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沟是陈家族人的聚集地,位于蓬莱洲的西南部。
陈家以前也是世家大族,定居于江南的富庶之地,直到一块玉佩的出现,将陈家族人逼入绝境。
越来越多的强者想要得到这块玉佩,争端不断出现,陈家的强者也由此损耗殆尽,自此陈家陨落,而玉佩也不知所踪,落魄的陈家被敌对势力王家步步紧逼赶到西南,才得以喘息休整。
诸天世界采用星元历纪年,直到如今已是星元五百三十四年,陈家现任族长陈启育有一子名为陈平,陈平是个好吃懒做的少年,从小享受骄奢富贵,为人喜欢游戏人间,从来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只懂享乐,乃是陈家沟一霸。
陈平伸了伸懒腰,看向窗外,好嘛天又到了正午了,陈平心想时间过得可真快,眼睛一闭一睁已经过了六七个时辰。
“陈平哥哥你终于醒了”,说话的是陈芸,陈芸是陈家收养的孤儿。当年陈启外出办事,在一处荒山中听见婴儿啼哭,陈启本以为是害人的山精野怪在诱路人深入便进行杀害,充满正义感的陈启孤身直入才发现原来真的是一名婴儿,婴儿看见陈启后也不再哭闹,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陈启觉得这孩子很可爱,于是便将她带回陈家沟收为义女,取名陈芸。
“是啊,好困”,陈平回道。
伺候陈平的丫鬟小翠此时将洗漱的水打来,陈平一番洗漱在陈芸和小翠的帮助下打理完毕准备出门。
陈启得知儿子又是去喝酒未参加晨修很是气愤,让胡管家将陈平叫道了书房呵斥道:“人家早早地便起来练功修行,你却宿醉到天亮,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
陈芸则在一旁劝道:“父亲,哥哥虽然贪玩,但是资质较好,只要好好改正,一定能超越其他人”。
“哼,最好如此,人家资质平庸的陈风都已经淬体境四层了,看看这小子还在三层原地踏步”。
“父亲,我保证以后好好参加训练”,陈平忙就坡下驴。
陈平的母亲姜氏这时也走了过来圆场道:“年轻人嘛,贪玩一些是正常的,平儿,今天就算了,你以后要好好努力,争取接过你父亲的重担,你知道了吗?”
“是,母亲”,陈平答道。
陈启又道:“就你们三个是一家人,我常常像个外人一样”。
陈芸赶紧道:“父亲才是咱们家里的主心骨,平常要少操劳多休息,哥哥你应该多让父亲省心一些”。
“得,我看我才是外人”,陈平边说边拜向父亲、母亲和妹妹,“我一定好好听父亲大人的话,我一定好好听母亲大人的话,我一定好好听妹妹大人的话”。
“好了,少在那里油嘴滑舌,今天胡管家要出去交付钨矿石的货,平儿、芸儿你们跟着一起去吧,也算是长长见识”。
“是”,陈平和陈芸分别回道。
胡管家在外打点车马,见一切准备完毕,便让陈平、陈芸、陈浩三人骑马走在前面,自己则跟在三人之后押送。
陈浩是陈平父亲兄弟陈政的儿子,这家人平常被陈平的父亲压着,看似对陈平一家唯唯诺诺,实则觊觎族长之位以久。陈政时常告诉儿子要忍,忍到大权在握,那时便可翻身做主,所以陈浩自小隐藏得很深,对于陈平也总是装作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陈平心里当然清楚,不过也不点破,陈平对陈浩说道:“表弟,咱们来比赛怎么样?”
陈浩刚想推辞,陈平则说道:“就赌一颗补气丹”,补气丹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丹药,而是只不过在淬体阶段对于刚入门的人来说还是有一定作用的,特别是现在陈家的衰弱,导致丹药供应紧缺,只有族长一家情况稍微好一点,可是自己这个废物表哥却不思进取。
“好,全听表哥的”,陈浩问道。
陈平指了指前面的密林说道:“这里有条小路,咱们纵马过去,比比谁先到前面”。
说完陈平就挥动马鞭佯装要冲过去,陈浩见状也不含糊回手抽马,陈浩是淬体境六层,手劲自然比陈平大得多,马儿受惊发足狂奔过去。
而陈平只是轻轻抽动,跟在陈浩的后面,见陈浩的马狂奔进去也不追赶,就这样让他冲过去。
陈芸嗔道:“陈平哥哥你好坏,又捉弄浩哥”。
“嘿嘿”,陈平笑道:“也不算是捉弄,这不是还给了一枚补气丹作为表演的酬劳,顶多算是幸苦演出”。
后面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走了没多远,众人便看见陈浩满身狼狈的在前面等着。陈芸催马上前帮陈浩拍打身上的落叶,陈浩自小也对这位沉鱼落雁的表妹有好感,见她亲自拍打不好意思道:“没事的表妹,你歇着吧,我自己处理就好”。
“芸儿,这朵花送给你”,陈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路边摘下一朵鲜艳的大红花。
陈芸对陈浩点了点头,回身接过陈平送给自己的花,“这花真好看”。
“花虽然好看,但也不及芸儿好看”,陈平打趣的说道。
陈芸则不好意思地拍马向前与陈平拉开了距离。
陈平伸手探入乾坤袋中,将一枚补气丹扔给陈浩便向前追赶陈芸去了,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背影,陈浩心中的怒火愈发的茂盛,陈平你给我等着,陈浩心想。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运满钨矿的马队到了石坪,石坪是附近的一个小型集市,来往的商队会在这里获取补给。这里也是陈家的重要交易据点,陈家的马队到了这里将货物交给做矿石生意的曹家,待到点清数量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交易。
此次的钨矿石共有三十六车,合计灵石四百一十二块,由于还要点钨矿的数量,坐不住的陈平便拉着妹妹陈芸一起上街闲逛,胡管家担心陈平的安危嘱咐了几个靠得住的伙计后,跟在两人后面保护周全。
石坪的石也叫做“十”,是因为这里的街道呈十字形,向东南西北延申,陈平向东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吵闹声不断,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家赌坊,赌客们正在里面叫喊连天。
陈平拉住陈芸说道:“咱们进去看看”。
“陈平哥哥,这样不好吧,父亲知道了又该罚你了”。
“你不说,我不说,胡管家不说谁会知道呢?”陈平拉着陈芸走进了赌坊,胡管家也跟了进来。
众人赌的是骰子,三个骰子押大小或单双,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陈平胡乱压的几把都中了,这时有人叫喊着走进来。
来人叫道:“金呐,银呐都往口袋里来吧,铜啊铁啊,我也不嫌重啊”。
旁边有人喊道:“臭脚七来了”。
这时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股淡淡的馊味,赌场的看管皱了皱眉:“臭脚七,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不弄得干净点就进来,当心你爷爷我打断你的腿”。
臭脚七也不服软:“哼哼,等我把这座赌坊赢了去,我叫你天天给我搓澡”。
旁边起哄道:“臭脚七又在说大话了”。
“臭脚七你是刚从粪坑出来吗?”
“不不不,我看他是睡在了粪坑里”。
……
“安静,安静,我要下注了”,臭脚七说完将钱扔在了小的那个字上。
周围人见臭脚七扔的小,纷纷把钱压在大上,陈平觉得有趣,跟着臭脚七压小,摇骰子的人喊道买定离手,开盅一看“六、五、三,十四点大”。原来臭脚七得这个外号的原因不仅是脚臭,更是下注也臭,下什么输什么。
臭脚七骂了句:“娘希匹,又把一串钱压在小上”。
周围人劝道:“臭脚七你悠着点,别把要了一天的饭钱给输完了”。
臭脚七翻了个白眼道:“要你管,改明儿老七去你家门口睡”。
那人连忙摆手道:“还是别了,你乐意怎么下,怎么下吧”。周围人则是哈哈大笑。
“好好好,买定离手,开盅”,摇骰子的喊道:“五、五、六,十六点大,庄家杀小赔大”。
“好”,周围人赢了钱叫好起来,臭脚七则是剁了跺脚准备离开。
“等等”,陈平喊道:“我觉得你下得很好继续吧,陈平把手上的钱银推了过去”。
臭脚七本就是个好赌之人,见到有人送钱给自己赌,当然求之不得,赶紧将钱搂了过去。
“少爷”,胡管家凑过来道。
陈平没等他说完边说道:“无妨,花点小钱看热闹”。
接下来的三把都是臭脚七输钱其他人赢钱,赌坊里管事的看不下去了,出来说道:“臭脚七够了,你输了这么多,可以回去了”。
陈平则起哄道:“非也非也,赌坊本来就是迎客的地方,怎么能因为人家做了指路灯就赶客呢?”
“是啊,怎么能赶他走呢”。
“他今天要是走了以后我就不来了”。
“对对,咱们和他一起走”。
周围的赌客一起站出来响应。
管事的则吼道:“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存心找事是吧?来人,给我来人”。赌坊后面的房间里顿时钻出来许多打手,这时周围人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怎么你们就这样仗势欺人吗?”陈平嘲笑道。
“陈平哥哥咱们走吧,我,我害怕”,陈芸拉了拉陈平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陈平则拍了拍陈芸的小手说道:“没事,还有胡管家呢”。
这时胡管家站了出来,挡在了陈平的前面。
“给我上”,赌坊管事的怒道。
胡管家已是筑基五层的境界,见到对方先动手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的将众人给打倒了,这时赌坊里打手的叫喊声,赌客的叫好声响成一片,陈平也在一旁拍手哈哈大笑。
有个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来,“你们这群废物,人家下注输赢是人家的自由,你们怎么能强买强卖呢?真是一群狗东西”。
遮挡的门帘掀开,出来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手上握着两枚铁胆,铁胆在中年人的手中不停的旋转着,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听的众人一阵不自在。
赌坊管事的忙附和道:“杨掌柜说得对,你们这些狗奴才快退下”。
“是”,这些打手仿佛很怕杨掌柜,赶紧借着管事的话头跑了。
杨掌柜走上前不紧不慢的说道:“他们强行赶客是他们做的不对,我会好好的惩罚他们的,但你们故意滋事,还打伤了我的手下,该怎么算呢?”
胡管家则圆场道:“杨掌柜,我看这都是误会”,随即从包里掏出了几锭银子继续说道:“这些就当是我们陈家的一点心意,送给兄弟们的疗养了”。
“呵呵,陈家好大的派头,疗养费我姓杨的还是出得起的,就不劳费心了”,杨掌柜冷言冷语的说道。
陈平笑了笑,“这样吧,咱们赌一局如何?我们赢了便就此罢休,输了则听从杨掌柜的吩咐,到时候要打要罚绝无怨言”。
“好”,杨掌柜在陈平的对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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