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非梦

寰宇融合,法则相斗,规则互升,一场震撼世界的爆炸宣告黄昏的终结,自此万界的冲突限在可控的承受度。在[均衡]宣告万物势均力敌时,更是如此。

不再无限制充沛的能量,已经习以为常的身躯和意志在空窗期陷入漫长的休眠。

主体意志在爆炸中崩溃,分体的记录官并无争夺的打算,任由这近乎无边的梦境延续,静待碎片的慰问与相逢的那一日的到来。

【她】寻到一处温暖的篝火,平静流淌着不断的热与光驱散黑暗和孤寂,她细细的呵护汲取暖意,本以为度过严寒却熄灭在细润而绵绵的小雨。

【她】挖掘过沙漠的黄金,金蔷薇和沙棘果谱写出新生的歌谣,白兔与人民跳出热砂的舞步,在绿意森然的画卷上,恍然过眼只见蜃楼遗梦。

【她】梦见了一枝乌色的花,傲然的挺立的细杆抽出枝芽托举起一片乌云,在金色河岸上盛放出玄紫的鸢尾,拉下云雾色的帷幕。

【她】寻访问往日故友新客,结识一个又一个坚守者从黑暗走出或升起,目睹一个接一个赴死者再度走入黑暗的勇气。

这个国度,花园?

【她】懵懂着去理解幻梦,摸索从曲谱摘下,捏的支离破碎的符号,尝试着解读。

奇  迹     花

童  话

命运掩饰圆满的悲剧

她捞住了这句话。

或许[我]、[可以]

人困于自我,为自我萌生无数错觉,人之所求错觉,就是为将之化作现实。——致*童话*/奇迹。

阿嚏!

某某拉贝尔某某花仙某某汤水淌得一手。

“怎么回事?阿嚏!”

这下连汤匙都落掉。

“阿嚏!阿嚏!阿嚏啊嗷——”

刚要起锅的汤煲管热,管稠,锅身烫热与额头贴贴,这个撞击让小花仙难以消化。

“好痛(#_<-)…阿嚏!!”

身体滚一圈,鼻子吸一气,窒息和痛又冷又热的掐住你。

“好烫!好痛阿嚏嚏——嗷!”

飞起来沾得实在疼着,小花仙滚出叶子门再滚两圈利落的把脑袋扎进水池。

“清爽了阿嚏!”

这是……

清醒过来的她仔细感触还未消磨的触碰,这是本体的感念。作为能量碎片的转世,每一个分身都有链接,或强或弱,作为无意识落入命运的她与本体的联系微乎其微,本以为永远不会有触碰这处本源的她有些紧张而亲切,正如破壳的雏鸟终见光明。

“我在……希望?”

这也是她的愿望。小花仙自诞生起,在保留本体部分认知的时刻就对这片大陆充满不知名的想念,所以一直以来都在为之努力,虽然她能够做的,只有见证。

拉贝尔大陆自然之灵莫名流失,花之法典又丢失,明面上的坏消息积压的三仙女都见不着人,小花仙合理怀疑是百年前先人们对世界泡的修复,还有数百十年来风沙国对黑暗的抵抗所牵引出的后遗症开始显现。毕竟上一次的灭世危机,采用的是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世界泡来修复现在这个世界,所以才没有与当初摩擦的提瓦特直接碰撞,可是各大因果纠缠不清,几乎无法梳理。

依照小花仙能够想到的方案,除了花仙魔法使者来拨正命运,另一条路就只有让大陆直面命运,使得花神重新主导命运走向

可问题是——她就只是个小花仙OK?

犹豫一小会会,她突然折返回去确认火熄了,再打扫一番,而后遵循一项定律。

遇事不决安德鲁!

去魔法仙屋——

“安德鲁!我想占卜!”

黑紫气息触手般的贴上脸颊,缠进你的鼻腔,手臂先脑子一步关闭大门,咔吧一夹。

“好痛≧ ﹏ ≦!”

今天都几次了?

穿戴兜帽的魔法师缓缓叹口气,把视线从锅里的粘稠物中挪开“小心点。”

说起来,小花仙是如何与这位魔法师认识的呢?还得是梦一场。

漆黑深邃的眼自门板缓缓打开。

她说“好久不见,我们的小黑魔法师。”

安德鲁叹出第二口气“你又乱用她的身体,低血糖理由用得多,她都把自己吃的要减肥了。”

她呼呼的笑“挺好,有活力。”

她合上门,触着水晶球调戏,一边问:现在拉贝尔怎么样?

安德鲁把自己的水晶球从魔爪抢救下来“按我们的预测,目前走的是第二条路,谜之王子出现,花之法典散失,现在拉贝尔的自然之灵十分不稳定,更隐约向着崩裂处流失。”

她浮起来,无所谓的摆手“提醒过智慧国的女王,目前拉贝尔没有修复裂界的能力,顶多拿人命去填。”她支起脸“看你这样,乱碰的损失不小吧?”

安德鲁沉沉的定神,破釜沉舟般发问“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呀?”

咳咳。

她到底落地,正了神色,说“真的,尽到最基本的职责义务就行。”

看着明显不相信的小花仙她托起黑板举例子:

亚瑟王借助刺穿异界的太古之剑可以勉强触及本源法则,加上拉贝尔的本源能量本就涉及记忆和灵魂,在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在因果概念上断绝裂界的存在;

她想到什么,调侃一下“但以现在拉贝尔的人才情况,这一条还是当个励志故事吧。”

而黑天鹅与沙漠勇士的救赎不过是互相献祭,勇者以身成为侵蚀之核的载体,再由天鹅化身栈道将其托举,二者彼此吞食、嘶哑,直至一起燃烧殆尽。

“先不说现在星核有没有警惕,根本上能让它看得上眼的容器就不好找。”她比个大叉“所以pass。”

世界泡……

“亲,你不会指望每次都能有个破的刚刚好的泡给你用吧?而且救世研究是那么好整的吗?要是没有个绝对者震着,自己人就自己打破头了。唉,我当初就不该给你讲那么多故事。”

声音沉默了很久,久得她觉得可以收尾的时候,占卜师抱着心爱的水晶球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那——云端之上呢?”

云上之国啊……那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不会有人出手。”她肯定,绝对的提醒“精灵王国在千年前被一名黑色精灵王伤到国本,短短千百年远不足以祂们恢复,本就极低的概率已化作零。”

难道……我们只能等着,向着命运祈求吗?

失控了。她冷静,且冷漠的看着他,那个自卑的少年依然会尖锐反弹自我的压抑,看,他清醒过来,又对此不知所措只会沉默,宛若琉璃易碎。

她只需要毫不介意的微笑“想要在命运挣扎是需要掀桌的勇气和能力的。”

她抬手,注意到自己已经够不到了迟迟的扇动飞起,如往日摸着魔法师的脑袋“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你不是那种能承受无数棋子粉碎的人。”

小花仙迷迷糊糊的,手背隐隐作痛,等她定住眼,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水晶球前。还未顾及发生什么,一道声音和气味八爪鱼般的抓住她。

“醒了?”

余光被黑紫色的泡泡炸飞,她动起嘴巴,张口说“我我我家水还在烧……先走了——”

瞧着一连串残影,安德鲁望着打起来的汤想着。

一会邮寄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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