不准妈妈再带我去外婆家了,她之前还在学校当老师,为了我决定提早退休。到现在我连那些表哥的名字,一个也叫不出,如果我小时候身边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就好拉,当你的妹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吧。”
两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聊了好几个小时,女人开始有些犯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身体也有些坐不直了,左右倾倒着,眼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若仪,今晚起我可以叫你若仪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作你的哥哥,像你的亲人一样守护你,知道吗,哥哥好想抱抱你。”不知为何,钟若仪的面颊泛起微微的红晕,眼神有些迷离,身体微微发烫,或许是之前在暴雨里淋了太久,失去重心一把倒在身旁知心哥哥温暖的怀里。
“你好像......发烧了呦,早知道我刚才就把冷气调高点了,我有退烧药,一会儿拿给你,哥哥抱你进房间睡好吗,我今晚睡客厅的沙发上,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记得叫醒我,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向南把手轻轻搭在姑娘的额头上,立刻起身抱着有些虚弱的钟若仪走向自己的卧室,被他抱着的钟若仪深情凝视着“哥哥”温柔的眼眸,凑近了看才发现他长着好看的内双型单眼皮,睫毛有一点长。
叶向南帮她盖上了毯子,敷完了冰宝贴,确定她服下适量的退烧药之后,关掉灯正打算离开漆黑房间的时候,谁料被眼神迷离,散乱着长发的钟若仪从身后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不......不要走,好吗,哥哥......”
此刻的钟若仪神志已经明显不清,她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此刻体内燃烧的是发烧时的体热还是欲火,她清澈稚嫩的噪音里透着一种令男人无法抵挡的少女魅惑感,释放欲望是她唯一可以想到能倾泻体内这股不断上涌的燥火的方式。
“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看样子你烧的不轻,还是你只想吃完药就这么躺着,我尊重你的决定。”
坐在床边的叶向南,像抚弄宠物似的,用温暖的手掌摸了一下摊软在床上的钟若仪光滑的鹅蛋脸,其实他从刚才也一直强忍着内心的本能冲动,但是在没有得到对方同意之前,他不想犯下那种男人失去理性后常见的错误。爱的界线其实是很难把控的,但是相对于先性后爱,无爱只有性的男女关系,他觉得先爱后性的模式更适合发展一段恋情。
“不想去,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抱着我睡.....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好热,好难受,我突然好想要.......我不想作你的什么妹妹,请让我当你的义妹,名义上的妹妹,以后你会像哥哥一样守护我吗?今晚可不可以别离开我。”
“可以啊若仪,你让我感动了,虽然我知道没有永远,但是最起码这一刻让我觉得很幸福。你长得真的太像她了,我其实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漆黑的房间里,男人用手抚摸着女人微热的脸颊,爱或许是疯狂的,爱到一定程度是会让人卸下一切理性防备的,整个过程中叶向南丝毫没有回避自己内心涌起的真实感情,两张身份背景完全不同的脸凑近之后,抱成一团的两人吻得一发不可收拾。
黑暗中男人从背后紧紧抱住女人纤细柔嫩的腰枝,一边亲吻着留有肥皂香味的女性颈部,女人一边配合着双方有节奏韵律感的呼吸,发出一阵接一阵分贝逐渐增强,如同一直紧闭在铁笼中又重新飞回林间,小鸟般清澈高亢的娇喘......
这种异性带来的久违爱抚和亲吻让她没多久就酣然入梦,汗水带走了她那部分多余的体温,睡梦中那双手似乎一直把她纤弱的身子轻柔得搂在怀间,当她翻身时还隐隐约约闻到男人身上没有挥发掉的沐浴露所残留的淡淡柠檬香味,两个人就这么互相依偎在对方的怀里,一直相伴到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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