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熺昏睡三日后醒来,王氏就觉得自己的儿子像换了个人似的。
平日里欺男霸女的行径是没少做,近些时日竟是闭门不出,潜心苦学了起来。
“老爷,伯阳他近日都不曾出门。”王氏一边给秦桧捏着肩膀,一边与之闲聊道。
“哦?这痴儿莫不是转性了?”
“谁说不是呢,阿吉说他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内,各色书籍堆满了半个房间。”王氏见自家老爷一脸享受的模样,手上的力气又轻了三分。
秦桧握着王氏的柔荑,目光温柔的说道:“夫人,这些年苦了你了。”
王氏忽的是潸然泪下,自己未能诞下子嗣,外界有不少诟病之人,碍于自己的身份秦桧也不曾纳妾。
如今二人已近古稀之年,膝下仅秦熺一子。平素里是疼爱有加,性格自是娇纵了些。
此番看来,秦熺不复往日的荒唐行径,老两口也甚是欣慰。
秦文本就是个重度宋史爱好者,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学科硬生生读到了博士。现在面对诸多的一手史料,也是根本移不开眼睛。
现代人观宋史大多扼腕叹息,本来能打的武将就不多,好不容易出个岳飞还毁在了自己人手里。
为了和自己的好大哥拉进距离,秦文决定从根上改变外界对秦熺的看法。
应天府的百姓已有数十日不曾见到秦熺当街纵马了,市井流言中不少都说这位顶级衙内落水烧坏了脑袋,现在都已生活不能自理。
“老爷,伯阳他带着阿吉出门了。”王氏轻声的在秦桧耳边说道。
秦桧不知在思虑何事,许久之后才看向王氏露出一抹歉意的眼神缓缓说道:“这痴儿终于是肯出门了么。”
“老爷,为何我感觉伯阳对我们不似之前那般亲近了。”
“夫人你这般细说我也有些察觉,伯阳他自醒来之后竟再未叫过我一声爹爹。”王氏则是捂嘴笑了起来。还调侃起了秦桧:“伯阳对妾身倒是叫的更加亲热了。”
秦文始终不愿叫秦桧一声爹爹,实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家国情怀。至于王氏,妇人本就是大家闺秀,对秦文亦是疼爱有加。前世的秦文打小就缺少母爱,所以对于王氏自然更加亲近些。
应天府御街少年秦文带着阿吉和一众扈从,招摇过市。
秦文就像个好奇宝宝,命阿吉购置了诸多吃食与杂耍之物。还专程去了趟月香楼给王氏购置了一条精美的金凤衔珠玉簪。
消失了半月之久的秦熺再一次高调的携众扈从出行,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这位顶级衙内并没有和以往那般零元购,市井流言中说秦熺烧坏脑袋了又多了几分。
“阿吉,今日那些摊贩为何都如此惧怕我?为何都不肯收我的钱?”秦文第一次见做生意给钱都不要的,关键是还那么多!
“郎君,这个,那个。”秦文有些怒了:“你这刁仆,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这般支吾。”
阿吉瞄了一眼秦文,慢慢说道:“郎君先前出门都不曾带过金银等物,所以大多摊贩都是知晓郎君性情。”
秦文一下子捂住了脸,心想这还不如不知道呢,感情这哥们原来出门都是去零元购去了是吧。
“阿吉,以后出门记得多带些钱财,本公子以后付双倍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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