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帐外张全的痛喊声、张飞挥舞着皮鞭的声音、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叫刘备头皮发麻,心里对这个叫张全的军司马也产生了愧疚之情,但是没办法!苦肉计受刑者伤至于皮肉而动刑者伤至于心,“不苦焉能叫苦肉计?”
刘备脑中以前的记忆已经慢慢恢复了,现在他的灵魂已经完全占据了这个身体,以前的刘玄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就是刘备,刘备捋了捋记忆,又出去观察了一番营寨,麾下不过四五百兵丁,但是一个个的制式却很正规,刘备不禁心里感慨张飞有钱就是好,就在这个时候张飞行刑已毕,只见张全被双手绑住吊在旗杆上,背部已经被张飞抽打的血肉模糊,刘备走了过来说道:“此人违反军法应该立刻斩首,但念他起兵这几日有些苦劳,就不砍他头颅了,只将他处以鞭刑,然后绑在马棚一日夜不得饮食进水,张全我且问你服是不服?”
“回主公,我服了!”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服了那你们几个把他放下来然后捆住手脚扔进马棚吧!”
从旁边过来几个兵丁把张全从旗杆上放了下来然后捆住手脚抬走了,这时一些原是张飞府上的家丁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起来,张飞立刻一声大喝说道:“你们几个给我滚出来!”
被张飞那么一喊那几个家丁茫然的走了出来,张飞瞪大双眼一个个仔细端详着他们,然后一人赏了一个嘴巴说道:“你们这几个鸟人虽然原先是我家的家丁,但是现在也算是参军入伍,我大哥的话连我都得听,你们这些鸟人还敢在下面叽歪,信不信俺把你们一个个都打上百十鞭子?”
被张飞这么连打再吓,别说这几个家丁了就是招募的兵勇也不敢再说些犯忌的话了,刘备看了看他们然后说道:“好了!尔等各归其职,如果再出现张全类似的问题,那就别怪我军法无情了!”
众兵丁连忙称是然后各回岗位,刘备拉过张飞低声说道:“三弟!你且引我去张全处。”
张飞点了点头就带着刘备向营后走去,因为刘备兵力不多不过四五百人,所以营寨也不会修的多么的大,而且这里面甭管是兵丁还是他们哥仨都是第一次带兵打仗,营寨修的也是歪七扭八,破破散散,对付对付黄巾军还可以,但要是遇到正规军攻打,恐怕这个营寨撑不了一刻钟。
“诶三弟!这易县地处冀幽交界,而黄巾军聚集在冀州南部和并州境内,那这些黄巾军是怎么过来的?”
“回大哥!据我们抓到的俘虏说他们原本是并州张牛角麾下,是张角因为承受不住卢植大人的攻击损兵折将,所以要求张牛角进入冀州和张角合军,张牛角此时进兵怕被张角吞并,另一边也怕被卢植大人剿灭,所以命褚燕率兵两万翻越太行深入冀幽,这样一方面给张角减轻了一部分压力,也避免自己损失太多的兵马!”
刘备笑了笑说道:“这样的主意肯定也是出自褚燕!”
“大哥果然妙算,而且我又盘问出现在褚燕就盘踞在真定,而我军欲去往广宗也要路过真定,恐怕到时要和此贼一战!”
“哦?可曾打听出此人麾下兵马多少?”
“不好打听,黄巾军打仗最爱裹挟百姓,褚燕麾下现在可能一两万也可能五六万甚至十万上下!”
就在刘备张飞谈话时就已经走到了马棚处,刘备进入马棚看见张全被反绑,张全耷拉着脑袋陷入昏迷呼吸声都变弱了,刘备连忙上去将张全绳索解开然后从怀中掏出外敷的药给张全敷上,又叫张飞取来一碗水把内服的药化开掰开嘴给张全灌了进去,没一刻钟张全就苏醒过来,张全一睁眼看到眼前的刘备和张飞连忙吓得要站起来,动作一大就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张全疼的龇牙咧嘴身体一软又要摔倒,刘备赶紧扶好张全说道:“我刚给你敷上药物,动作不要太大,以免伤口破裂。”
“全,谢主公!”
“你恨我吗?”
“全!不恨主公!我知道主公打我必有原因,再加上打我前已经和我说过要辛苦我,又见主公这时来给我上药肯定是事出有因,如有事我张全能做的就请主公吩咐!”
“很好!张全你果然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我现在需要你装作叛变引城内两千黄巾军来劫营。”
“啊?我要怎么引他们来劫营呢?”
“你就说现在城外官军对我处罚你多有怨言,而你又是军司马掌管营寨事务,可以打开寨门放他们进来,而且你再和他们说营寨内多是官军搜刮来的金银细软,而现在官军大多入睡正是袭击的最好时候;听完你说的这套说辞那两个黄巾军肯定相信,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就说要给他们安排打开寨门,出来你就躲得远远的,明早你再回来!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主公您放心吧!”
刘备点了点头让张飞悄悄送走张全,而刘备自己背着手返回了自己的帐篷,刚说要躺下来休息休息关羽就大踏步走了进来说道:“大哥!士卒都已安排妥当!就等黄巾贼落网了!”
“好!现在鱼饵和吊钩都准备好了!就等大鱼上钩了!”
与此同时城内的黄巾军也处于不安之中,其中最恼火和后怕的是黄巾军领头叫程坎的!他原本是张牛角的大弟子,这次张牛角把他派出来一是要显示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二是为了监视褚燕,而褚燕好像知道了一样早早就把程坎给赶走了,让他带着千八百人来守这个鸟不拉屎的易县,而褚燕自己则守着富裕的真定吃的满嘴流油,他身不动膀不摇抄了几个富商地主就赚的盆满钵满,成堆的金银满仓的粮米供褚燕取用,褚燕用粮食扩充军队,用金银打造武器,原本刚来到冀州时总共两万兵马,其中褚燕自己的兵马只有八千,而现在褚燕有兵五万,马三千,而反观程坎只扩军到了两千,这还是抓壮丁扩充来的,至于其他的金银粮米易县这个小城自然不能和真定这样的郡治去比了!
今天早上探马来报说来了一队官兵要来攻打易县,这让程坎兴奋不已,自己的老师张牛角没有后代,一直就打算从弟子和手下人中选出一个继承人好延续张牛角的基业,褚燕不是出自张牛角嫡系,所以不管他如何出力的给张牛角规划,张牛角压根就不提要立褚燕做继承人的事情,而是把褚燕当做一个目标给自己的弟子,这次让程坎跟着褚燕出来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让他立功,这样立他做继承人也算能有个说道,可是褚燕把自己派到这样一个小地方,别说立功了就是想犯错都没机会!眼看着张燕招兵买马聚草屯粮声势越来越大,程坎也越来越着急!
今天早上听到探马说来了一队官兵,这让程坎兴奋不已,再听到这些人只是自己招募的乡勇而且人数只有四五百人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乡勇在黄巾军看来不过是一些刚会拿刀枪的佃户,这些人让他们给士族看着土地还行,真要上了战场完全没用,自己这边虽然也都是一群农户也没打过什么仗但是人数多啊,除非对面四五百人都是精兵,否则自己赢定了,虽然人数少了一点只有四五百人,但是苍蝇再小也是肉啊,你张燕虽然声势挺大但是两个月来不也是只在真定附近转嘛!还没和朝廷军面对面打过一仗,如果这次让我打赢了在师父那一定能压过褚燕一头,师父说不定还会直接让我做继承人。
心里乐归心里乐,面上还是要严肃的程坎看了看下面站着的两个人,左边那个叫张凯右边那个叫王可,他们和程坎都是张牛角的徒弟更是关门弟子,程坎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两个人是我的师弟,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这次师父让你我三人一起出来,是为了大家有个照应,现在有个大功放在我们面前,你们两个说我们要不要这份功劳!”
“当然要了!我们一切都听大师兄的!”
看着自己的两个师弟那么上道程坎也高兴的笑着说道:“刚才探报来告说城外来了一队官兵,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一伙乡勇,人数更是只在四五百人,咱们哥几个待在城里那么多天也得好好活动活动了!这样王可你带五百人埋伏于城外五里的树林中,但见官这伙乡勇来到就杀出搅乱他们的队伍,而我和张凯则率领剩下的一千五百人全部投入战场,把这四五百人全部吃掉。”
这两个师弟年纪不大心眼儿没那么多,一看师兄分配完了只能根据安排去做,其实程坎安排的不错,如果是碰上一般的乡勇那说不定还真的就被他们吃掉了,可是这伙可不是一般的乡勇啊!等一交手才知道连对面将领一回合都没坚持住,王可就被一黑大哥用矛给戳个窟窿,程坎率人刚到树林就看到这个景象,当时吓得就带人跑回了易县说什么也不敢再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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