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幻大陆是神女创造的世界。此世界的生物大致分为两种——炙和巫。炙便是人,炙可以有灵力,其灵力的强弱也决定其力量大小,他们生活在东岭、南水、西阳和北银四块大陆上。
而这四块大陆围着一块比它们自身大了几倍的大陆——怨衡。这里生活着“巫”,巫即兽、魔、鬼。炙不敢靠近怨衡,巫也不识水性,故不能扰乱炙的生活。
直到一天,贪得无厌的炙来到怨衡寻宝、杀戮,他们种种行为惹怒了神女和巫,他们展开战争。
战争中,神女的魂魄被炙所破坏,分成十二块,散落在渊幻世界各处,即——十二块宫桷。
狡猾的炙利用武器击败巫,但也受到天谴,让炙的生性惧怕巫,炙的身体和繁衍都比巫来得弱、慢、难。
直至某年某月某日:
青蔓延至山峰,层层峦峦的山脉犹笔试高低,笔直地插入云霄,高山凭依高峻的地势争着向上,往高处和远处伸展,负势竞上。
远远望去,天边云雾缭绕的高山建满宫廷,尤为壮观。这块大陆遍布群山,万壑参天,即为——东岭。
万壑宫内,入住着东岭的皇室,古氏是东岭的皇室姓氏。前辰楼上空一道尖锐的鹤鸣划过万壑宫,显得尤为刺耳。
驯兽师闻此声轻功踏至而来,一道绳索捆紧那鹤的长颈,随着驯兽师灵力的加强,仙鹤渐渐由费力扑腾到软耷无力,最后变为一具死尸。
“太子!”驯兽师收好绳索,向楼顶目睹一切的少年微微鞠躬。前辰楼上的少年俯视着这只仙鹤,驯兽师逆光望着男子,只觉得太子眸含冷光,只身孤寂。
“这月都多少次了,看来巫在怨衡很不乖巧了。”少年自顾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随而踏入万壑宫的主殿。
一身紫黑锦衣,慵懒的长发散至左胸,五官姣好,细长的美眸透露一股杀气。
他向前殿的女人微微作揖:“母皇,儿臣今日目睹第四起凶化的兽了。看来……怨衡的巫觉醒了。”他抬起双眸,紧盯着眼前华服妇人,他的容貌与她有很多相似之处。
妇人虽已逾而立之年,却面容姣好,肤色亮白,一副富态,横躺在贵妃椅上,双眸勾着少年,而后吐出一股浊气。
“唉,”妇人抬起手轻轻一挥,主殿原本大敞的窗门都紧紧合上,殿内光线立马变得幽暗。“长洺,我本想让你过了弱冠之年再告诉你真相的,可惜……它们兽化太早了。”
唤为长洺的少年蹙起秀眉,“母皇,此话怎讲?有何难言之隐?”他攥紧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微转动。
妇人从贵妃椅起身,站立在他面前,欣慰的眼光扫了他全身。“我们皇室子民自那远古战争就担任一责:守护好我们的悠悠子民,保卫东岭。你也知远古的战争分离了神女的魂魄,散落在整个渊幻。据说集齐她的魂魄可得神女之力,我们何不借用这股力量铲除巫,兴富东岭,乃至渊幻呢?”
听此,古长洺咬紧牙关,神女创造了渊幻世界,炙和巫。到头来却是炙杀害了神女,如今又要借用其力量保护炙?
“神女的魂魄一分为十二,称为宫桷。它们本体是形态各异的木条,只要使用灵力即可获得它们的方位。而能感知它们的炙便只有皇族的子民。”妇人继续道。
“母皇是说需要我去收集宫桷?”
妇人微微点头,“南水、西阳和北银的皇室子女要么太小,要么已经薨了,只有你可任此行。母皇相信你!”妇人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在出行之前,勿让旁人猜出你的目的和身份。以前禁止你出行后山的藏书阁,如今你想要知道的就在里面,去吧。”
妇人手再次一挥,窗门皆开。光线透进主殿,古长洺只觉刺眼,但如今重任在身,不畏前程。
与此同时,南水大陆的都城书桁的秦府内,下人进进出出,面露惊恐。秦府老爷在一旁焦急踱步:“悬赏的名医呢?”
一下人哆哆嗦嗦上来回答道:“回……回禀老爷,那……那个名……名医,他昨晚卷钱……跑路了!”秦老爷一听,气得一脚踹向旁边的花盆,瞬间破裂飞出庭院。
身边的下人瞬间跪下,等候发落。“还跪着干什么!?出去!找大夫去!要是阿徊有什么闪失,让你们陪葬!”
话落,下人们冲出府邸,找寻大夫。秦老爷平息自己的怒火,堆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走进“芙蓉阁”。阁内花草凋零,耷拉着枝叶。听不见鸟鸣喧闹,只有寂静,了无声息。正如阁内的小姐,面色苍白,娇柔消瘦。
秦老爷推门而进,轻唤一声:“阿徊?醒了吗?”诺大的房间内没有人回答。
他走近,看着病态的女儿卧在榻上,心如绞痛。自她出生以来,夫人难产而死,女儿的身体状况随着时间暴露弊端——痨疾、腿疾。
她自幼就不能行走,每日以汤药为食,今年正值及笈,都未曾离开过秦府。但是他也发现她的过人之处,天赋异禀的她早早看完了府内所有的书,精通琴棋书画。
随着年龄她的容貌也渐渐舒展,如今比当时盛名一时的渊幻第一美女的娘更为出色。
“阿徊……”秦老爷回忆至此,偷偷抹了把眼泪,“爹真是没用,不能为你分担痛苦。神女赐予你美貌与才能,却不能让你有施展之地……”
在他的视线死角,秦玉徊流下一滴泪:爹,我想要的始终在我手里!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南水大陆一年四季都在下雨,雨水滋养着南水百姓。
秦老爷望着窗外的雨帘,下起狠心:宫桷!只有收集起宫桷!才能得到神女之力,治好我儿之病,延长她的寿命!
翌日早朝,秦老爷故意留下独自与南水皇帝交谈。“爱卿有何要禀报?”南水皇帝揉着太阳穴,微咪眼睛。
秦老爷跪下行了大礼,却迟迟不肯起来。南水皇望着身下匍匐的中年男子,腹议:这个老狐狸精,莫非又来给他女儿请药、寻医?
“爱卿为何如此?快请起!”秦老爷依旧不为所动。“这……”
“皇上请听完臣的想法!”秦老爷再次起身,已是满脸泪水纵横,“小女秦玉徊病情加重,前朝国师算过她命不过而立,但此时……我……臣恐怕撑不过今年啊!”
南水皇皱了皱眉,决心看看他要搞什么名堂。
“臣不忍小女受苦,臣只有阿徊一个子嗣,也不会再有其他!所以臣妄想组织精兵和皇室集齐十二宫桷,求得神女之力,延长小女寿命!”秦老爷说罢又再次跪下行大礼。
“荒唐!”南水皇震怒,摔了手上的玉珠手链,瞬间玉珠散落,秦老爷那是大气不敢喘。
“秦国严,你可知这不是儿戏?东南西北四位皇帝自然不能出去集齐宫桷,只有我们的子嗣才可出去感应方位。多年来,巫神的手下进入外陆刺杀皇嗣,西皇的皇子和公主全都被刺杀,而朕和北皇的子嗣尚小还在襁褓中。只有东皇的皇子古长洺现在还够格,只凭他一己之力能够集齐?简直是荒唐!”
秦国严望着身前震怒的南水皇,心如死灰,眼神呆滞。甚至想到了秦玉徊暴毙在床的景象。
这时,一位下臣来报,在南水皇耳边低语后,并附上一封书信。南水皇仔细端详信内容,表情严肃,秦国严识相地要离开,却被一道混厚的声音叫住。
“爱卿,你的妄想要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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