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伯阳带着二人回到自个府宅,一同吃罢酒食,相互秘密商议此事。
原来,他自从听到这个古老传说之后,便牢记在心,想要寻找狼月山洞城,从而找到那个遗失千年的石国宝藏。
不日清晨,灵伯阳独自去往王宫一座藏书馆内,翻找那些前尘史记、古典书籍。只要有关于石国历史的书籍,都找出来详细查阅文档。
他一连躲在藏书馆里查看数个日夜,终于在一部古籍书中翻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见一本旧黄破烂的古书里,纸上画着一张山脉地形图。一座巍峨大山面前,被无数巨石长条堆砌遮掩,高耸千丈,气势磅礴。下面一排狼藉广场,有许多被遗弃的雕刻石像。四周有无数山林环绕。图画显得神秘且诡异。
他见书文里明显写着伏魔山字样,瞬间联想到这便是那传说中的狼月山,内心顿时欣喜若狂。便趁着史官不在边上,就将几张有关石国历史的纸页撕下来,偷偷揣入怀里。
灵伯阳返回府宅,即刻与心腹人邓珠、陶丹商议,要往那座狼月山探险寻宝。
那二人也贪财心切,即刻应允此事,忙着去呼朋唤友,召集同行到来府上会面。不出几日,从城里找来八个青年勇士,皆是武艺高强之徒。
这八个人,都是单身汉子。有江湖武士,也有边关军勇。分别名叫:公子墨、乌节那、蒙月、国明、子鹫、余涛、卢安、劳吉。
灵伯阳担心事情泄密出去,当时并未提前说明根由。那八人都曾受过铁哥恩惠,信服他为人豪爽仗义,因此也不多问,听得呼唤便来面前听令。
灵伯阳点视一番,连己在内,共十一个,感觉此行人数少了一些。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两个人来,便出门前去邀请他们一同前往。
他独自策马来到城南一条幽深巷子,停在一座旧宅门口敲门。片刻后,一个壮汉前来开门迎接,请入大堂坐着,置茶相待。
那壮汉名叫云风,身长六尺,气宇轩昂。约莫二十三五年纪,一部络腮短胡,满面豪杰气象。
这人原是一个江湖刀客,有好武艺,在城里替人跑运押货为生。两人日常多有来往,彼此论文讲武,相互敬佩。
云风笑问:“铁哥一向贵人事忙,此番亲自前来寻找小弟,莫非是有厚爱关照?”
灵伯阳说:“我有件大事要做,特来邀请云兄入盟。事成后,包你荣华富贵。不知兄弟可有兴趣同往?”
云风惊问:“是何大事,如此不同寻常?”
灵伯阳一时不便直言,眼睛环顾左右,问他:“如何不见云电小弟?”
云风指说:“我这兄弟,最近一段时日,突发一场痘病,浑身都不干净。我怕这病会传染出去,所以就先把他禁闭在房间里,不敢放他出来走动。”
灵伯阳说:“这可真不凑巧。”
云风询问:“莫非铁哥急着用人?你只管说,我等弟兄若能做到,必当全力以赴。”
灵伯阳挥手:“我也没什么急事。既然云兄有病在身,此事我也不好再说下去。这病可大可小,云兄先要好好照看。若有任何需求,尽管来府上取走便是。”
云风拱手:“铁哥高义,小弟感激不尽。”
灵伯阳与他闲聊一番,走去房间看望他那同胞兄弟。
那云电年约十八,身躯健壮,眉清目秀,一表才俊出众。此刻正赤裸半身,躺在床上养病。隔着白色蚊帐,隐约可见他身上长着痘泡红点,不住把手抓挠皮肤,身边发出一股熏热臭气。
他见灵伯阳走进房门探望,就床上坐身抱拳:“铁哥休怪,小弟染病在身,不能下床见礼。”
灵伯阳摆手劝说:“小弟不必多礼,好好在家休养身体。这种痘病,每个人或早或晚,都会突发出来,忍忍就过去了。”
云电叹气:“偏在这个时候发病,真是让人苦恼。”
灵伯阳劝慰几句后,退出房门,把一袋银币交与云风,权当一份慰问心意。云风推辞不得,见他有事待办,也不好强留,便送他出门走了。
灵伯阳回到自个府宅后,即刻吩咐众人收拾马匹器具,准备秘密前往西原探险,寻找那石国宝藏。
当日清晨,灵伯阳等十一个好汉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吃用过酒食后,便要出发去了。
有个老管家走来报说:“公子,那两小鬼又来讨饭了,说要见你一面。”
灵伯阳说:“先带他们去客厅招呼,我稍后便来。”老管家应声而去。
子鹫询问:“铁哥,何人前来府上拜访?”
灵伯阳说:“没什么,两个小鬼而已。”
邓珠笑说:“我知道这两个贼,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隔三差五便来府上搅扰,把铁哥这里当作吃喝玩乐之所了。”
灵伯阳摆手:“贤弟休要如此说,他们都是幼小孩子,无亲无故,过得也不容易。若不是迫于生计,谁想偷盗为生?”
邓珠问:“铁哥打算带上他两同往?”
灵伯阳挥挥手,暂辞众人,起身走去客厅见面。
客厅里,坐着两个幼童,正在桌边大口吃喝热汤饭菜。各有五六岁年纪,衣裳破烂,蓬头垢面。身材瘦小,面貌稚嫩。
原来这对小鬼,一个名叫月孩,一个名叫星童。自幼父母双亡,无人教养,只在城里游走流浪。那月孩比星童稍长数月,彼此相依为命,终日形影不离。
两人都胆子大,居无定所,到处盗窃百姓财物,屡教不改。
自他二人认识铁哥后,知道他为人心善豪杰,因此常来他的府上蹭些饭菜。拿着各种偷盗之物,把来与他销赃兑换,赚些钱财使用。
灵伯阳素有豪侠胸怀,见他两个孩子身世可怜,便允许常来府上吃用住宿,并不嫌弃驱赶。日常救济施舍,慷慨解囊。
灵伯阳来到客厅后,那二人见了,连忙放下手中碗筷,纳头便拜,声声呼唤铁哥。
灵伯阳笑问:“星童,月孩,好几日不见人影,都跑到哪里躲藏去了?”
星童笑嘻嘻说:“铁哥,我们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灵伯阳问:“这回又有什么好玩意?”
星童就从怀里掏出一条翡翠蛟龙,一个犀牛角杯。那女孩也从兜里拿出一个古铜狻猊,一对白玉手镯。一齐放在桌上检看。
灵伯阳将这四样玩意把玩一遍后,点头夸赞一番。召唤两人坐下,笑说:“你们好好吃饭,铁哥有话要说。”
那两人就坐着吃着饭菜,眼睛盯看着他。
灵伯阳劝慰:“你们年纪还小,为了填饱肚子,也算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偷财窃物,令人憎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们一定要及早改正,要学老实本份,莫要误入歧路。”
那两人面面相觑,哑然无声,似没听懂这话。
灵伯阳说:“铁哥打算给你们找份正经事做,安定身心,这样就算是个铁饭碗啦!”
月孩说:“可我们只会偷盗,不会做其他的事。”
灵伯阳说:“不会可以学嘛!学着便会了。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一定可以做到自食其力。”
星童询问:“铁哥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灵伯阳说:“我在雪宫里还有一些关系,就给你们找份轻松的活。平日也就帮着端茶倒水,扫地擦窗。这活很轻松,食宿无忧,是人就能做到。”
那二人摇头说:“我们不喜欢给人端茶倒水,也不想扫地擦窗,那样很不痛快。我们都喜欢自由自在,不想受人管束。”
灵伯阳问:“那你们想做什么?”
那二人对视一眼,突然一齐跪在他的膝下磕头,恳求地说:“我们只想留在铁哥身边,拜师学艺,勤练武功,做你的好徒弟。”
灵伯阳欢笑几声,唤起二人,把手指说:“看来你们两个早有准备,说话都是一个样子。”
那二人问:“铁哥愿不愿意?”
灵伯阳笑说:“这倒不是什么难题。不过铁哥最近有件大事要办,等我回来以后,咱们再说这事也不迟。”
星童询问:“铁哥要去办什么大事?能不能带上我们一同前往?”
灵伯阳也未过多解释,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抖出十几个银币,分发二人,笑说:“这些翡翠玉器,就算铁哥给收购了。把钱拿好,去买几件新衣服穿,打扮精神一点。”
那两人各拿了六个银币,脸上乐开了花。
灵伯阳说:“以后铁哥不在府上,你们也可自行前来吃用留宿,不必客气。不过以后就不要再去偷摸扒窃了,明白了吗?”
那两人点点头,把钱放入兜包里。拜托铁哥后,欢喜出门走了。
灵伯阳回到密室,与众人喝了几杯热茶闲谈。稍后,一齐携带刀剑,走去后院。马鞍背后各驮着一个麻袋,跨马走出城门,奔往西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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