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惊鸿一瞥”,当真“百世沦陷”吗?
我知晓人间寿限,情欲所爱不值一提。或许有些许期待,他们可以长相厮守吗?亦或是可以坦诚相待吗?
虽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究竟抵不住岁月侵蚀,耐不住人心。
人本是“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可叹他们憧憬轰轰烈烈爱情时,或许命运的红线已紧紧相连。
神自古以来便独来独往,这是习以为常,毋庸置疑的事情。倒不是性情冷淡,孤芳自赏,要说不会通情达理,那就大错特错了。他们只限于事务范围内的事情罢。当神寿限长,那些凡尘琐事交由我们处理,也不过为打磨时间,若整日无所事事,人间岂不死气沉沉吗?
都怪我按耐不住性子,撂下担子跑到人间寻欢作乐。正所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意料之中,我负责的事务无人看管,我”独乐乐“,玩得忘乎所以。留下几名小侍待在云岭管理杂事,时间一长,人间出了点状况,为此天界大怒,号召天兵将我个玩忽职守的神缉拿归案。早料到结果,我事先抹去神迹,致使他们无处可寻。
山河锦盛,皆在日月转瞬间恍惚而过;草木繁华,皆在四季更替取代。
世人感概”千古江山,英雄无觅。“我笑他们虽有封狼居胥的野心,无帝王之命,无神灵眷顾,不染烟火,落个白发生的结局。我惊羡于”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豪迈,有感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回环往复。看尽世间万物此生此长,彼此消融,可惜我终究信不过人间那黄粱一梦的爱情。
人生得意须尽欢,我弹指一间入了凡尘,逍遥自在几百世,天地也看我不顺眼,给我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扰乱人间秩序,降下七道雷劫,打入弑神钉,神念聚散,永世不得轮回。
九霄云外,天地崩坍,几终下来,向来藐视神权的我也倒在血泊中。不知世间过了多久,初来时我踏步青云,醒时却在荒郊外无人问津。浑身疼痛,”嘶……左腿断了“勉强起身,拍了拍淤泥,折了枝腐木,磨平了荆棘,铁跌撞撞下了山。
中途遇见一位老者;身穿蓑衣带着草帽,白花花两鬓间夹杂着几缕黑丝,他慢悠悠朝我走来说:“小公子许是迷路罢,不防跟随老夫到山下客舍歇息,等雨停了再起程”环顾四周除了老者,也看不出有什么生灵。这般烟雨朦朦景色,我竟有些彷徨,俯身作揖道:“有劳先者!”说罢,倚靠着拐杖紧跟脚步,头也不回的下了山。
约是两个时辰后,那座客舍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老者扬手一挥,烟竟荡然无存,喧声道:“小公子勿怪,山脚下本就阴湿的很,有些奇异事不足为奇。”心想:先生多虑,能独身一人在荒郊野外的我,还能对什么奇怪呢。我瞧见栏栅外野菜,生机勃勃的枣树,生了果实,被喜甜鸟儿啄的只剩个核,掉落在地上。他把我安顿好,嘱托我吃好,一溜烟的功夫,人不知又上了哪里。
我无暇顾及他,今所经历之事惹得心烦,一无所知,全然冒出个人来。几度崩溃。抬头望着皎皎明月,听着屋外攘攘熙熙的鸣声,着实让我烦躁,啊哈,一夜未眠。
鸡声犬吠,扰得我浑浑噩噩,竟一不小心从榻上滚落,加之昨日的伤,疼痛感蔓延全身,当真”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拐杖与我约六尺,以我现在这样,只能缓慢爬着,摩擦着地板,用尽全身力气摸到了拐杖,再小心翼翼顺势向上,右腿直打颤,握不住半点平衡。”额……真疼啊!“晃神间,又要跌倒了,小声嘟囔:你也别挣扎了,倒就倒吧,有什么办法呢?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紧闭双眼,当我快要坠地时,一双手扶住我,笑道:”小公子,怎么我一进门你就要倒啊,摔了我可不赔你钱,肚子饿了吧,吃完饭再走吧“。他拍拍我身上灰尘,把拐杖递于手中,引我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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