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还坚持让苏月住进来吧?
傅修淮专心开车,好像也没太把这事上心,“按她说的,住外面。”
温漫默不作声的盯着前方风景发呆。
她想,也许他是挺乐意叫苏月来这边的,毕竟他一开始就是这个主意。
但是苏月“通情达理”的主动说住外面,所以他才尊重了苏月的意见。
说到底,男人的思路都是被苏月操控的。
温漫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惫懒感。
就是没来由的乏力。
她好像争取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仔细一想,又好像还是输家。
两人回家后已经傍晚,傅修淮想跟她一起吃个饭,却被温漫拒绝。
她今晚还要去茶社上茶艺课,再者,也没有跟他多待的心情。
温漫八点多时整理好了情绪,暂且将一切琐碎放开,骑着单车到了南船楼。
茶艺课是她们这些新手一起上的大课,里面很热闹,倒是个放松自己的好去处。
温漫乐在其中,真的暂且忘了白日的事。
但世事如此,不可能叫她过上太久的逍遥日子。
一堂课结束,主管便把她喊到外面,说是有个熟人来找,好像还是她亲戚。
若不是这个关系,主管当然也不会放人进来。
温漫一听亲戚二字,自然只联想到了哥哥。
她一路小跑着往休息室去,生怕哥哥等的太久。
但等着门一推开,温漫脸上的笑容却忽然凝固,转而为吃了苍蝇那般的恶心。
如果说恶心也有等级,那么此刻她胃里蒸腾的反感比之白日见到苏月更甚。
因为现在等着她的,冲她不屑的笑着的,是苏月的妈妈,王艾菊。
温漫只在很久前,车祸那事前后见过她一两次。
但那张刁钻的三角眼刻薄面,可是她永远忘不掉的。
毕竟多难听的话,王艾菊都说的出来。
见到温漫过来,王艾菊果然又露出那副单勾一边嘴角的不屑表情,“我以前好说也还看的起你,多少算是个画家,怎么现在还做起陪酒女了?”
陪什么女?温漫怒视着她,顺带着关上休息室的门。
她知道,王艾菊就是故意来闹的,所以她更要沉得住气。
“哟,怎么不说话,哑巴了?”王艾菊嘲讽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你自己做着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好意思去我女儿那里闹?怎么,以为我苏家好欺负,还不敢来找你了?”
去苏月那里闹?
温漫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今天的事叫苏月心里不满,所以告诉了王艾菊,然后她才来这里找自己的茬?
但是,苏家不是不管苏月了吗?
一个念头在温漫脑海升起,叫她甚至忘了愤怒,只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艾菊。
她知道自己在南船楼,又是为了给苏月讨说法追来的,那就证明自己在这儿的事苏月一直知道?
“是苏月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温漫着急的比划,又想着王艾菊看不懂手势,还急匆匆的转为打字。
但是这么一番折腾,王艾菊哪有心思去看?
她就像看猴子一样乐滋滋的看着温漫着急,自然也明白她在想什么,只管承认,“是我女儿叫我来找你的,那又怎么样,你这个死哑巴还敢去告状嘛?”
王艾菊就是拿捏准了温漫的心思,知道她在茶社的事不敢叫傅修淮知道,所以就是哑巴吃黄连,得忍!
让她憋屈死!
温漫整个人都傻了。
她想起上次自己被滚水泼手,所以那会,苏月就是故意的!
今天又喊着王艾菊来恶心自己,就是欺负她没有依靠!
“你别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你要是想闹大,我不介意帮你跟傅修淮打电话?你敢让他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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