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练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文件袋，飞速的将带扣扯开，可当他拿出里面的东西时却忽然傻眼。
那只是一页印着logo的空白封面，是个复印件罢了。
“什么意思？”总是嘻嘻哈哈的周练第一次对温漫怒目而视。
显然，他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可温漫却不慌不忙的跟他解释，“原件在我这里，只是没有草率的带出来。”
她观察着周练的反应，试探性的开口，“周练，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东西在她这里，周练即便对这种行为不满，却还是配合的回答，“一份艺术品合同而已。”
“不是，”温漫却摇摇头，目光平静，“它不是一份普通的艺术品合同。”
周练对她的慎重嗤之以鼻，“那是什么很特别的艺术品了？”
他这个反应叫温漫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周练根本不知道自己讨要的合同究竟关乎哪一样东西，他只是得到消息，知道这东西重要而已。
温漫又想起一件事。
之前周练要她帮忙对付傅修淮，而温漫觉得他是以卵击石，但周练却自信的觉得他可以，说过“我们”这个词。
这么一想，她觉得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还有其他人，而周练只是被推到台前的棋子。
温漫拧起眉头，“如果我把它给你，你打算用它来做什么？”
周练顿了一会，却摇摇头，“后面的事你用不着知道。”
“况且，”他端起咖啡，一口气喝了大半，“你是小橙的朋友，我不想牵连你太深。”
这番话他说的诚恳，温漫也信。
只可惜，她扯了下嘴角，无奈的比划，“我没办法不被牵连，”温漫深呼吸一口，“修是我老公。”
她跟他是一家人，被绑在一起的。
周练不以为然，“你不是要离吗？早点离不就好了。”
他加快语速，像是劝她，“其实离婚有很多种办法，实在不行打官司也可以，你真把事情闹大了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温漫闷声不语。
周练仿佛看出了什么，“你不想跟他撕破脸？”他叹口气，“你还是太心软了。”
她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大。
毕竟孙雅对她很好，这又关系到整个傅家甚至还牵连陆家，温漫不想要别人看笑话。
“你说得对，我不会跟他撕破脸，”温漫冷静下来，不愿提及与他相关的话题，“所以你想拿到合同，除非告诉我你后面的打算。”
话说到这里，也算崩了。
周练嗤笑一声，摇了摇头，“温漫，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合作吧？”
温漫不置可否。
她也不清楚在某些瞬间，自己是否有动摇过。
只是眼下周练要的是妈妈的作品相关，即使无关傅修淮，她也不会把这个交给别人。
这份东西，温漫希望留在自己手上，这或许本该属于她。
“你好自为之吧，温漫。”周练对她的选择很是失望。
他站起身，重重的甩开大门离开了咖啡厅。
往车子那边走去的时候，周练又停下脚步，看了看慢吞吞也准备返程的温漫，心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
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还没来得及存进通讯录的号码。
电话接通。
周练拉开车门，将手机夹在肩膀，“苏小姐，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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