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命该绝。”
低沉的声音，自那持剑之人口中传出。
“呵。”钟离斡霰冷笑一声，脊背仍挺得笔直，拢在袖中的左手微微放松，双目直视身前不远处的一盏孤灯，相比民间，这皇宫里的灯火是暗了些，“司徒大人以为，何种人命该绝？”
持剑之人向前走了一步，剑从她前胸穿出。她左手一抖，唇畔却挂上一抹讽笑。
闷哼一声，她蹙了蹙眉，喉头一甜，一口血被生生咽下，垂在身侧的手拢在宽大的袍袖里，体温渐失。
“汝此类人。”他收剑回鞘，未作停留，转身便走，脚步声没一会儿就消失了个彻底。
钟离斡霰咳出一口血，抬手化去唇边的血迹，隐去袖口血迹，神色没什么波澜地继续往宫外走。
只是拢在袖中的左手在不停地颤抖，唇色发白。
夜晚宫内灯光昏暗，灯火稀疏，宫人颇少，她的状态少人察觉。
出宫门时，两旁侍卫向她行礼：“钟离姑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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