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庄主从堂下走向后花园,看一白衣男子身影闪过,遇皎洁正向远处眺望。问得缘由,是才方知是司马勤的好友到访。
“今日本想将一心法传授于勤儿,不巧啊不巧,这儿子太纨略。”司马庄主道。
“父亲,不如传于我吧,我愿认真习得,定不辜负父亲良苦用心。”司马庄主点点头。
“此心法是我多年挚友在我和他一次武功交锋中,只比试武功招式而不使用内功心法时获胜所赠与父亲,使用此心法,文时可以一气呵成谱写南方吴侬软语惊世骇俗之词文,琴箫运用,可以琴瑟和鸣似俞伯牙再临深山惊飞鸟。武嘛,则可以...。”说到这,司马庄主欲言又止。“武,需要根据个人的武功悟性来提升。你且听好:”百会交凤鸾,气宇聚穹阁。任督浅深壑,惊云震五行。
神庭翱晴明,巨阙凝乾坤。太渊通百脉,足三起空明。”言罢,皎洁左手撩动了一下秀发,发丝飘散脱离指尖瞬间,触碰到琴弦,一指,两指,双手轻盈跳动在琴弦之上,琴声犹珠玉落盘迸发出曼妙音律。汇聚宫商角徵羽之五音叠奏,鱼翔潜底,百鸟归旋。
司马庄主连连点头道:“我女悟性甚高啊。”
皎洁心领神会也是心里暗喜获得父亲称赞,毕竟多年来,父亲多半心思在培养哥哥身上。
司马庄主道:“近日,我收一封千里传书,这位挚友将不日到达我庄,我当年曾和他言道,定可将这心法传授与后辈,无论以何等方式展现,定技压群雄,今日看,我女不日练习,定可运用自如。”
司马皎洁道:”父亲原来有赌约在,才教授女儿心法。”
司马庄主自知理亏,平时少于传授,道:“父亲无利用偏袒之意,但是以后一定对你们兄妹同加教导,汝且成凤,汝兄成龙!”
皎洁道:“父亲,我只是顺口一说嘛,父亲不要放心上,并无怪罪之意。但是父亲,这心法总感觉是少了很多呢。因为我的琴在弹奏之后能感受很强的内力在运行,像是要表达琴曲没有表达的淋漓尽致,我也尝试使用出十二分功力去抚琴问路,可是总是被不知名的力量所阻拦。”
“我想,你的疑虑,也许在不久之后便能得到解答。”
司马勤睁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了,屋外淫雨霏霏,看到好友姜玉郎手持毛笔,正在书画着什么,又看了眼窗外,伴读的书童进门道:“少年,庄主说有客人来了,差我来喊你迎客。”
司马勤起身,穿衣,招呼了玉郎,二人便一同走出房门。
是才,洛阳城乌云布雨,一斗笠似男子叩门司马庄,因手执一钵盂,开门的以为是化缘游僧,欲取食物与人时,叩门人道:“劳烦通报庄主一句话,辛丑相识日,再逢甲午年。”开门人听完没敢耽误,直接通禀了庄主。庄主听罢立马起床,说:“前厅招待奉茶,我马上就过去。
这时,司马庄主,司马勤,司马皎洁,姜玉郎一起来到了前厅。
来人揭下斗笠,一眼看去是一个僧人。抬头,和司马庄主四目相对。
惊讶,赞叹!
“诸葛兄,你这...。”司马庄主语言又止住。
“司马兄不必惊慌,飞鸽传书已道,我自是来人,是曾经郓城下的新朋友诸葛一绝,也是现在你眼见的再会老朋友一戒和尚。”
司马庄主听完,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是错愕在原地,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介绍了司马勤等三人,二人续谈。
一戒和尚道:“兄长有所不知,在你我分别的十一年间,我励精图治研学武学,然而当我有成就开始匹敌武林的时候,我发现,身边的武林人士因自相残杀而家毁人亡,武林不再是那个因正义而伸张的武林,所学之武学因雄霸而残嗜着后生。我在法莲寺出家,自此参悟佛法。
司马庄连连点头,似有一分心上伤,也似有一分认同。
“我应约来此,也是来见证你的成功,同时也是来履行我的承诺。”一戒道。
“诸葛兄,你我一别多年。我自隐城郭之内,不问江湖世事,来,皎洁,取琴来。
诸葛皎洁听父所言,取琴置于厅前,手起,提音,抚琴。
一戒和尚拿起茶杯,细品茶,嗅茗香。
茶香绕琴音,琴音欲绕梁。
旁边司马勤惊讶妹妹这高深的琴艺,好似前日还是音律呕哑嘲哳,而今天听来却是琴师也比不过了。
一戒点头称赞,道:“我自知琴棋精通,小女琴音虽有青涩却不乏清新,如这外面的雨。听不出嘈杂,而是细雨跃山间,训风友麋鹿。”
皎洁听完做娇羞妆退下。
司马庄主拱手,带笑。他终于没让诸葛失望,也是了却心事一桩。
“愿赌服输,这是我出家后的最后一赌,我要达成我的承诺。我要把下半部心法传授与你,说罢,取出一金色字柬递给了司马庄主。
庄主接过字柬,道:“我以是前几日将魏武剑弃置翁潭,武功造诣我也不深究,勤儿,你自收好心法,谢过诸葛世伯吧。
这时,在一旁的姜玉郎上前一步道:“在下后生姜玉郎,见过世伯,在下祖居骊洲,早年听闻有一武功奇高的人初出武林便声名大噪,因不近女色,授拳法不取分文,与恶交手尽显凶恶,与友交道尽显侠义。名满东圣十三洲,也因此人可戒除不良嗜好而武学超群,人送字号诸葛神戒,后不知什么原因,此人消失在莨菪山,最后一次出现据说是在我们骊洲,再没有出现,玉郎不才,这传说下的诸葛神戒,不知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诸葛世伯啊?
语罢,惊叹四座!
一戒微微点头,道:“是的,隐姓多年,也是鲜有人知这段故事了。
你能听闻,因为你来自骊洲姜氏家族,我和你的父亲,多年前也是有所往来,你的父亲鼓捣热肠,虽不是江湖人,却有侠骨之心啊!
听完这段话,这几个后生对这眼前的一戒僧人,又添几分敬佩之情。
江湖的路,还有很长很远需要走,接过心法真言的司马勤将是怎么运用的,这一切,都将在烟波浩渺中逐步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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