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光亮是恶人,那么即便黑夜这般的正义,也是包容着罪恶的从犯,纵容着恶的滋生,纵容着恶的璀璨……相反在白天,光照总不会那么夺目,所以真正制约恶人的,还得是更恶的人!
师爷下令官兵擒拿唐斌,众人拥簇着来逮捕唐斌,可能是心烦,也可能是心魔,唐斌的手攥紧了拳头,就官兵这几个歪瓜裂枣的水平,也就仗着有枪吓吓普通百姓罢了,真正遇见高手,是不会给开枪机会的……官兵平时欺压百姓习惯了,那里知道这是个刺头呢,当然他们不知道,自己可能会被打的很惨。
唐斌弯腰俯身,手刃,肘击,穿喉,招招皆狠,拳打上,腿踢裆,也没多少功夫就解决了五六个,州长都懵了,急忙叫喊着,“开枪,开枪啊”,被踢裆的几个确实站不起来了,剩下几个子弹还没上膛,就枪被唐斌抢了过来,以枪托为刃,凭枪管为柄。剑客,只要有剑在手里,就可以大杀四方。剩下的几个人,也纷纷被唐斌放倒,唐斌瞅见师爷在混乱中装着受击倒下了,只剩下州长一个人站着,颤颤微微的说“你这是,你这是袭击朝廷命官,袭击地方父母官,朝廷不会放过你,本地百姓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给你个机会,不要一错再错了!”唐斌笑了笑,“我最不怕事了,有多少事尽管来吧!”恶狠狠地朝州长走过去,路过倒在地上装晕的师爷跟前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重重一脚刚刚踩在师爷的裆处……州长边叫边退,而掌柜的和客人在暗处悄悄观察。
唐斌的步伐越来越近了,但是终究是在别国土地上,还是存在着暂时的理智,“把我东西还给我,这件事遍不追究了。”掌柜的一听,这可不咋行,连忙狐假虎威地喊了一句,“还有我的东西!”,客人们也纷纷附和,唐斌点了根烟,“他们的东西我可没找你要,我的玉务必给我!”州长瑟瑟发抖:“还,都还!我找个人去取大侠东西来!”踢了踢捂着裆的师爷,师爷吃痛地站起来,一扭一扭地出去了……想必是真的去取东西了吧。
唐斌吞吐着云雾,望着那两个尸体发愣,部长千叮嘱万叮嘱自己保障那两个人的安全,现在这两人死了,这个南衡国,怕不是要找机会报复。又转念一想,没有船被桥吓到沉没,没有车被山吓到抛锚,用一句话来说就叫,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州长在角落里默默坐着,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师爷带人来抓住这群人的机会……正想着,门外叫喊声漫天,师爷带人来了,“给我上!给我抓到这小子,我要,我要狠狠地踹回来!”师爷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着。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唐斌,这多少有些不太好脱身,州长开始耀武扬威起来,“小子敢跟我斗?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一声令下,保管把你射成筛子!”唐斌没有佩剑,想着怕是,难逃之时,房梁上传出个声音:“人是我杀的!”一剑如流光一般直愣愣地从房梁上插在州长面前,一点寒光吓出了州长的冷汗,惊魂未定。其人貌伟俊秀,黑衣蓝袍,倒是一对红袖裹着翠玉的手,像是女人般纤细的手,不像是习武之人。
“把这人一同拿下!”州长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着。那人以极快的身法来到州长面前,拔剑立在州长喉部:“或许你比我先死!”,州长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此刻也强撑着勇气到:“杀了我,你们也走不了!”,师爷这时候来了一句:“州长舍己为公,牺牲自己,咱不能让州长白白的死啊,给我拿下!”州长人被吓麻了:“别别别,有事好商量!”
显然那群官兵不听州长命令了,看来师爷带的是自己的亲兵,一步一步围住唐斌这群人,枪口几乎抵住了几人的脑门,唐斌笑了笑,从衣袖里掏出一张诏书,是南衡王给的:“本人乃南衡国派往你们西华国商议国事的访问大使,耽搁了大事,你们有一个脑袋!”,州长急忙说:“小人没长眼睛,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您是贵人,是客人,下官接待不周,是下官的责任。你们给我退下!”师爷也没想到唐斌不是普通人,故作镇定:“拿着一张纸就想证明自己是访问大使?那天下的访问大使多了!”唐斌笑了笑,“师爷不信有,怕不怕是真的呢?”,唐斌展开诏书,黄金印,这是国王才能用的东西。在黑夜的光照下,黄金印格外醒目,就像明晃晃的铡刀横在师爷的脖颈处,知道唐斌不好惹,师爷当即跪下,“今夜的事,大侠当没发生过。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连连磕头。
望着众官兵的退去,师爷州长的服软,唐斌呵斥他们退下了,酒店掌柜知道这是个大人物,连忙上起了好酒好菜,不敢怠慢。唐斌邀请那个男人坐下:“师弟,有什么事坐下说。”那人转剑收鞘,也是不惧,便坐下了,望着唐斌,唐斌也盯着他,两人无语。唐斌知道两人随时可能动手,自己的佩剑又被官兵收了去,天明才能拿回来,空手对阵利刃,唐斌是没有胜算的。就在两人僵持之际,伙计问:“二位不饮酒,饮茶不?茶醒神。”也算是化解了尴尬,还是唐斌先开口,“师父的事……”那人高傲地说:“我会杀了你的,可能现在不是时候,还得再看看你。”唐斌漠然,刚想解释,那人又说话了“这两个皇子的死,也够你头疼了,暂时留你一条命吧。告辞!”饮进杯中酒,纵身离去。伙计刚端着茶上来,发现只剩唐斌一个人了:“这位客人,杀人之后倒是走了。就这个功夫,恐怕官府也难以抓住他”,当即带唐斌去了新的住所……
唐斌知道,师弟这是算放过自己了,只是需要自己证明,自己不是内廷那群人的走狗罢了。当晚尽管睡不着,也尽可能地闭着眼睛,面对师父和两个皇子的死,他不想去想,也不愿去想。房顶上,师弟坐着,盯着月亮,面对师兄,他也不愿意去想。
夜晚是礼物,潜藏着豺狼和危险的礼物,夜晚的风会吹拂炸裂的头,夜晚的黑会保护濒危的兽。夜晚安抚着失眠的旅人,夜晚亲吻着战意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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