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的要跟那个女人结婚吗?”
一回到家,苏云州跟着进到哥哥的房间,想要单独跟哥哥沟通。
“无所谓了,妈妈满意就行。”
苏云帆解下自己的领带,四肢放松地坐到沙发上。
“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可考虑清楚了,妈妈的想法固然重要,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幸福,况且今天的那个女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
苏云州不满哥哥已然自暴自弃的态度,也跟着坐在沙发上,企图改变哥哥的想法。
“自己的幸福?”
苏云帆轻声地重复了弟弟说的这句话,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有得选择吗?现在对我来说,好女人也好,坏女人也好,只要妈妈满意,都一样,无所谓了。”
苏云帆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很疲惫。
苏云州看着哥哥的样子,内心百感交集,以前的哥哥虽然话不多,但是是快乐的,现在的哥哥沉默忧郁,似乎世间的喜乐已经与他无关了。
苏云州希望哥哥能够幸福,对于即将与哥哥结婚的江曼妮,苏云州是非常不满意的。
看着哥哥满心疲惫的样子,他内心发誓一定要揭下江曼妮伪善的面具,在一切来得及之前阻止这荒唐的局面。
另一边的江家。
江曼妮跟继母回到家中,多日来的连轴转,还需要应付自己压根不期待的订婚宴让她身心疲惫,她将自己摔进被子里,拿起手机给远在约翰国一个人发送了一条信息。
“Hi,Thomas,请问关于寻找我丢失的那只耳环的事情,有任何进展吗?”
Thomas是江曼妮在约翰国读书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对华夏的文化很感兴趣,自学了华夏的语言,与江曼妮是邻居。
江曼妮十八岁的时候去到人生地不熟的约翰国,是Thomas第一个主动向她打招呼,虽然后来得知Thomas是想向身为华夏人的江曼妮学习更多的华夏文,但是这也是给身在异国他乡的江曼妮一丝温暖。
久而久之江曼妮就跟他成为了好友,去到利兹市的工作便是Thomas介绍的。
是的,江曼妮有去过利兹市,也正如苏云州所说,去了他口中的那个宴会,江曼妮在见到苏云州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自己对他并无好感,毕竟当初在宴会上见死不救的可是他苏云州。
所以面对苏云州的刻意刁难,江曼妮并不放在心上,也不想向苏云州解释什么,况且在她二十多年的阅历中,江曼妮有个切身体会,人的先入为主的想法是别人一时难以改变的,如果强行解释,有时会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还没有,我联系了Mark,他说那天去的人太多了,其中也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人,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弄清是否有人捡到了你的耳环。”
Thomas消息回复得很快,向江曼妮说明了寻找耳环的进展,随后还发了一条关心的短信。
“你父亲的情况还好吗?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英国?”
“谢谢你的关心,国内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暂时回不去英国[苦笑]。”
“请慢慢来,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说桥到船头自然直,相信你一定可以解决的[加油]。”
“谢谢你,Thomas。”
江曼妮苦笑了一声,自己都要在国内结婚了,英国还回得去吗?
自己的生活似乎从去到那场宴会之后,就急转直下,难以接受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向她袭来。
江曼妮如果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预测到去那场宴会会牵扯到这么多的麻烦,被苏云州抓到机会嘲讽不说,母亲去世前送给自己的耳环也在那场宴会上弄丢了一只。
她一定会拒绝去到那场宴会,甚至不会答应Thomas介绍的那份工作。
可是世界上从来没有未卜先知,江曼妮懂得自己选择了的事情自己必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叩叩叩。"
有人在敲江曼妮的门,江曼妮从床上起身,开门看到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江凯超。
“姐姐,妈妈说待会去医院看爸爸,你要一起去吗?”
江凯超怯生生眼神闪躲地向问道江曼妮。
“去,稍等我一下,马上就下去。”
听到江曼妮的肯定答复,江凯超如释重负,点头随后飞速下楼向自己的妈妈交差了。
江曼妮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快速又简单地画了一下妆,想要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去到医院的途中乌云黑压压的的一片,一看就知道是要下大雨的前兆,路上的行人都急匆匆地往家赶,害怕被淋成落汤鸡。
江曼妮所坐的车内气氛也是低沉压抑,继母在开车,江凯超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的,自上车后与江曼妮没有说一句话,沉默充斥着整个车厢。
江凯超从镜子内小心观察着江曼妮,只见江曼妮上车后就眼睛紧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他是没有印象的,听妈妈说姐姐在出国前是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时自己还小,不记得了,这个姐姐对自己来说就跟一个陌生人一样。
自己也曾私下向妈妈抱怨过,但是妈妈严肃地告诫自己不要惹姐姐生气,家里还需要靠姐姐来支撑父亲的医药费还有解决所欠下的债务。
但是姐姐平时都很安静地待在房间,没有事情的话绝对不出门,或许是血缘关系作祟,又或是十来岁少年与生俱来的好奇心理,江凯超又总是想要观察研究江曼妮。
来到医院的时候雨已经下了起来,天空中时不时的闪电声音让原本安静的医院走廊显得更加清冷静谧。
江曼妮一行三人沉默地走向她父亲的病房,病房中江曼妮父亲依旧没有醒来,鼻子插着氧气管,床头的机器有节奏地在安静的房间滴答跳动着。
“爸爸。。。”
江凯超声音哽咽小声地呼唤了一声父亲,他还在上学,父亲生病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母亲就带他来过一次,那时的父亲还在抢救室,还没有像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江曼妮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即使她已经在医院见过很多次父亲这样的样子,她的眼眶还是湿润了,但是她努力地瞪大眼睛,倔强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医生说过了,父亲很大的几率会醒过来,但是不能确定时间,醒来后也有可能会瘫痪。
继母带着弟弟去询问医生情况了,江曼妮帮父亲擦拭了身体,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父亲,似乎这样就能够让父亲早点醒过来。
“后天有时间吗?我爷爷想要见你。”
回程的途中江曼妮收到了苏云帆的短信,这是苏云帆第一次给她发消息。
“有的。”
苏云帆虽然是在询问江曼妮,但是江曼妮自知自己哪有拒绝的权利呢,只有乖乖听从安排。
“那好,到时我安排人去接你。”
“好的。”
江曼妮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郁闷了,虽然知道终究都会有这一遭,但是去见苏云帆的爷爷之后,是不是婚礼的事宜是不是马上就要确定了?
自己就真的甘愿与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吗?
还有那个苏云州,以后会不会经常碰见他,而如果他一直向自己发难的话,该怎么办呢?
江曼妮理不出思绪,只得安慰自己到时见招拆招,先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以最好的状态去见苏云帆的爷爷,先度过那一关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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