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温漫回复的很果断。
毕竟她现在全部的收入来源都倚仗在画上。
上次周练给她介绍的小粉丝团还是不错的。
氛围好，事儿少，价格出的也合适。
温漫攒够了租门面的钱，可惜门面没了。
这次周练来信息，她自然以为是跟门面相关的事。
果然，他确实为她业务的事来，但不完全是关心画作买卖。
周练发了一段语音，“我以后不是很方便继续做你的中介了，那些沟通的事总得有人来。”
“你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可以帮你的人已经回来了。”周练这次联系，主要是为了跟她发出邀约，“改天一起见个面吧？”
帮她的人？
温漫以为周练所强调的是个在圈子内很有资源或者名誉的人，所以才会在作画售卖这些事情上能帮助自己。
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回复他，“可以的。”
她看着对话框的记录，又追问了一句闲话，“你为什么说修不敢追责你啊？”
傅修淮可不是软包子。
可周练表现的好似早就笃定他不会为难自己？
温漫等了好一会，那头也没动静。
就在她把这事抛之脑后不去想时，一觉醒来的傍晚，周练却回复了她。
只可惜，不是回答，而是反问。
周练问她，“傅修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跟你离婚呢？”
原因可能有很多吧。
但是温漫想想，他好像每次都是跟自己说等个项目结束就去办的。
于是如实回复周练，也搞不懂他问这个做什么。
过了会，她收到信息。
“那就是答案。”
温漫一头雾水的看着对话框，好半会才明白周练的意思。
所以，他跟傅修淮之间是有什么过去吗？而且，这事还跟傅修淮现在的项目有关？
温漫确实挺好奇他俩的关系。
于是在第二天早饭时趁着跟阿廉闲谈的空荡，问起了他，“阿廉，你之前说先生有个项目一直在亏，那后来它怎样了？”
公司的事温漫是从不问的，但阿廉也没多心，反正这算不上是秘密。
“你说那个用艺术馆注册的公司去搞投资的事啊？”阿廉大咧咧的端着碗米线吃的稀里哗啦，“亏的不得了，还在亏呢。”
听说他在亏，温漫也有点担心，连忙问，“亏多少了？”
阿廉吃完最后一口，拿纸巾擦擦嘴，“七八个了吧，我只看过一眼财报，搞不太清楚。”
这么多？
温漫惊呆了。
她把刚抓起来的西兰花又放下去，“先生可不是这样优柔的人，不是得及时止损吗？”
“不晓得。”阿廉走到院子里开始晨练，“是有人劝过，但先生挺一意孤行的。”
他说完，竟然还瞥了眼周边，好像生怕他的话被谁听去。
温漫皱起眉头，把盘子推开，掸了掸裙摆站起来，“阿廉，你带我去公司吧。”
这要求突然。
但阿廉还是照办。
路上的时候多说了一嘴，“先生好像大早就有会，您去找他记得现在先打声招呼噢。”
温漫点头，却没照做。
她到了集团，轻车熟路的上电梯。
在走过拐角处时，温漫迎面撞上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她万万没想到，苏月会来这里。
苏月遇到她，显然也是意外，“巧了，你怎么也在，”苏月转身指了指一个小会议室，“我跟周则约他见面，大早的商量下给我开直播公司的事呢。”
所以大早的他就是忙这个会吗？
给苏月开直播公司？怎么可能！
温漫懒得理她，皱起眉头，从苏月身边擦过，却被她追着提醒一句，“你不问问我在哪开直播？”
温漫想，幺蛾子要来了。
她不是不好奇，而是不信苏月的话。
办公室的门就在眼前，温漫简直是避难一样逃进去。
但那句话还是跟着窜了进来，“在你以前的画馆内噢！”
办公室的门被带上。
温漫站在原地，感受着那句话给她带来的剧烈情绪。
她顿着，深呼吸一口。
又转身，把门打开。
苏月果然还在，正笑着看她。
“真的吗？”温漫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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