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三思。您对嫔妾太好了,嫔妾才刚进宫,当不得如此高位,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妾无才无貌,实在不配第一次侍寝便被晋封。”洛拾玥跪在床上,一脸忐忑。
“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有朕护着,无人敢说你半个不字”江瑾禾倒是温和的安慰着洛拾玥,他也怜惜洛拾玥年小,胆子小也是正常。
“皇上,您给嫔妾如此盛宠,不就是想让嫔妾与易容儿水火不容吗?洛氏与易家互相牵制,前朝、后宫紧密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嫔妾不知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防备,您可知,给嫔妾如此盛宠,是催嫔妾速死啊!”洛拾玥说着说着,便代入了上辈子的自己,一时间有点口不择言,只剩下怨恨。
“放肆!居然敢揣测君心,是谁给你的胆子。”江瑾禾有恼羞成怒的气急,但也有一丝不易查觉得心碎,他是真的想对洛拾玥好。
“你可知,君无戏言啊”江瑾禾的脸一下沉了下来,从未有人如此驳他的面子。
“皇上,嫔妾......嫔妾,嫔妾实在是惶恐啊!”洛拾玥惊的从床上跪到地上,她不是不知道此举可能会触怒龙颜,与其被皇上厌弃,她更怕被皇帝盛宠。
她怕重来一世,她再一次沉溺在与皇帝的欢愉里,又像上辈子一样,最后含恨而终,而且她还有一张底牌,上辈子也是这一次。
“晋美人洛氏为贵人,赐封号瑜,禁足一月。”江瑾禾负气离去,也不管身后的洛拾玥怎样。
“嫔妾,谢主隆恩!”洛拾玥一脸平静的谢了恩,不用宫婢提醒,她也知今晚是没办法留宿华清宫了。
与来时的花团锦簇不同,走的时候显得孤单、落寞不少,甚至没有人给洛拾玥安排轿辇,只有一个小太监替她掌灯。
宫门口,星梅、星兰早已焦急的等待着。皇上的旨意在后宫里一下子就传遍了。洛拾玥触怒龙颜,才侍寝就被禁足。
“小姐,您......”星梅抢先一步上前扶住了洛拾玥,别人不知道,可她心里却很明白。小姐不是没分寸的人,此番定是小姐故意为之。
“我已是皇上的瑜贵人,你该叫我小主,星梅不要忘了规矩,叫别人笑话我洛氏没规矩。”洛拾玥淡淡的看了星梅一眼,现在她可有大把的时间来调教这个有野心的小美人了。
后宫的消息向来传的极快,不知道今晚有多少人笑出了声,易容儿本来还在生气洛拾玥抢她一步侍寝,现在只觉得身心舒畅。
日子便在平静中悄然过去五六日,在洛拾玥被禁足之后,易容儿果然在后宫一枝独秀,连着两三日皇上都翻的她的牌子,其他四位秀女,竟是连皇上的面也没见过,易容儿在后宫的风头一时无两。
“瞧着洛氏的姑娘也是没福的,倒是白费了本宫的一番心意了。”汪思雅瞧着易容儿情况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是不显,还着人给易容儿送去了补品。
“娘娘您费心如此,不就是希望她与易家姑娘,两虎相争吗,现在眼瞧着瑜贵人不中用了,您可要另作打算?”汪思雅的贴身婢女听冬给锦淑妃梳洗时在旁边不经意说着。
“詹雅娴准备的怎么样了?”汪思雅不经意的问。
“娘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听冬一脸激动的说。
“既然在本宫身边不安分,那干脆本宫就抬举一下她,让她知道,与其跟后宫的女人斗,不如做本宫身边的一条狗。”汪思雅满脸狠毒的说着。
“娘娘,娘娘,不好了!娘娘,出事了!”小丫头灵莹跑了进来,跑的太急还在门口跌了一跤。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娘娘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听冬呵斥着灵莹,灵莹也自知有错,不敢争辩。
“到底什么事啊,让你这么紧张。”汪思雅边给自己描眉,边问跪在地上的灵莹。
“娘娘,胡常在食用了盛答应送给来的山楂糕,当下便腹痛不止,太医查了后,说是食物中毒。”灵莹一脸忐忑的说着,时不时还打量着汪思雅的脸色,看着听冬朝她使眼色她赶忙退了出去。
“娘娘,宫里御厨不会不懂得失误之间的相克,那么您觉得这事儿......”听冬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听冬啊,她们才进宫便已经如此忍不住吗?”汪思雅一脸惆怅的说着,这样的手段在她眼里是有些不够看的“据说在宫里学规矩的时候,胡常在和盛答应就不对盘,本宫特地把她俩分在两个比较远的宫,就是怕她二人再起争执,但两人都不是蠢货,怎么会想出这么愚蠢的计策,除非这里面还有别人在捣鬼。”
“娘娘,邱常在求见。”灵莹在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声。
“传!”
“嫔妾常在邱氏楠歌见过皇后娘娘。”邱楠歌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书香门第的女儿自然是极注重仪态。
“是邱常在啊,起来吧。听冬,赐座。皇上仁慈免了早上的请安,只逢五逢十才邀姐妹们到本宫这里品茶,邱常在这么早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情吗?”汪思雅含着笑意端庄的坐在上首,一对翡翠耳环映的她光彩夺目。
“不知娘娘听说了胡常在和盛答应的事。”邱楠歌一脸乖巧的问汪思雅。
“刚进宫就闹出如此祸事,索性两位小主没事大事,本宫已经命人将盛答应的未央宫看关起来,一定令掖庭严查此事,给诸位姐妹一个心安。”汪思雅疾言厉色的说着。
“娘娘,当真觉得此事盛答应所为吗?”邱楠歌笑的一脸神秘。
“邱常在此话何意。”汪思雅有些意外,看不出来这个小小的常在能有如此气度。
“这件事,是嫔妾向娘娘投诚的诚意,还望娘娘不嫌嫔妾愚笨,嫔妾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邱楠歌从座位起来,直直的跪在地上。
一时间沉默无话,听冬早在邱楠歌刚刚开口就退了出去,此时这个屋子里就剩下汪思雅和邱楠歌。
“邱常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汪思雅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问跪在地上的邱楠歌。
“娘娘,胡常在自打进宫以来便心神不安,惊悸失眠,所以胡常在近日一直在喝太医开的参苓术甘汤,而盛答应因为出身不高,所以在得罪胡常在后一直寝食不安,今日特地做了山楂糕去向胡常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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