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群布衣壮汉正在殴打一个年轻人,那人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口里一直哀嚎着。
“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再打反杀了,下次一定给。”那人说着。
壮汉们闻言,“你小子,有一身武力算什么,世道都如此艰难了,还白p。”他们也不想这样,实在是叫不上租子,纳不上税,只能去干官窑伙计了。
“马上三爷当政,有消息称三爷会免了三天税款,急个什么?缓缓,把我弄急了,打了我直接润了,这钱再也休还!”年轻人越说越激昂,壮汉也傻了,这种老赖,属实令人摸不透他的下线。
“哼!我的下线很灵活,”年轻人见壮汉们停手了,随意一说,一个起身,身子挺立了起来。
“还不走?万一又有人闹场子怎么办,不能顶着我一人薅把?”壮汉们一听,狠狠盯了小子一眼,彷佛再说,还不上要你好看。
年轻人见壮汉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转头也想走,忽见一个人伸出头来盯着,心中疑惑,便开口大喊,“阁下是哪位英杰,在下白甫,字辟仁,敢问阁下名讳?”
刘玮连忙腰马合一,一只脚瞬间扒在墙上,以极其不雅的姿势翻墙,然后缓缓的落地,并发出沉闷一响,“在下刘玮,承蒙高看,是出世小子”刘玮装模作样的拱手行礼。
“在下有疑虑,方才那许人为何刁难阁下?”
“说来话长,但我长话短说,那许粗人,不懂得何为以才谢财,竟如此望利,实属我之不幸。”
刘玮明白,原来是白p被逮,但言语见,确实够附庸风雅。
“白某见汝一见如故,愿请公子去酒楼一叙,莫推脱。”
“盛情难拒。”刘玮心道还有这好事?
只见白甫踏墙一走,直上屋檐,抬头转往刘玮,刘玮眼神示意他先走,自己会跟上,见白甫走远,采用笨拙的姿势上了去,也还能跟上。
酒楼本就不远,这还是走的屋檐,自然就更快了,不到百息,就见白甫应声落地,刘玮也跟着落地。
酒楼不大,只能称作是小酒馆,并无二层,但热火朝天,门口,都觉热浪扑鼻。
里面的人们打扮寻常,多是百姓,穿着朴素的布衣,吃着聊着,好不热闹,喧喧嚷嚷的。
但众人一见白甫到来,纷纷露出笑容,有人吆喝道,“白才子到了,看啊”甲说。
“白才子,你又出新作了,又以才谢财了吧,让我想想,叫《咏足浴店》”乙说。
“我记得啊,让我想想。
青青足浴店,坐落小巷间。
办卡不要钱,还送大保健。
警察突袭来,查我文明店。
房客忙更衣,排排蹲墙前。
东儿伏床下,西儿上屋檐。
常恐蹲单间,幸与兄弟同。”丙故作深沉的吟道。
“好诗,好诗!”丁起身高喝,还拍起了肚皮,啪啪作响。
伙计也更着大笑,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白甫面色如常,心中暗道,尔等粗人,哪懂附庸风雅。
刘玮见状,很想一起笑,但又觉不好,便咳嗽了几声,众人这才发现白甫后面还跟了个人,刘玮想照顾白甫面子,便硬着死皮垮了起来。
“白兄的造诣,不是我等能够揣测,此诗乍一看,全无华丽辞藻堆砌,质朴无华。作为一首叙事诗,首联揭示了背景,渲染了神秘,诡谲的气氛。颔联更是平铺直叙,交代故事起因。颈联令故事一波三折,引人入胜,仿佛身临其境,尾联更是以幽默的结尾收笔,回味无穷啊。修辞上,采用对偶……”
众人齐齐傻眼,目瞪口呆,心里直呼:果然是一路货色,以后都不用给钱听人说口技了。
白甫感激涕零的瞥了刘玮一眼,不愧是刚结识的手足啊,说好就是一套一套的,令人“心胸宽广”。
白甫见刘玮还在头头是道,摇头摆玮的说着,扯着他的袖子到了一处角落坐下,自己去前台点吃食,不一会儿,吃食就被端了上来,是一些特色小吃,算是当地特色。
刘玮顿感新鲜,因为他在山上没吃过,更加没有见过,自下山以来,已经半天了,想到自己在山上的师傅,他估计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食物吧,他心中就高兴。
白甫低头吃饭,不想管那些可恶的流言蜚语,刘玮吃饭极快,三两下就吃饱了,看着还在默默干饭的白甫,直接离席把钱结了。
这一顿花了14钱,刘玮下山也才带了六百多钱,转身告诉吃饭中得白甫,“钱我给了,你慢慢吃,有缘再见。”
一出门,外面热闹非凡,刘玮感觉很奇怪,这城里面怎么一会儿安静一会儿喧嚣呢。算了,不想那么多,赶紧去谋一份差事吧。
他走在大街上,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工作适合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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