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影掠过,小安只觉天地变幻,人首分离!喷涌暗红浇灌血人面颊,直接整个头按在已经分开的脖子里,贪婪的吸食。
两息时间,尸体收缩,抬头望去人已逃离数十米。“鬼啊”在逃跑的一个人面容惊恐,手里的刀索然丢掉,以便逃跑。
“必须将这是禀报给将军,让他派人来绞杀那只怪物,否则……”
走在后面的老财,捂住伤势,准备告诉他们,忽然感觉胸膛一疼,低下头,猩红的手贯穿身躯,动弹一阵没了气息。
老财身边的一人看见,直接不要命的狂奔,十几人的队伍不到半时辰仅剩三人,眼看快到城门口。偌大的城门没一个人,这都是他们一行人为防止劫道的时候发生意外,干脆顺便解决,现在看到空荡荡的城门,反倒有些不适。
“现在没时间休息了,先汇报将军,北门有变,邓校尉王财王安等十六人均被无皮血人所杀。”
一人快速将事件整理出来,欲朝城中走去,刚走几步,突然眼前一黑。
次日,清晨
皇帝大军压制,6000多名士兵被迅速击溃,平乐王伏诛,大将军范魏抓捕之后立即命人进行抄家灭门。未免夜长梦多,并在正午三刻当众对古尤全处以极刑。
北门,这时从门口里走出一身材高瘦,面色枯黄的挑担老汉,担子里装着各种杂货首饰,本想进城卖出点银两,但恰巧将军率人攻城导致一点货也没卖出去。
“真不知道这古亲王犯了什么罪,就这样被……”
老汉叹了叹,这是他在一个买货的人口中听到的。说是亲王想起兵造反却被皇帝发现,连夜派兵击杀乱党,听到这件事后还不太相信,但看到告示说要在午时处决。想了想还是不凑这个热闹,所以刚来没多久就打算提前回家。
老汉挑着一百余斤的单子走在路中,顿觉深感疲惫,于是找一个较大的石墩坐下来,从担中取出烟袋和烟杆大口抽了起来。眺望林中,晨曦的一抹照射在林里,也摸在他的脸庞形成一副油画。
借着树枝折射的一点光亮,他依稀的看见,好像有个人躺在那。
老汉没有迟疑,担子落在一旁,自己怀揣着脚步来到丛中,低头一看,竟是几具被贯穿的黑衣尸体,看到这,枯黄的脸上没有变化,只是眼里多了几分哀伤。
“唉,世态炎凉,这人命真是越发的不值钱了。”
没错,这世道在当朝的国侧病逝后就变了天,官商勾结,恶棍横市。饿死的,冻死的,在他眼里不知道见过多少,像这种江湖的私人恩怨还是少沾点为好。老汉摇摇头,转身挑起担子继续赶路。
可就在没走多久,地上的几具尸体抽搐了几下,不多时竟然直直的站了起来!
他们全身瘦的皮包骨,中间的胸膛被狠狠穿透,双眼从原先的死鱼白渐渐转变成了淡红色。
“吼”
“吼”
几声低吼传入林间,与寻常猛兽无异,他们瞪眼眺望城门,三个穿着朴素的农民从门内走出。
为首一个长胡须的“人”望着刚走出的农民,嘴里随着一声吼叫,身后的两位尸体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跑去,三人犹如饥渴的豺狼,口中流出难闻的液体,过程中骨骼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其中一个农民余光瞟了一眼,顿时被这现象吓得浑身颤抖,赶忙拍了拍两位好友。一眨眼,好友被扑倒在地,脖子流出鲜血。
他满目惊恐的向城内跑去,可没跑几步便也被扑倒,随之而来的是几声惨叫。
吸食完人血后,三人的肌肤肉眼可见的充实起来,胸前窟窿缓慢收缩,随后脸上肉也被补全,最初的模样也逐渐辨认,长胡须的正是昨晚被杀老财!
此时的老财就和夜里袭击的血人一样,双眼浅红,两齿獠牙。
而在他的背后,一眼不见头的林子又钻出十二道身影,衣着与老财一样,都是黑色的夜行衣,不过不同的是他们没有老财那么饱满,个个瘦骨嶙峋,也许是刚来没吸食的原因。
他们来到老财身边,挤出一个高瘦的人,此“人”与他们一样,不过不同的是,老财他们的眼睛都是成淡红色,只有这个人的双眼是暗红,虽然高瘦,但仔细观察还是不难看出。
正是当晚抢走古宁萧半块玉璧的黑衣首领邓来飞邓校尉。
邓来飞的手中没有了刀,有的只是细长刚硬的指甲,即使王财三人是最早回复,面对身体比自己稍弱的邓校尉依然是毕恭毕敬。
清晨的一个早上,墙上的巡逻兵在昨晚的战斗后回到岗位,忽然听到墙外传来几声吼叫。不多迟疑,领着几个弟兄向下看去。
只见那十五人很有序的进入城中。
三月后,祁州,怀町,莲逸村,村子里怀町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山峦叠嶂起伏,数十条山间小溪汇聚流入一条大河,这条河隔绝了两座城,一是怀町,另一座叫徐阴,两者相距不过两百里,却被一条宽八百米的大河划开。
这莲逸村便是从怀町到徐阴最近的路,如果直接从村中穿过可以减少一半的路程。
“小哥哥挂彩迎新娘啊~小妹妹坐轿抹红装。”
“屋里屋外来帮忙,祖宗祠堂上高香哎~”
在村子旁的高山上,歌声在周围不断回荡,声音清脆悦耳,声线婉转动听,山腰间,一女子背着捆厚厚的柴往山下走去,女子衣着花色繁杂,不同花色又安排有序,几根花布拧成的麻花倒扣在右胸,让得衣服不会敞开,简单的薄纱花裤和上衣相互迎合,女子身材娇小,皮肤呈小麦色,整体看起来很是清秀。
沿着山路往下走,她背着打捆的柴,看上去有五六十斤重,但走起路来脚步却很轻盈。
“今天找了这么多柴,嘿,本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回去叫爹卖掉,买条鱼”女子背着柴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着“哼,这个小古哥,不知道又跑哪鬼混去了,整天见不到人,回去看我不收拾他。”
杨清儿背着柴很快便来到了山下,便大步流星的朝家里走去。
“小古哥!”
家的建筑很平常,地上的杂草已经去除,四周的木屋用竹篱笆围起,平常的农民大概也是这样吧。
清儿将柴放在门口不远的柴堆旁,便向屋内走去。
推开门,屋内的结构很是简单,堂屋,卧室,厨房也齐全。
“小古哥”!
清儿朝一间屋内叫了声,没有人回应。
“看来又不在家”,清儿嘟囔了一句,转身去厨房做饭。
莲逸村不远的小河边,一男子正盘膝而坐,动也不动,男子衣着麻布,下身麻鞋麻裤,长发用一支木簪盘起,面容精致,像个富贵人家。他望着平静的河水,双眼尽是迷茫,正是三月前被邓来飞一刀结果的古家少爷。
“古宁萧”!
此时的他已不复当日,伸手从怀中掏出本来已被取走的玉佩说道:“我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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