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到柳家附近去转转,或许会有所发现?”小敦子提议道。
我想了一下,分析道:“柳家曾因轻信那老者,使柳公子遭到怪画的反噬,而柳妈为了报复陈二小姐不惜跳楼化为厉鬼。因此,柳家已被搞得支离破碎,那老者应该不会再去柳家了。”
“以前周末时,我也曾到柳家附近转过,并没有遇见那老者,如今更不可能在那儿遇见他了,因此还是算了吧!”
“只是不知道那柳公子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小敦子听了,冷笑道:“管他了,死了最好!”说着,一脸不屑。
我点了点头:“他还罪不至死,若能悔过自新更好!有了,不如我们去帮他治治病,说不定能从他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信息来。”
又道:“再说,他与陈二小姐的恩怨,若不是那老者帮他出馊主意,他也不至于遭到反噬。因此,真正罪大恶极的,是那位老者!”
小敦子有点不情愿,表示异议:“你的想法很美好,但柳公子要是不认这个理呢?他要是知道是我们帮了至懿姐,反而怪罪是因为我们破坏了他的计划才以致于此,把账算到我俩的头上,我们岂不是成了冤大头?”
我又作了分析:“那老者也是后来才知道是我们暗中与他作对的,这一点柳公子不一定知道。”
然后劝道:“我们就当是行善积德,能不能治好,那就要看柳公子自己的造化了!”
“这个德我不积,谁爱去谁去!”小敦子没好气回道。
自从来到七星街后,我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有几位也算是有钱有势的大客户。
因此,让他们帮忙寻找那老者的踪迹,也是有可能发现的,但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最好还是直接找柳公子聊聊,这才是最佳途径!
……
小敦子心中虽有一百万个不愿意,但半推半就地,还是跟我来到了柳家。
门铃响了一阵子后,开门的是位年约半百的大叔。
我见他五岳丰隆,一脸富相,便估计他就是柳公子的父亲,只是其脸上难掩疲惫之色,或许是最近没能好好休息的缘故。
“请问您是柳公子的父亲柳叔吗?”我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面无表情:“是我,两位是?”
“我们是专门来看望柳公子的。”我解释说。
柳父:“哦,多谢两位的好意。你们是他朋友吗?”
“算是吧!”我道。
柳父听了,一脸疑惑,不由打量了我和小敦子一眼。
我接着说道:“听说柳公子最近身体不好,其中缘由,外人不知道,但我俩却一清二楚!”
“他是听信了一位老者,想用一幅带有魔力的怪画,暗中伤害七星街的陈二小姐。但那幅怪画邪里邪气的,没用好会发生反噬。”
“这事或许他没敢告诉您。但同类的事也不只这一件,不信您可以去打听一下,受那老者蛊惑荼毒的,不只柳公子,还有其他人。”
“所以他现在的病,就是那幅怪画发生反噬的结果!这种情况下,光看医生吃药是没多大效果的,只有先驱除他体内的阴邪之气,才能药到病除。”
“虽然他的做法很不光彩,但罪不至死,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老者。因此,我们此番前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救他一命!”
等我一口气、滔滔不绝把话说完,柳父神色已渐渐变缓和,便侧身迎道:“两位请进,到里面谈!”
到了客厅,柳父亲自为我们泡茶。
其实柳父对柳公子的所作所为,并不大清楚。
虽有所耳闻,也反对儿子的做法,但他自己忙于事业,所以未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最近他儿子病倒了,老婆又突然莫名其妙地自杀,他才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放在家里照顾儿子。
因此,我和小敦子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很快便接受了我们意见。
聊了一会儿,我提出先看看柳公子现在的病情再说,柳父便带我和小敦子来到柳公子的卧室。
只见柳公子正躺在床上休息,一名保姆守在床边。
他的卧室宽敞明亮,但床边却摆放着一些医疗设备,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间高级病房。
看来,柳公子病得不轻!
其实他被那幅怪画反噬后,身体的阳刚之气渐失,阴邪之气便趁虚而入,也就是西医所谓的免疫力低下,容易发生感染,而且被感染后很难痊愈。
柳公子此时已弱不禁风,我略看了一下他的面相,模样俊俏,邪淫之气较重,但不像大奸大恶之人。
柳父上前轻轻唤醒柳公子,跟他说明了我和小敦子的来意。
柳公子此时只想着自己病早点好,活命要紧,也没心思理会我和小敦子是什么来头,一听是来给他看病的,立即就两眼放光,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我也懒得跟柳公子多说话,了解一下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后,便直接问他是否知道提供那幅怪画的那老者的行踪以及住处?
柳公子先是惊讶,眼睛瞪得像铜铃般。
他肯定在想,那幅怪画之事,本来就是个秘密,怎么会被我知道了?
我冷冷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他愣了几秒,摇头说道:“那老者很神秘!不与他人走得很近,除了拿钱办事,不多说话,更不知其住处。”
“不过,我听接送他的司机讲,那老者应该是住在西郊一带。因为那老者总是在那地方的西环路与泰安路交叉路口附近上下车,至于他的具体住处,就不知道了。”
“还有一点,那老者身上总有一股怪味,很难闻!但不像是汗馊味,还混合着药水味、香水味。就那个味,也没人愿意靠近他。”
我又问:“那老者是不是时常身穿练功服,脚蹬运动鞋,头戴鸭舌帽,嘴戴口罩,不以真面目示人?”
柳公子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怎么,你也见过他?”
我不正面回答,叹了口气:“唉,他表面是在帮人,实则四处害人,最后变成我俩要来解决他留下的后遗症!”
“那老者的姓名,可曾透露过?”我再问。
柳公子:“他说他姓陈,让大家称他陈老,名字就不知道了。”
上次林氏家族那边,林大叔说那老者让人家称他贾老,估计就是个假姓,现在柳公又说他自称姓陈,看来他一直在弄虚作假!
闲言少叙,我让柳公子背对着我盘膝而坐,他在保姆的掺扶下,勉强坐好。
我便掀起他的衣服,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其后背上画了张大大的驱邪神符,然后用双掌抵在其后背,似在运气帮他驱除体内的阴邪之气。
其实,直到现在,我身上的灵力尚未被激发出来,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就算此行没有功劳,也得表现出十足的苦劳,让柳父觉得我们很是尽心尽力。
过了几分钟,我撤去双掌,让小敦子接力,对他说道:“您老人家法力无边,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见小敦子站着不动,一脸不情愿,我便说要去洗一下手,示意他跟我走。
小敦子会意,就跟着说要小解一下再回来。
到了无人处,我悄声跟他说道:“我们这么费力帮柳公子治病,柳叔总要意思一下吧?要是治好了,那还不得硬塞个大大的红包过来?到时你还手软不?”
小敦子听了,不用我再说他,便主动去帮柳公子驱除体内的阴邪之气。
他有许右符毕生的法力在身,由他亲自上阵,效果自然大不一样!
……
小敦子回修车店才两天,便打电话找我,问我周末能不能到他那儿一趟?
我想,这路途遥远的,他这么说,肯定是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出面了。
于是我故意道:“太远了,你那里又是矿区,没什么好玩的,不去!”
小敦子一听便急了:“每次都是我去找你,你就不能来看望我一回?”
“再说,周末我还要去七星街陈二小姐家吃饭,还要跟管瑶雪约会,哪有空去你那里?”我又道。
小敦子听了,气不打一处:“这次你非来不可,否则我跟你绝交!多年的兄弟情谊,至此友尽!”
“这么严重?那你先说说有什么事?”我转入正题。
小敦子:“我这里有位矿老板,说是家里出了怪事,想请我们去看看!”
“矿区治安一般都比较乱,杀人抢劫、打架斗欧的事多,而且矿里出事故也是常有的事!总之,那里戾气、煞气太重,再穷我也不去那里讨饭吃。”我又推托道。
小敦子听了,急忙解释:“我说了,是那矿老板家里的事,跟矿上无关。”
“他家能有什么事?找别人不行吗,非要我去?”我问。
小敦子:“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我一听,表示不解:“这是好事呀,说明子孙后代要飞黄腾达了!”
小敦子:“可事实恰恰想反,自从他家祖坟冒青烟后,就开始各种不顺!”
“那请附近的风水师是去看看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叫我们?我们的名声不会传这么远吧,都到你那犄角旮旯里去了?除非你平时在那里瞎吹。”我道。
小敦子只好实话实说:“那矿老板跟我这里的店主是亲戚,店主跟我又是亲戚,不然就算我们主动上门帮忙,他也不会相信我们。”
“他之前也请过几位风水师,都看不出问题所在,即使有,那也是鸡蛋里挑骨头,诓钱而已!”
“我三番两次往你那边跑,我亲戚难免问起原因,我便把跟你走江湖赚外快的事情跟他说了。所以,经他介绍,这次那矿老板只相信我们。”
原来如此!怪不得非要我跑一趟。
我听后,忽然变得十分敏感,便又问:“还有呢,不会只是风水问题吧?”
小敦子:“还有,我有种预感,那坟墓里似乎有异!”
于是我让小敦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一下,好让我心中先有个底。
原来,那矿老板姓孟。近几年来,随着矿区的大力开采,他占着是本地人的便宜,承包一个小山头,成了大大小小的矿老板之一。
孟老板的父亲生前是位风水迷,自己多少懂点,五年前自觉时日无多,便急着为自己寻找万年吉地,渴望荫及子孙、福泽绵绵。
可惜阅尽家乡的山山水水,孟父总觉得难有十分满意之地,有些地方虽看似大吉,但却又有不足之处,有些地方虽毫无破绽,但又仅为小吉之地,所以一直犹豫未决。
这时刚好有位路过的著名风水师,外号“点藏珠”。
据说其精通风水之术,寻龙点穴自是不在话下,而且一双法眼相地奇准,断言用后吉凶,无不应验。
孟父听曾听闻过其大名,仰慕已久,只因点藏珠时常四方游走,只为富贵人家造福,神龙不见首尾,始终缘悭一面!
谁知点藏珠竟会云游至此,自己生前还有机会向其请求指点一二。
于是孟父便强留点藏珠在家中住些时日,好生供奉,只为了请其帮忙,为自己堪察寻找一处身后用的大吉之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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