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与大地热情相拥。
城郊,容织鸢驾驶着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车上正风驰电掣地躲避身后疯狂追杀她的一群疯子。
偏偏这时候的汽车突然就熄火了,她急促地一遍又一遍地启动车子,该死,还是不行!容织鸢心中暗骂。
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越追越紧的黑衣人,苍白绝美的脸上布满不耐,挺翘的鼻子上涔满了细密的汗珠,远远看去,就像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珠。
不多时,车子终于可以启动,容织鸢突然感觉脑后一凉,金属枪管抵上了脑袋。
“刺杀我是什么罪名,你清楚吗?”容织鸢淡淡说道。
持枪之人冷笑一声说道:“都要死的人了,还摆什么谱?”
说时迟那时快,容织鸢从车内迅速踹开车门,行凶者一时不察被撞倒在地,容织鸢迅速抢过他的手枪,将其一击毙命。
砰——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
“呃。”伴随着尖刀刺入后背的声音,这一刀极深,几乎贯穿整个胸腔。
容织鸢痛呼一声,捂着心脏忍不住向后倒去,鲜血四溢。
原来,持枪者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将她从车里引出来。
那人踱步至容织鸢身前,俯下身道:“容织鸢,我这招叫黄雀在后,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挡了别人的路。”
鲜血不断从胸腔涌出,她终于看见了,他锁骨下方有一处很特别的伤口。
容织鸢扯了扯嘴角,伸手拉住那人衣摆,突然道:“你本事还学不到家,地狱太冷,我一个人,有点怕啊,所以……你得陪我一起!”
“什么?!”
轰——
爆炸声响起,地面瞬间被炸出一个大坑,原来容织鸢的手表装了微型炸弹,需要通过特殊的手势启动,威力不大,但死几个人,绰绰有余。
——
痛,锥心刺骨的痛席卷她全身,犹如细密的蚂蚁在啃噬她的肌骨。
她忍不住喊了一声,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当她再次睁眼,刺目的橘光晃花了她的眼,恍惚了一会儿后她才细细地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整体是复古宫廷风,从那造价不菲的床头柜就可以看出,这家人,极其有钱。
只是,怎么看着,略微有亿点眼熟?
容织鸢地想:她这会儿难道不是应该在地府吗?怎么会在这里?
“醒了?醒了就好。”磁性又淡漠的嗓音自耳畔响起。
寻着声源望过去果然见到了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季澜修。
明明是绝世无双的相貌,一副禁欲系商界精英的脸,不知道多少人溺死在他的神颜里,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可偏偏容织鸢见了这张脸就只有头疼的份儿。
这会儿容织鸢就感觉额角突突地跳,想着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就闭上眼睛。
而那清冽的声音又一次重新响起。
他道:“虽然我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容小姐也不必亲力亲为为我煲汤,更不必送到公司来,说不定还能避免这次车祸。”季澜修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嘲弄。
容织鸢一僵,整个人好似定住了。
季澜修在说什么?他是不是有病?她给他送汤?还出了车祸?
真是可笑。
等等。
送汤……车祸……
容织鸢:!麻了麻了。
她随即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居然是2025年?可是她死的时候都2028年了。
刚才没注意看,现在仔细一看,她拿着的手机,确实是2025年的款。
所以她重生了,还少了三岁。
麻了,容织鸢整个人都麻了。
她看向季澜修,却发现他头上浮现出来一行小字:季澜修,男,25岁,身高188cm,体重65kg,常年胃病,H-9307号基因变异。
容织鸢:……所以,这是重生大礼包之医疗透视眼???
这个世界还有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季澜修看着容织鸢呆愣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道:“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公司了,以后不要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你想多了,以后不会了。”容织鸢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闻言,季澜修脚步顿了一下,微微偏头说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容织鸢:呵呵。
等到季澜修完全消失在她视线中时她才一股脑地倒在床上。
现在她重生在2025年,是她跟季澜修联姻后的第三年,可是为什么好死不死地重生在今天!
三年前的容织鸢也不知道是被谁下了蛊,还是猪油蒙了心,爱上了季澜修,好好的家业不继承,硬凹贤妻良母的人设跑来季家受人冷眼,痴恋季澜修三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重生这天的前一天,还因为要送排骨汤到季澜修而美美地出了场车祸。
可恨呐!容织鸢现在想起来就是非常丢脸,恨不得将以前的自己抓起来打一顿的那种心情。
累了,毁灭吧。
不行,她还得搞清楚上一世究竟是谁要对她痛下杀手,她到底是挡了谁的路。容织鸢眼眸微眯,透露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容织鸢起身,其实她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因为这里是她跟季澜修结婚后她的卧室。
没错,她的卧室,季澜修跟容织鸢是分房睡的,他自始至终不爱容织鸢,娶她只是因为商业联姻的需要。
可那个傻姑娘却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三年来两个人各过各的,相敬如‘冰’,只有家族聚会季澜修才勉强愿意和她装成一对恩爱夫妻,因为的季澜修奶奶对容织鸢是格外的满意。
以前季澜修奶奶在宁海的时候他才会住在这边,现在季老夫人出国疗养了,他索性装都不装了。
容织鸢坐到梳妆台前,熟练地替自己整理了一下,拉开抽屉,看见里面一沓文件,瞬间又勾起了她的回忆。
这沓文件不是别的,全部都是离婚协议书,一半署有季澜修的姓名,一半没有。
同样的操作她在上一世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他们结婚的半年后,每个月季澜修都会派人送来一副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整整六十份离婚协议书。
容织鸢嗤笑一声,反正他们以后也是要离婚的,既然这么急,那我就偏不那么快跟你离婚。
容织鸢非常、无比地清楚季澜修一定要跟她离婚的原因。
一切都是为了他和林纪安的那个私生子。
季澜修甚至不惜他全部身家的百分之三十都给她也要跟她离婚。
但是,给她容织鸢戴绿帽,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怎么会让他好过呢?
走着瞧吧,季澜修。
至于林纪安,容织鸢眼眸未眯,她以前干的那点破事她是清清楚楚,就等着时机成熟扯下她这一身狐狸皮,又是什么能让她敢如此胆大包天地算计到她的头上?看着手头上的这两份离婚协议书,她是越看越顺眼,她红唇微勾,反正该拿到的东西都拿到了,离开宁海市之前去恶心一下这对狗男女也不是不行。
容织鸢双眼顿时迸射出恶趣味的光芒,只见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半小时内,我要看到所有关于季澜修和林纪安的事,顺便……”
她眸光闪烁,忽的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查一下林纪安的孩子。”
既然已经从泥潭脱身,她倒是不介意把这摊烂泥搅和得更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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