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区域总冠军的庆功餐里,熟悉的配方,同样的味道。小念抽了几张用来结账,在餐桌上把厚厚的奖金推过去给何辰。
小念对何辰说:“下次全国总决赛在另外一个省举行。”
小念接着说:“半个月后,不过这次主办方对参加的选手有差旅费和出场费补贴,加起来应该够了吧。”
全国总决赛一共比赛3天,加上行程、事前准备和熟悉场地。参加这次比赛下来要7天。
何辰犹豫了,心想:两个人出去那么远,还要待上一个星期。总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小念还在旁边哀求着,何辰这次还没有直接回答,“我回去计算一下要多少费用,这次可是要出远一点的地方。”
小念有点失望:“何辰哥哥,那你这两天计算好告诉我,因为主办方还要等我回复。”
两人愉快地用餐,回顾了比赛那些细节可以做得更好,那些是精彩时刻。何辰不断称赞小念的操作和战术,小念也回赞何辰这个教练教导有方。
何辰送小念回家后,深夜里躺在床上,估算了一下下次的费用。也感慨一次的竞技比赛奖金会有那么多,不管是哪一个行业只要做到顶尖水平,收益总会令人满意。
语音提示:你收到一条消息。
何辰拿起手机一看,是小念发来:何辰哥哥,我真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参加全国的比赛。
何辰没有回复,小念看到消息标记已读,一直等何辰回复,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凌晨4点多,何辰起来去接汪可雨下班。说起来何辰和汪可雨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在一起的一段时间里。重逢的喜悦和即时的激情,随着时间也渐渐变淡。不同的生活节奏,生活习惯也磨平了应有的锐角。
汪可雨甚至觉得奇问怪:“你今天为什么过来接我下班?”
何辰也说不出口:我想你了这样的话。
何辰说:“睡不着,过来找你吃早餐。”
汪可雨上了一晚的夜班略显疲惫,汪可雨诉说了这段时间的情况,还讲了一些家里的常事。何辰偶尔接几句话。
人生没有拖欠怎么会相遇?人若相见只因上世拖欠的债务未清,今生能见是互来偿还债务,假若债务两清,今生将不再相遇。
何辰说起了前段时间和小念参加比赛的事情,汪可雨没有插话。
何辰再说:“半个月后,要去外省参加全国比赛,要去一个星期。”
汪可雨说:“你现在是想问我意见?”
何辰点了点头,汪可雨说:“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何辰还是点点头。汪可雨平静地说句:“路上注意安全。”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车停在公寓楼下。
汪可雨:“我到了。”
何辰:“嗯”
汪可雨下车往公寓走去,走几步回头看了在车上的何辰依旧没有启动车。
又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坐在车里何辰一直在看着她。一直到公寓门口,汪可雨转过身来看着车里。
突然,何辰下车朝门口的汪可雨喊着:“汪可雨,我-------”
汪可雨回应:“我在,你回去吧。”
何辰想说些什么,也说出什么。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汪可雨转身进了公寓。自己也回车上驾车离开。
汪可雨转身后,默默地流出眼泪,按了电梯回家。
两个星期后,踏上了燃烧的征途,这次何辰选择自己驾驶车出发一共需要14小时的车程,何辰和小念准备好了行李,今天小念特意化了妆,穿起短裙,把头发梳了起来。
小念:“何辰哥哥,你看什么?”
何辰微笑道:“小念,你今天有点特别。”
小念挑逗说:“好看吗?”
何辰:“上车吧,要出发了,今天车程比较长。”
一路上小念异常兴奋,一点都不像要去参加比赛。更像是去旅游。中途上找了一个服务站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继续赶路。
晚上,他们到达了预订的酒店。在酒店前台登记处,前台告诉何辰:“你们预订了只有一个房间?”
何辰问小念:“你只预订了一个房间?”
小念说:“房间是主办方订好的。”
何辰说:“要不问问主办方,能不能再订一个?”
小念说:“主办方只给了一个房间。”
何辰:“小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念:“一个房间有两张床啊。”
何辰:“这样不妥吧,我再问问酒店有没有客房。”
酒店前台回复:“现在没有标间,只有豪华套间和总统套房。”
何辰评估一下,总统套房不用说了,是天花板级别的价钱,豪华套间也是3倍的价格。
小念无所谓地说:“走吧,何辰哥哥,我都不介意了。”拽着何辰的手臂。
何辰提着行李上房去了。
房间是按区比赛的名次来划等级的。房间比较大,有两张床铺,配有沙发,阳台上配有藤椅,办公桌上还有一套精致的电脑。其他各方面都好,就是浴室这个地方比较尴尬,是磨砂玻璃面,还算好挂了有浴帘。
经过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两人也显得疲惫。稍作休息,两人在收拾一下行李。
何辰问:“小念,你等一下先洗澡,我下去看看有没有宵夜带点回来。”
小念点点头继续收拾着东西。
夏天的夜里凉风习习,这里有繁华的夜市,也有安静的公园。何辰找个餐厅吃了点东西,在周边转了几圈,大概1个小时回酒店。
小念穿着睡衣带上耳机在电脑前练习,为后面的比赛做准备,何辰没有去打扰,放下打包的宵夜。走去洗澡,沙沙的水声响起,通过磨砂玻璃面和浴帘可以看到浴室里有个模糊的身影在动。
这时,小念才反应过来何辰已经回来了。
两人沟通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先去会场报到,熟悉一下场地,下午和晚上还要练习。具体的比赛要到后天才有赛程安排。
何辰看着眼前的小念,相信明日之星将冉冉升起。
何辰问:“参加完这次比赛,你有什么打算?”
小念说:“如果这次能拿到好成绩,我会转为打职业赛。有些俱乐部已经找过我了。”
何辰说:“那挺好的,不过你拿不了名次也不怕,本身这个圈子里的女的就比较少,不打职业赛也可以有其他的发展。”
小念:“我也马上大学毕业了,也应该找份工作了。”
何辰感叹:“现在的工作真的是多元化,以前想都没有想过打游戏能赚钱。还能有职业的俱乐部,这回长见识了。”
小念问:“何辰哥哥,从来没有听你讲过你的事情呢?”
何辰微笑着:“我就一个开车的,你想听什么?”
小念嬉笑着:“你不像是一个开车的。”
何辰:“你意思是我开车技术不行?坐车会头晕。”
小念:“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何辰看着眼前青春靓丽穿着睡衣的小念,不知觉地多看了几眼,小念也发现了。
小念问:“何辰哥哥,你觉得我的睡衣好看吗?”
何辰说:“对于身穿低胸装的我会看,因为我是个男人,对于被小孩扯到低胸的我不会看,因为我知道我还是个人。”
小念也满意这个答案,还谈起在生日会上的事情。
小念提起:“那天我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脱衣服,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
何辰回答:“你忘记了?那天思思拿错了水果酒当做果汁,你都喝吐了,还吐我身上。”
小念不好意思说:“怪不得,我还以为我做梦,平常喝那一点点应该没有问题的,不过我们醒来时都不见你人影了。”
何辰说:“早上有工作人员来了,我叮嘱他们,你和思思还在唱歌房睡觉,我才走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段时间,大家都累了才结束。
第二天,两人来到会场报到,会场设置在一个体育中心里,可以容纳1万名的观众。周边树立许多赞助商的广告牌和标语,舞台和设备都是专业级别,光站在舞台中央,就算是没有观众也能体会到无名的兴奋和紧张。
小念签到后交个了何辰两套衣服和两个工作证。旁边有些粉丝见到小念纷纷过来拍照留念。何辰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一个大明星还是挺自豪的。
比赛当天场上场下都热情澎湃和明星开演唱会的氛围差不多,经过两天的比赛,遗憾的是小念止步于8强,不过后面他们还是乐在其中参与了全程。
归程前的晚上,两人在一个西餐厅里为最后的征途添上句号。
何辰:“这次不亏是全国的总决赛。不管是安排和场面都很巨大,”
小念有点失意:“这次还是改不了老毛病,失利了,本以为拿个名次回去。”
何辰安慰着:“比赛就是这样,人人有机会,个个没有把握。”
小念无奈地:“也只能这样了,也算是结束了。”
两人为这次旅程干了一杯。
小念又来老套路了,在背包里拿出奖金,抽了几张出来结账,剩下的又全部推过去何辰这边。
何辰这次真的是疑惑了:“这次是什么操作?比赛都全部结束了。”
小念提起生日会那天,她对何辰说起在香港的经历。何辰曾经讲过要她再回香港一次,重游故地一次。
何辰解释:“原来是这件事,心理学是这样认为的,你如果经常想着一件重要的事情,当你重新经历一次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件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比如你想吃雪糕,当你吃了雪糕之后,你就发现其实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想吃雪糕,这个事情就过去了。”
小念问:“何辰哥哥,还有什么例子吗?因为香港的事情也困惑我很久了。”
何辰故作玄虚问:“想听故事?”
小念秒变小迷妹点头:“嗯、嗯。”
何辰说:“这是我以前的经历,到初中时我还是怕黑暗,比如说是夜里没有开灯的房间,没有灯的路里,被东西遮住的暗角,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从黑暗的地方走出来。让你说不原因,总之就是怕。如果你和别人说,别人只会说你傻。”
小念说:“我现在还是怕黑。后来呢?”
何辰:“高中时,有一次在实验楼上课时,我发现6楼至楼顶有一条很长的楼梯,就算白天也见不到有任何的光,站在底下都可以感受得到上面的阴森。本来实验楼偶尔才会有人来上课,所以每次经过这里同学们都是匆匆走过。那个时候我知道自己克服黑暗的机会来了。”
小念兴致了:“你上去了?”
何辰接着:“傍晚19点左右,太阳下山了,只有暗暗的余光,实验楼整栋都没有开灯。我叫大只广陪我来到这个长楼梯底下,全身不自觉地在抖动,牙齿也打颤,嘎嘎响。自己的本能反应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大只广问我:来这个干什么?
我说:想上去看看,上面是什么。
大只广说:上面就是一个铁门。
我问大只广:你怎么知道是铁门?
大只广说:我已经上去过了。不相信可以带你上去。
大只广拉着我的手感受到我在全身发抖,说话起来也打颤紧张。我说让我冷静一下。
一会儿大只广拉着我走上楼梯,一步一步走,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到处都是黑暗,走上下一步楼梯也是全靠感觉。一只手拉着大只广,另外一只手在摸黑前往,估计大只广可能也怕,我们都没有说话。再走几步,突然听到有起身下楼梯的脚步声。当时我们就停在这里以为听错,谁知道这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我是被吓到了动不了。脚步声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突然冒了句:麻烦让一让。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两个同学刚才坐在上面。最后我也摸到了楼梯顶上的门是铁门,还是生锈的。”
小念好奇问:“那两个同学坐在上面干什么?”
何辰说:“这个不重要,当天晚自习后我自己再去摸了一次楼顶的铁门,以后就不怕黑暗了。”
小念还接着问:“两个同学到底干了什么?”
何辰说:“开口说话的是个女同学,从我身边经过还有一个男同学,那一男一女在上面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何辰对小念说:“其实你在香港遇到的情况和我本质上是一样的,只不过类型有点不同。所以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开心中的谜。”
小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我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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