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庆回过神,掉头走向讲堂,说了一句上自习,气愤的离开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瞬间班级炸开了锅,笑声,谈话声等等夹杂在一起充满教室。
“苏秋,牛啊!我辈楷模!”
“苏秋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猛啊!”
“硬怼李二郎,今天之后,苏秋肯定在学校扬名。”
“大脸...振豪你今天同桌怎么回事?”看着脸色不好的李振豪,后排的同学赶紧改口道。
“我怎么能知道?”
“我也不知道苏秋搞得什么鬼,我也一头懵!”李振豪他抬起头,咬牙切齿带着一丝委屈的语气说道。
李振豪看着班级的人唧唧咋咋的讨论,他也想搞清楚今天苏秋犯了什么神经,干了好多人想干又不敢干的事,心里也有点羡慕苏秋当时平稳不慌的模样的念头,但又感觉这件事不会这样完,一定会有后续,不禁的为他的同桌担忧。
.......
谁的青春没有荒唐事,谁又没干过几次啥事,毕竟我们当时年少想的总是很少,脑子一发热出来的想法,不考虑结果,也不管不顾的只先想着去办,虽然往往都是无果,但是那种勇气往往是我们长大后丢失的最重要的东西。
成年的我们考虑的太多太多了,什么事情总想着后路,办事情也总权衡利弊,往往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会被整的很复杂,因为我们无法在像小时候办事情不考虑所带的后果了,长大的我们不好意思再让父母替我们擦屁股了,我们要学会着所有的事情自己承担,无论好坏。
所以人是复杂的动物,小时候渴望长大,长大又怀念小时候。
“老子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
“我怎么感觉这么太真实啊。”走出教室苏秋还在疑惑着,是重生还是做梦他也分辨不清,他只能找个人去核实下。
苏秋决定找苏智那个货,正因为那天晚上他俩喝酒,然后他酒后开车,才出现这样的状况,他要确定是不是苏智也重生了?
苏秋快马加鞭的赶去他们初三重点班,一班,从记忆深处找寻曾经的印象,苏秋从他二楼的班级来到一楼左边第一个班级,看着眼前一班的门,深呼了一口气,他敲了敲门,推开了门。
“你好老师,我找下苏智。”
苏秋看着眼前教室台上的女教师,看着模样应该三十岁出头,眼角上有着一点点皱纹,样子看起来很和睦,很像那种温柔的江南女子,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衣服,个子不高,此时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哦,找苏智啊,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女教师语气比较平和的讲道。
“老师,政教处的老师有些事情要询问下,让我叫他下。”
苏秋跳过眼前一双双打量自己的眼光,看向班级倒数第二排,正对自己比划手势的苏智,脸色很正常对女老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苏智,那你赶紧过去一趟吧。”
“嗯嗯,好嘞江老师。”
从后排窜出来的苏智跑到老师停顿了说道,赶紧拉着门前的苏秋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苏哲正一脸疑惑着看着苏秋,刚想询问怎么回事,却被苏秋的一大堆话题打断。
“今年是哪一年的几号?”
“2008年四月九号啊!”
“你放屁,你忘了昨天我们一起在路旁喝酒,老子还酒驾了。”
“我说苏秋你今天没又发烧吧,怎么说胡话了。”
苏哲他伸手向苏秋额头摸了摸,又摸向自己的额头,嘴里疑惑着说,没发烧啊。
“你今年才十六岁,怎么考的驾驶证,脑子烧糊涂了吧。”
“我去给你妈妈打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带你去医院看看。”
苏秋看着和十几年后很相似的苏哲,很青涩的模样,个子还没有长到之后的一米八几,皮肤也没有那么差,还没有变成四眼仔,也没有那么的油腻。
看着一脸很认真且紧张的苏哲,苏秋心里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真的重生了!他回到了他的年少,只有他一个人,是不是老天故意开的玩笑他不知道,但是苏秋他会万分感谢这场重新开始的人生。
“哈哈,给你开的玩笑,走陪哥去一趟市一中。”苏秋赶紧笑了两声解释道。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什么脏东西摸到了。”
“不是有老师找我的吗?”一脸疑惑的苏哲看着拉着自己不断前进的苏秋讲道。
“我刚才说的假话,你陪我去散散心,好不好哲哥。”
“苏秋你这个***,我不去....去..也是可以考虑的。”苏哲看着苏秋从口袋掏出一沓钱,然后用手势比划了打键盘的姿势,吞了口唾沫犹豫着讲道。
“赶紧吧,今天陪我散散心所有的花销我包了。”
苏哲此时的心思只想去看看那个人,看看年少时未曾见识的风光,见识下年少时他不曾经见过的她。
.....
苏哲跟着苏秋非常坦荡的走出了校门,面对着门前保安的询问,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要帮老师去办点事,更可耻的是打着他江老师的旗号。
此时的县城车辆很少,人也比较稀散,不像未来那么车水马龙般拥挤,街道的烟火味也比较浓厚,像相机里的旧相片,像陈酿的老酒,像开春第一枝绽放的桃花,让人甘心沉醉。
“滴滴...”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苏秋看着窗外的风景划过,身旁是青涩的伙伴,他在旧时光的年代,他不再是那个整天日夜忙碌,空闲时间抬头看向星空一片黑暗的人了,他的面前出现了万般变化,世界也开始色彩绘染起来。
苏秋现在他很不理智,他现在考虑的不是什么学习成绩,升职加薪,买房买车,不必要为自己找那种虚伪的为以后着想的傻逼念头,他只想自己真的为自己活一次,冲动一次,哪怕错了也比遗憾强。
“你说错的时光总是遇上对的人,对的人也总是在最后的时光消逝,那么我这次想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我不会想再考虑什么,也不会做出你很好我不配的想法,什么以后都会好?我们一定会再相遇,都他妈的狗屁,这次我只要你。”
“我要的是你在委屈时,我能在你身旁替你打抱不平,在你迷茫时紧紧牵住你的手说还有我,在你被困难折磨辛苦伸出手把你拉进怀里替你遮挡这来势凶猛的暴雨的人。”
苏秋想起那十几年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身影,想起自己退缩摇摆不定的态度,想起那天那晚,下班的夜。
她在自己下班的路上孤单的站着,淡黄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依旧穿着她喜欢的黑色修长的风衣,在灯光的衬映下她比以前更加美丽了,她好像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差,她是来找苏秋说心事的。
可看见苏秋杂乱繁长的头发,遮盖着蜡黄似白的脸,快要睁不开的眼,最后看到她时投射出复杂又有希望的目光时,她好怪这老天这奇怪又离谱残忍的玩笑啊。
“苏秋我可能要结婚了,年纪大了都被人说成大龄剩女了。”
“哎,也没有人要我了,我再不把自己嫁了就赔在自己手上了。”
“我父母也老了,我这次不能再为自己的任性买单了,我要妥协了,男方很好。”
苏秋看着身旁拿着酒的岳影,一会低头看着地,一会扭头看向自己,笑容还是那么温柔,还是让人沉醉,只是她的身体在颤抖,语气也没有那么平稳了。
“我..我..祝你幸福!”嘴里那几个字始终没有说出来,那个乱撞的小鹿被苏秋自己锁死在心底那最漆黑的小屋,拿起身旁的酒痛饮而下,眼角的泪花是呛的还是不甘,谁也不知道。
岳影眼底那最后的希望随着苏秋的话,最后湮灭在这无声的黑夜,身旁的易拉罐随着风的吹动,发出铛铛的响声,那不是青春开始的铃声,像是一切尘埃落定的钟声。
“其实我希望是你,也想只能是你,可苏秋人生不能如初见,我们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谢谢我们这互相不清不楚的十几年,我们要对曾经说再见了。”
“再见了,苏秋!”
苏秋看着眼前的岳影,她的双眼很红,满含泪珠的双眼终于如洪水冲溃了大坝留下一道道泪痕,她抬起手摸着他的脸颊,手很冷,今夜的风也很冷,他好像会在这个夜晚冻死。
其实一句爱不难,难得是从头到尾,从始至终。
苏秋是上辈子爱情的逃兵,他主动脱去了盔甲,丢了兵器,最终也没能马放南山,提起勇气说出久藏心底的话。
......
苏秋的胸脯起伏喘出一口气,看着停下的客车,拍了拍身旁的苏智起身,走出客车来到车下,看着眼前市一中的大门,他不想错过了。
“老秋,你拉我这里干嘛,不是去网吧吗?”
苏秋看着身旁叽喳的苏智,心里的想法瞬间被打断,平和的脸色有些怒火,老子今天要是不坑你,我就对不起你这好兄弟了,嘴角上扬微笑道。
“好兄弟,我能骗你不,今天带你来一是陪我散心,二来肯定会让开心的。”
忽然身子一冷的苏智很诧异的看着苏秋,感觉总觉得苏秋有些不对。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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