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舒没有亲人,攒的钱也不够买宅院的。
陈京对她说:“荷舒姑娘,如果你没地方住,可以在这里住下。只是我的府中不养闲人,所以你负责我的日常起居,没问题吧?”
这不就是当丫鬟吗?荷舒心里想,但是毕竟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荷舒点头,并问:“那么,我每天需要做什么呢?”
陈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等安排。”说完,便放下茶盏走了。
陈京将荷舒安排在西边的屋子,那里是离莲花池最近的地方。还给了荷舒一个丫鬟。
丫鬟没有名字,求荷舒赐名,荷舒便给她取名芙蕖。
芙蕖很聪明,三两下就将荷舒的房间收拾地井井有条,但是荷舒并未完全信任她,不能排除她是陈京派来监视她的,毕竟,荷舒也只是一个照顾陈京生活起居的“下人”。
伴着阵阵蝉鸣,天空渐渐笼罩上了淡淡的粉红色。荷舒靠在门前,看着西边那抹粉红色发呆。
忽然,芙蕖来传话,说陈京要她照顾着用餐。
芙蕖将荷舒带到院子里的亭子内,陈京正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难道他要我伺候他吃饭?荷舒这么想着。
陈京对她说:“坐,陪我吃饭。”
荷舒懵懂地坐下,难道这就是“照顾用餐”?
陈京旁边的丫鬟给荷舒拿来了独特的荷花纹样的碗。
陈京放下筷子,看着荷舒,说:“荷舒,今日休息够了,便开始照顾我的起居吧。”说完,对着旁边的丫鬟示意。
丫鬟随即开口念道:“荷舒姑娘,您每天早晨要比将军早起半个时辰以准备将军的早食,等将军醒后照顾将军的洗漱,更衣。之后便是陪将军吃早食。而后便是替将军打扫书房,中午陪将军吃午食,下午陪将军练剑,陪将军吃晚食,晚上伺候将军沐浴。最后一项,就是伺候将军就寝。”
荷舒听了,不就是做丫鬟的意思吗,可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其他的我可以理解,但是伺候就寝是什么意思?”
丫鬟刚要开口回答,陈京却先开口了:“哦,就是字面意思。”顿了顿,又说:“今晚就开始吧。”
说完,便继续吃饭了。
什么,什么今晚开始?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怪?
用餐结束,陈京先去书房了,那群丫鬟开启了变脸模式,刚刚还是对荷舒毕恭毕敬,现在一个个都是张牙舞爪。有一个丫鬟说:“左雨姐姐,这些活以前分明是你干的,现在这么轮到她一个青楼女子,将军也不怕脏了。”
那位名叫左雨的丫鬟笑笑,说:“见青,不许乱说。做好咱们该做的,少说咱们不该说的。”
左雨到底是大丫鬟,格局大,但是荷舒觉得,她一定不甘心。毕竟现在,她已经不受青睐了。
在此期间,荷舒并未说话,只是坐着“看戏”。
未持续多久,左雨便说:“荷舒姑娘,该给将军准备沐浴了。”
便让荷舒跟上,领荷舒去了浴堂。
不止她们二人,不一会儿,剩下的所有丫鬟都来了。她们提着水桶,将一整个大浴池倒满,并撒满花瓣。期间并没有让荷舒做什么。
荷舒觉得很奇怪,于是便问左雨:“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知是否是真心的,左雨笑笑,对荷舒说:“荷舒姑娘,你当真不知道伺候是何意?”
荷舒懵了,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准备后,将军就来了。只穿着里衣。他进到池子里,坐下,闭着眼睛对荷舒说:“荷舒,可以来了。”
荷舒很惊讶,他居然这么自然地说出这种话,怕不是个流氓吧?但她虽然流连于烟花之地,但也只是给权贵们跳过舞,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有摸过……
荷舒没有下水,但是一旁的左雨却拉着荷舒下去了。
听到动静,陈京睁开了眼睛,发现左雨还在,便对左雨说:“我有荷舒伺候就够了,你先下去吧。”
说罢,左雨看了荷舒一眼,暗暗的攥着荷舒的衣袖,最后还是松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是,便退下了。
陈京看着荷舒,荷舒则楞在原地,陈京说:“荷舒,过来。”
也许是这水温度高,水雾重,熏了陈京的嗓子,他那简短的四个字但有些许沙哑却又磁性。
荷舒拖着裙摆走过去,那张脸隔着水雾而模糊的脸越来清晰。
荷舒拿了沐巾,半闭着眼睛擦拭起来。隐约间,看见陈京饱满清晰的肌肉,这对于一个纯情少女来说“打击”真的很大。于是她的脸,红了。
陈京张开眼睛,他看见荷舒殷红的脸颊,以及额头上细密的晶莹的汗珠。他又闭上了眼睛。
缓缓说:“你搓得我不舒服,出去。”
荷舒松了口气,心想,你不舒服,我还不想帮你搓呢,可是陈京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身材那是……
想着,脸便又红了。她心想,肯定是因为里面太热才脸红的。
陈京沐浴完,便又去了书房。待到亥时才决定歇息,便将荷舒唤过来。
荷舒忐忑不安地推门,陈京已经躺在床上,拉下帷幔。
帷幔里传来陈京疲惫的声音:“把蜡烛熄了,点上安神香便出去吧。”
原来伺候歇息,是这个意思啊。荷舒松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空,今夜,月亮周围缠绕的乌云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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