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八)

过了一会,周天和同苗凤花一起来的康奈被韦仁是叫进病房。康奈小队自新政府成立后,改编为士河区特殊作战管理部的第一组,平时的任务主要是保护议会团成员的安全。

韦仁是:“周天,给你们组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护送安德鲁国王和海瑟薇王妃安全回到达印几王国。”

“是!”

“康奈,你从你们组选四个人同周天他们一组一起执行护送任务。”

“是!”

回到休息室,康奈将这条命令告诉了大家。杨果芙第一个自告奋勇,表示自己想去。康奈最后选定四人:杨果芙、平清调、顾影、黄辉冯。

半夜十二点,平清调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被黄辉冯撞见。

黄辉冯招呼道:“哟!这么晚了,还不睡?”

平清调:“你不也没睡?”

“伍仟呼噜声太响,我是被吵醒的。”

“明天就可以出国了,我兴奋得睡不着。”

“找家酒吧喝点?”

“行!跟我来,刚才我刚好看见一家店还营业。”

平清调带路,两人来到一家深藏在巷子里的酒吧。酒吧很安静,酒保在吧台擦拭酒杯,角落里有一个女人似乎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还有一座坐着两个男人正聊些什么。店里光线昏暗,天花板音响中正播放着一些轻柔的布鲁斯音乐,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两人坐到吧台前。酒保招待他们,问他们想喝些什么。

平清调:“血腥玛丽。你呢?”

黄辉冯:“给我一杯威士忌就好。”

说是一杯,黄辉冯不自觉地连喝起来。三杯下肚,他感觉有点晕,认为自己醉了。

趁着醉意,他向平清调抱怨:“为什么呀?你一句话都不说。”平清调在一旁,面带神秘微笑,慢饮鸡尾酒。

“那个时候,我确实鲁莽了些。但当时,你也没有拒绝呀?”

“这杯鸡尾酒明明叫血腥玛丽,却用番茄汁来冒充鲜血。”

“你在说什么?我还是直接问吧!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她应该会说可以吧!”话音刚落,无声的子弹从四面八方朝黄辉冯射来。酒保、喝醉的女人、两个交谈的男人,他们拿着枪向黄辉冯不断射击。黄辉冯倒在吧台上,一动不动。鲜血溅进鸡尾酒里。

平清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叫血腥玛丽嘛!”

酒保将黄辉冯拖进后厨。两个交谈的男人和喝醉的女人有条不紊地将现场收拾得一干二净。过来一会,完好无伤的黄辉冯从后厨走出来,坐到平清调的身旁,继续喝威士忌。

平清调对另外三人说:“你们回去吧!现在开始,这家酒吧停业。”

“是。”三人消失在黑暗中。

黄辉冯醉醺醺地看向平清调:“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平清调一脸邪魅,兴奋地回答:“当然可以!”

上午九点,国王和王妃乘坐的飞机准时起飞,前往达印几王国。同行的有周天小组六人以及杨果芙、平清调、顾影、黄辉冯。飞机缓缓升高,坐在杨果芙旁边的顾影脸色难看,强忍反胃。

杨果芙给她递上呕吐袋。她一把接过,狂吐不止。过了好一阵,她感觉自己的胃已经吐到萎缩,靠在椅子上精神恍惚。

杨果芙又递上纸巾:“真是的,晕机不会提前和队长说吗?”

顾影尴尬地说:“对不起,杨果芙小姐。我是第一次坐飞机,不知道自己会晕机。”

“别说对不起!现在到云层上了,应该没那么难受。”

“嗯。”

坐在后面的平清调突然探头,插话:“国王和王妃在前面的机舱不用人随身看着吗?”

杨果芙:“两人一组,轮流保护。待会周天队长会来说。而且,我看在这空中,贴不贴身意义不大。真要是半空被攻击,大家也只有死翘翘的份。”

“也对。”

“我去后面的机舱看看有没有吃的,要给你们带点吗?”

“你不是一直只在吃饭时间吃东西吗?”

平清调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这不饿了吗?”

“那你帮我拿瓶汽水。”

顾影虚弱地说:“麻烦给我带瓶水,谢谢。”

“没问题。”

他们轮流进前舱面对面保护国王和王妃,三轮之后,轮到平清调和黄辉冯。两人走进前舱,刚关上门,便传来国王欢快的笑声。安德鲁国王正在和王妃海瑟薇下棋。

国王始终盯着棋盘,没注意进来的谁,习惯性招呼道:“随便坐,不用太紧张。你们做你们的事就行。”

平清调:“谢谢。”

国王想到一招妙棋。棋子夹在指间未落棋盘,一滴鲜血却顺着指尖滴落在棋盘上。他惊恐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王妃——鲜血染红她的白裙。他被黯贯穿,倒在座位上。

平清调:“任务完成,接下来只需要将外面的家伙解决掉。”

黄辉冯:“交给我。”说完,他释放出黯,缠绕在他身上,犹如一只巨大黑熊。黑熊破门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众人。座椅被刮倒,周天等人被拥进黑熊的怀抱,从中舱到后舱,从后舱到货舱,从货舱到飞机外。黑熊带着众人撞破飞机而出,在高空中自由落体。

没有被黑熊的冲击波及的人自剩杨果芙、顾影和韩灵。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平清调站在门口,轻蔑地看着三人:“你们三个真是命大,不过,依然难逃一死。”她释放黯,黯汇聚在她的右手食指前——“砰!”一束黯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射向顾影。杨果芙本能地在中间立起屏障。但平清调的黯束直接击穿她的屏障,击中顾影的肩膀。顾影痛苦地倒下。

“砰!”这次,平清调瞄准的是韩灵。杨果芙使用黯之浪,试图将黯束拦下。黯束虽然被束缚,有所减速,但依然穿过了她的黯之浪,最终打在韩灵的黯之锤上。没有人受伤。

韩灵知道自己成功挡下了敌人的攻击,心中立刻有了信心:我可以和她一战!她对杨果芙说:“你带顾影到后面去,我来对付她!”

杨果芙拖着顾影去另一个机舱:“你先撑住。”

平清调并没有放慢自己的攻击,一发发黯束以更快的速度射出,射向韩灵。韩灵像训练时一样,敏捷闪躲,灵活地操控黯弹开平清调的攻击。她从未在面对敌人时如此轻松,疼痛不停的右臂不是问题,行动不便的左腿不是问题,自己靠努力克服了这一切。自己变强了,不再是那个面对亲人被害无能为力的小女孩,自己不再是拖后腿的那个,自己可以帮助大家,可以成功,可以获得胜利!

一番僵持之后,韩灵敏锐地发现平清调的破绽。她将黯汇聚成一把黑色大锤,利用破绽,一个冲刺,用尽全力向平清调抡去——这次我赢定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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